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周博晖的手机响起，是陈舒明打来的。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周博晖毕恭毕敬的接起电话，道：“陈总，您好。”
“尚华珠宝要跟蒋依彤解除代言人合约？”陈舒明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周博晖小心脏一紧，微笑应道：“这是陆总亲自下的指令。”
“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响起，陈舒明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挂断。
周博晖琢磨着，他应该是去找陆总沟通了。
周博晖问王玥：“咱们通知蒋依彤马上过来，是不是太着急了？这事情，会不会还有回旋余地？”
王玥冷冷淡淡道：“不可能。”
“为什么？”周博晖疑惑的问。
“蒋依彤粉丝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解约算是便宜她了。”王玥冷哼一声，“再折腾下去，她以后能不能在娱乐圈里混下去都不知道。”
王玥并不知道蒋依彤本人跟向晚的过节。
她只知道，蒋依彤粉丝追着向晚骂了一个月。
“……她粉丝得罪的，不就是向晚吗？”周博晖在室内走来走去，实在想不明白，双手撑在桌面上，顶着王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他，不耻下问，“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吗？”
“向晚在你手下工作那么久，你连她的身份，都还没搞明白吗？”王玥匪夷所思的看他。
周博晖一头雾水，“她……她是陆总的前秘书啊。”
“她还是陆总的太太，你不知道吗？”王玥反问。
“……？？？”周博晖瞳孔地震，怀疑自己耳朵产生了幻听，“陆总……陆总？总裁陆司谌……太太？！结婚的那种太太？！！”
“就你这悟性，我看你离进一步往上升，还很远。”王玥摇了摇头，“不被老板娘踢出公司，都是她人美心善。”
周博晖双腿有点发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现在是在告诉他，他当下属管理了大半年的人，其实是总裁夫人？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娘？？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周博晖心有余悸又将信将疑的问她。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事？”王玥反问他。
“他们，从没有公开过啊……而且，这明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不怪周博晖从不往那方面想，这两人的家世身份地位，是云泥之别。
说向晚是陆司谌情人，他还会相信。
说向晚是陆司谌太太，他一整个懵掉。
豪门不都是强强联合，流行联姻吗？向晚就一草根出声，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她是中了什么大奖，能成为陆司谌太太？
而且在日常工作中，他看不出她有一丝一毫豪门太太的骄纵，跟打工人并无二致。甚至比普通员工，更为勤勉，更为任劳任怨。
“所以说，你升迁无望啊。”王玥嗤笑一声，“老板娘就在你身边，送到手的机会，你都不知道好好把握，去讨人欢心。非要等陆总一声令下，才来处理。”
“……”他何止是没有讨人欢心。
他还向上管理，要求老板娘去参加应酬，指责她不该不打招呼提前离席……
周博晖双手抱头，无助的想，老板娘当时赏他一耳光多好，他也不至于蠢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