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来嘴角抽搐两下,无奈的道:“当然答应,能嫁进叶家,是媛媛的荣幸。”
叶虎臣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好好,咱们选个黄道吉日把婚事给他们办了。”申时来陪着笑道:“您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家里一团乱,要不咱们改日再详谈?”
叶虎臣大马金刀在供桌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冷的道:“既然他们的婚事定了,申媛媛就是我的孙媳了。”
他看向申媛媛,沉声问道:“告诉爷爷,是谁把你伤成那样的?”
申媛媛鼻孔一酸,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叶少流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申时来。
在叶虎臣犀利目光的逼视下,申时来控制不住微微发抖,冷汗都要把浑身衣服浸透了。
楚天舒尽管修为霸道,实力雄厚,但要论起在别人心里的威慑力,自然不如在北境扬威多年以脾气火爆著称的叶家家主。
申时来抬起袖子擦了擦脑门,讪笑道:“叶老,我承认,我的处理方式确实欠妥当,我向媛媛道歉,以后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负手在旁边转悠的楚天舒听到这话直接嗤笑出声:“你倒是想再发生,可你也得有那个胆量啊。”
申时来咬了咬牙,却是没敢多说什么。
他朝申媛媛悻悻的笑了笑:“媛媛,原谅哥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不起。”
申媛媛泪眼婆娑,紧紧搂着叶少流的脖子,芳心被找到栖息港湾的温暖填满。
叶虎臣冷哼一声,起身道:“媛媛就先跟我们走了,改天我会派人上门提亲。”
申时来忙欠身道:“我随时恭候。”
“叶老,刚跟申先生说好,媛媛带走属于她的一半家产当嫁妆呢,您得跟他叮咛清楚。”
楚天舒抱臂而立,笑眯眯的道:“不然以申先生的人品,随时可能反悔啊。”
叶虎臣看向申时来。
申时来目光阴鸷的瞥了楚天舒一眼,冷然道:“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何况本来就是媛媛应得的。”
“大气。”
楚某人朝脸色难看的申时来竖了竖大拇指,忽然“哎呦”一声,往旁边跌倒。
“轰隆”一声,楚天舒竟然直接撞塌了旁边的墙壁,朝里面跌了进去。
申时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厉声吼叫道:“姓楚的,你干什么?”
叶虎臣等人都有点懵,忙走了过去。
楚天舒身处的,是一个十平方左右的空间,四周墙壁上全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琳琅满目放着很多各种收纳盒,大部分都是样式古朴的木质匣子,一看就有年头了。
并且,还有很多珍贵字画和瓷器珠宝,一看就是申家压箱底的古董宝贝。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散发着阵阵寒意的玉匣。
楚天舒一进祠堂就闻到的那股特殊的味道,正是源于那个玉匣之中。
楚天舒跨过脚下的碎砖和墙皮,往放玉匣的架子走去。
叶虎臣几人围上前,通过楚天舒撞出来的破洞看向里面的隐秘空间,目光中全都透露着惊讶。
就连申媛媛也不例外,她并不知道自家的祠堂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申时来扑上前,歇斯底里的叫喊道:“都给我闪开……姓楚的,滚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楚天舒没有理会,自顾自来到药架前面,伸手拿起散发出特殊香味的那个玉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