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院守夜的人赶忙出来,将陈小花的嘴捂住,他们都是半大小子,哪里有什么分寸,不多时,陈小花就被五花大绑起来。
几人也没敢打扰谢翰文和陈辰休息,先跑到后院,叫醒了陈婶:“婶子,老太爷家的又来了,我们怕打扰主子睡觉,把人给绑了。”
陈婶最看不上陈小花,陈刘氏是无理搅三分,陈小花却是使坏,偏偏脑子还不算好使,只是装可怜而已,当下就哼道:“绑了就绑了,明天再说。”
大半夜的,陈小花鬼哭狼嚎也没人想搭理她,是以也没人跟着过来,黑夜又静悄悄的,没有半分涟漪。
第二天一早,谢老实起床,溜达着准备去地里,还没出归园田居的门,就被春月喊住了。
春月为难道:“老太爷,奴婢跟您讨个饶,您可别生气呀。”
昨天谢翰武已经表达了想要去媳妇的愿望,谢老实乐呵呵的,挥挥手道:“咱农家可没规矩,你说就是了。”
春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拿着手绢抹着眼泪,委屈道:“昨天半夜老太太来了,咱们也不敢打扰主子们,将人请过去睡了,这会儿老太太正骂咱们呢,还请老太爷在主子面前帮着奴婢求个情。”
谢老实一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便打包票道:“翰文听我的,你不用管了,保管不让他罚你们。”
春月仍是没站起来,低着头,脸红彤彤的,不好意思道:“老太太不喜欢奴婢,奴婢就不过去了。”
谢老实想想陈小花没少明示暗示的说春月勾引人,便点头同意了。
春月唤了陈十一领谢老实过去,一路上绿草如茵,红花相衬,他不自觉就愉悦起来,摆足了老太爷的范。
哪知一进门,陈小花就扑上来,鼻涕眼泪一把,哭的声泪俱下:“相公呀,你可要为我做主呀,我快要被陈大妞折磨死了。”
谢老实打量周围的环境,幽幽的厢房,被褥也齐全,还怕春寒烧得热热的地龙,便皱了眉:“什么折磨不折磨,这么好的房子,比咱家都强不少。”
陈小花怔愣一下,立马又哭上了:“那个陈大妞让人绑了我呀,晚上冷得很,我都得了风寒了,还堵了我的嘴,我可吃了大罪了呀。”
陈辰也闻声赶来,谢翰文厌恶的看她一眼,和谢老实道:“爹就住在我们旁边,听见声音了吗?”
谢老实睡得跟死猪一样,家里天天闹腾,在这边还有春月伺候好了,被褥也又暖和又软乎,睡得呼呼的,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心中便信了谢翰文两分,再一看儿媳妇还迷着一张脸,诧异着陈小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当下就不吭气了,瞪着陈小花不出声。
陈辰将陈小花扶起来,奇怪道:“娘怎么不让人叫我们,有什么事要半夜过来?”
陈小花扫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哼道:“你都要把咱家的男人都勾搭走了,还问我?你亏不亏心啊?”
陈辰往后退了两步,刚睡醒也不太想演戏,只低着头不说话,哼哼道:“我哪知道为什么都来呀。”
“够了!”谢老实抓住陈小花:“你之前还说要见大妞,我还信了你要交代后事,现在看来,还是大妞说的对。”
陈小花还想说什么,陈辰却是拉着谢老实,笑的勉强:“爹别管了,娘也是一时着急,毕竟二弟昨天也过来了,您快去吃早饭吧。”
说着,便喊春月过来伺候,陈小花怨恨的盯着陈辰,眼见谢老实要被春月带走,扑上去道:
“相公,你真要跟这个小贱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