屋的西南角塞满了杂物以及木材,墙上挂了两张兽皮,估计是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应该是猎人。
戏月动了动,觉得身子每一个部分都在隐隐作痛,她想起了该死的秦太子的偷袭,如果不是先被刺中了腹部,就算突破重围也不会那么狼狈。差点死在荒郊野外,可不是一个好归宿。
戏月正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下床出门看看,还未来得及穿上鞋子,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句:“你这女娃,怎的不爱惜自己。”
是一位妇人,心稍安。只见这妇人怕是已经有四五十岁了,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脸上亦布了许多皱纹,她的语气是责备的,却隐含着关心。她的脚步沉稳,戏月想:她不是普通的妇人,她会武功。
“大婶,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戏月放弃了挣扎,重新的坐回了床上,带着感激说。
“醒了就好,大婶去给你弄吃的,你别乱动,在床上休息。”
是简单的白粥和送粥的小菜,戏月没有顾忌的吃下了。
吃完之后,大婶问了戏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戏月只说被仇家追杀,并没有再提及其他。反而是问了大婶的情况。
才知道大婶的老伴已经过世了,大婶是一个人生活,那日大婶一如往日的出去买东西,却看见了戏月倒在了河流边,见还有救,便把她带回了家。
对于大婶没有提及的东西,戏月亦不问,只是不着痕迹的问了问大婶是否知道京中的情况。
她们所处的地方里京城已经很远了,消息并没有传过来,不过大婶说倒是可以过两日去市集帮她打听打听。
戏月看着热心的大婶,问:“您救我,就不怕我给您带来灾祸吗?”
大婶只是笑,说:“相由心生,那么美的姑娘不应是十恶不赦的人。”
戏月又在大婶家休养了两天,她的伤很重,几乎是下不得床的,只能坐在床上,她央求大婶给她弄了几本书,即使大婶弄来的这些书她已经可以倒背如流。总好过胡思乱想。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主上又如何了,年兮夜到底还回不回来……
天气渐寒,烈烈风声把布都吹开了。戏月已经知道那并不是屋子的门,布后面还有一间屋。这样看来屋子挺大的。
戏月手里拿着书,却想着,既然老伴都离去了,为什么屋子里东西还要成双成对的,每日看着不会难过吗?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把这些都扔掉。
这时,大婶从外面回来了,看见戏月沉思的模样,却是仔仔细细看了看戏月的样子,才说:“姑娘,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京城的通缉犯?”
戏月心里一惊,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下了床,大婶见了,忙扶着她快要倒下的身子,又忙说:“欸,别急啊,大婶又没说赶你走。”
“我怕连累您。”戏月惨然的笑着,眼中是凛然的,她没有否认。
“唉,这样说你是默认了。姑娘啊,大婶一把年纪了,什么都看过了,也不怕冒险,你躺好,躺回去。”说着把戏月扶回了床上。看着戏月说:“听说京城到处都贴着你的通缉令呢,就连这里那么偏远,官府还是在人多的地方贴了那么几张。所以你还是暂时不要出去了。”
“大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