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爻言简意赅,他摇头,看着郑珩染上了错愕的脸,“你们毕竟相爱过一场,你怎么会连她最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觉得,她只是个弱女子,没有你的保护根本就不能好好活着?”
“可是郑珩,宋昭昭没有你,一直都能活的很好,她不是那种只能围着男人生存的女子,将来,也不会是。”
郑珩承认,秦爻的话,轻易就让他心生痛意。
是啊,宋昭昭不是那种只能围绕着他才能生存的女子。
他曾经初初遇见她,在留学机构,不也是因为她看向自己时,眼中的桀骜吗?
后来是为什么变了?是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宋昭昭是一个独立于他的人。
他一味的想要让她走进自己的生活,在这个过程中,他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好多东西。
郑珩看着秦爻带着戏谑和嘲讽的眸光,他仓惶间避开视线,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江檀见了黎宴南。
是宁城最高的地标性建筑,顶楼,黎宴南堡下了整整一层楼。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眸光闲适的看着窗外,不知道等了多久。
江檀在他的面前坐下,男人听见动静收回目光,朝着她笑了笑:“你来了。”
“你说,你有周墨行的事情要和我说?”江檀抿了一口面前的淡茶,“我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我们长话短说吧。”
“好。”黎宴南并不在乎江檀的态度疏离,他银丝眼镜后的眸光甚至是温和的,桃花眼的眼皮的褶皱很深,说不出的深邃,“是关于当年的车祸,我有周墨行在车上动了手脚的人证。”
江檀震惊的看着黎宴南,“什么时候找到的?”
“有段时间了,但是我之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黎宴南无奈的笑笑,他语调真诚:“江檀,我不知道你想要为了这件事,做到什么程度,倘若是出于我的私心,我希望你不要越陷越深。”
“你做得到吗?”江檀只是这般反问。
黎宴南哑口无言。
他说做不到。
江檀说:“那你又凭什么让我做到呢?”
黎宴南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回不去了。
他于空旷的空间中,听见一旁的钢琴声,还有面前的江檀,毫无波澜的脸。
黎宴南扯了扯唇角,笑容勉强:“我如果把这个证据给了你,你会怎么做?”
江檀大概是嗤笑了声,她说:“为什么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