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这样抱着她进浴室过遍水。
温霁瘫成泥,两条腿缠不上去,最后无法,他把她放回床,拉过被子罩住,他则往浴室过去,似未要歇战的意思。
白纱幔的窗帘将房间的光照出圣洁的白色,温霁在这片光里看到他后背盛满红枝。
是公事,温霁听见他边走出来边拉开老木衣柜,从里头拿出通黑色的制服。
温霁忽然想起再遇时,他也穿着一身周正凛然的制服,可惜今日他直接从浴室出来,没有给她剥衣服的机会。
他走过来俯身看她,温霁被子拢上脖子,事后骂他:“骗子。”
三个小时,他说他不行?
全是蛮劲!
但第一次那会,谁说她没有通体舒泰的通仙感……
一顿饭尚因为胃部容积有限而停止,但欲.壑难填,它没有底洞,反而因为刺激而变得更加贪婪、横生。
他的手来摸她的脸,拨她黏在唇边的发丝,力道很轻,这时又怕弄断了头发,刚才却恨不得将她骨头都抽走。
“我下午五点收工。”
温霁冷笑,实则有气无力,哼出来便成了娇软:“你趁早送我回船上。”
张初越听她这话似有所悟,转身从地上捞出她的裙子,温霁迷迷糊糊,以为他要去给她洗衣服,毕竟这种事他做惯了。
然而谁知道他竟从兜里掏出了小小的卡包,里面夹了两张卡,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
男人长指翻开,将她身份证收进他贴胸口的暗袋里,狭长的眼眸微侧,露出锋凛的下颚轮廓,说:“放心,我会送你抵港。”
*
南方高大的老树一丛丛倒映着烈日的光辉。
玻璃门被推开,空调落来,隔出一个温差。
一道长臂将手中的红色喜袋放到迎门的办公长桌上,众人抬眸一愣,尤其郭旭东,张着唇说:“头儿,这是啥?”
“拿下去分了吧,文件都拿到我办公室签,过两天我请婚假。”
三句话,在整个机关掀起轩然大波。
一个下午,全体忙得脚不沾地,就连顶头上司也被安排工作,他望着张初越的脸,又看了看旁边的喜糖,最后落在他递来的笔上。
“你在这里几年,做事最拼,效率最高,行事最稳,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年轻又单身的男人最能冲锋陷阵,不过我现在要提醒你一点,把你戴的那只陀飞轮腕表收下去,这不是我们这种公职人员可以张扬的奢侈品。”
张初越双手环胸,一道宽胸前反光着一只夺目矜贵的金属表,他气定神闲道:“太太送的,没办法。”
上司没好气地给他签了放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