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阿行。”
深夜,段行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自己的妻子池小明在痛苦地呼唤自己,吓了一个激灵,赶紧醒来查看妻子的情况。
这时的他五官都已经皱在了一起,左手搭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处,右手死死抓住段行的手腕,从那不断收紧的力道中,段行感受到了池小明手心的冷汗。
“明明,怎么样了,肚子很疼吗,别急,我现在就打120,你撑着点。”
说完,段行立刻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向手机另一面的医护人员说明情况以及地址。
“好疼,好疼……”
池小明只觉得腹中好似有一把刀在不断得绞着他的血肉,他动弹不得,只能借助手向别处施力,企图转移自己的痛楚,可是效果微乎其微,强烈的疼痛感让他无力出声,痛的狠了也只能轻轻闷哼几声。
而此时,段行只能一边安抚池小明,让他稳下心,一边听从医护人员指示,将手放在池小明的下体,检查有没有破水或者出血的症状。
万幸的是,池小明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宫缩,这会已经慢慢停了,他虚弱地靠在段行怀中,感知到丈夫的手指不断地抚摸自己的下体,时不时还会探进去一些,不禁有些羞涩。
还没破水,段行想。
“宝宝,不疼了就再休息会吧,等到救护车到了老公会喊你的。”
亲了亲池小明的额头,段行为池小明盖上被子,让人靠在自己怀中,好让他舒服的休息。
池小明点点头,回亲了段行,慢慢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冬天,室内的他们并不知道外面早已下起了暴雪,路面已经堆积了厚厚的积雪,现在的天气,属实无法开车上路。
段行本想在池小明预产期前半个月再住院,也就是明天,没想到池小明就是发作的这么不巧,在他闭眼休息的时候,段行听见医护人员告诉他,救护车因为发生大型连环车祸已经全部派走无法赶来,只能由段行和池小明自己想办法赶到医院。
可是当初段行为了让池小明在孕期不受周边居民打扰,带着池小明住进了郊区的别墅,这里环境好,人又少,本是池小明修养的绝佳场所,现在大雪封路,地库的入口已经完全被雪淹没了,车子根本无法驶出来。
就在段行急躁得想不出办法时,原本安安稳稳睡着的池小明又蜷缩起来,新一轮的阵痛来的又急又强,段行只觉得怀中人一下收紧了抓住他胳膊的手,隐忍地发出闷哼声。
段行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告诉医护人员情况,并希望他们提供办法,并将池小明再次宫缩的时间一并告知。
“很抱歉不能帮到您的妻子,但是我们可以通过电话以及视频让您的妻子在救护车赶到前尽量不耽误产程。”
死马当活马医,段行只能将电话打开视频功能,他不愿耽误一分一秒,只问医生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妻子。
“请不要着急,现在您可以将食指和中指伸进妻子的产道,探查他开了几指。”
医生说完,向段行展示每一指的间距分别代表宫口开了多少,并告诉他,如果开了十指就代表可以生了。
池小明只是刚刚宫缩,只勉强开了一指,在感知到丈夫的手指不经任何润滑就探进体内时,他难受地甩了甩臀部,他现在的宫缩时间大概五分钟一次,在丈夫将手指从他的身体里取出后,他又疼又羞,将被子拉高遮住了脸。
段行对这么可爱的妻子喜欢的不行,又忍不住亲了亲,将怀中的妻子慢慢放在床上,准备听从医生的话,在宫缩的间歇为妻子补充下体力。
池小明虽然是初产,但是产程快的不行,等到段行做完妻子爱吃的饭菜后,他的宫缩已经变成了三分钟一次,导致段行每次还没喂两口,小妻子已经低下头表示拒绝,等到小妻子吃饱时,又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已经开了三指了,这开指速度在产夫中已经属于极快的,但是话是这么说,当事人只觉得时间过于漫长,这短短一个小时已经消耗了他极大的精力,想到自己后面要打的硬仗,池小明已经开始害怕了。
“我不行的,我不行了老公。”
段行只将人紧紧抱住,他知道妻子现在十分痛苦,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本来这个时候妻子应该已经打上无痛等待孩子出生的喜悦,可因为他没用,他的妻子只能忍受疼痛,甚至不知道在生产前能否前往医院。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减少痛苦吗?”段行有些急切地向手机前的医护人员请教。
“很抱歉段先生,本身分娩时身体带来的一系列变化就无法进行人工干预,您的妻子的开指情况在初产夫中已经很好了,毕竟一般的初产夫可能需要两到三个小时。”
一个小时已经疼成这样,段行已经不敢想象疼两三个小时的池小明得有多憔悴,不,可能要更久,毕竟一个小时才开了三指而已。
感知到了段行的急切,医护人员再次开口:“您可以扶着您的妻子多走几步,最好是上下楼梯,这样可以加快产程。”
此时的池小明简直是如堕地狱,他躺着甚至没有力气,又怎么能下地行走,可是他也明白,只有听医生的话,他们这两个什么都还不懂新手父亲才能平安的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在这样的折磨下,段行除了心疼什么都做不到,他将池小明慢慢扶坐起来,给他穿上了棉鞋,又从衣柜找出一件厚厚的毛绒睡衣搭在池小明的身上,确保他不会着凉。
在段行的搀扶下,池小明慢慢下了地,沉重的肚子仿佛要压垮他,他小心翼翼得站起来,好疼,疼得他只能慢慢弯下了腰,将大半的体重椅在段行身上,然后跟着段行缓慢地行走。
还没走几步,池小明就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痛,他想哭,却又害怕段行担心,强忍住眼泪,托着肚子一点一点走着。
这期间段行时不时会将手指从池小明的裤腰间隙伸进去,确认池小明的破水情况和出血情况,好在一直到池小明一步都走不动时他都没有出血。
池小明其实走了并没有很久,他们总是走走歇歇,大部分都是段行出力,但是好在腿迈开了,等池小明又侧躺在床上时,段行分开他的双腿,发现在这一个小时的走动中已经开了五指了。
池小明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宫缩的间隙了,越来越强的疼痛让他白皙的脸蛋上已经布满冷汗,现在已经不止是宫缩的疼痛,孩子的位置越来越靠下,他感觉得到,他有时还隐约有些上厕所的想法,但是仔细感受又没有了。
他躺在床上,听着段行想方设法给他讲故事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心中既委屈又感动,拉着段行的手不肯放开。
“不行,好疼啊,好疼,嗯……”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疼得他的身躯都在不断颤抖,同时他感受到身下涌出一股股暖流——他不会失禁了吧?
带着这样的困惑,他将被单一掀而起,他才不要在自己床上失禁,不然他们睡哪里?
没想到段行强行让人躺下,不顾妻子的挣扎,把腿分开,又将手指伸了进去,等到拿出时,手指上带出些腥气的透明液体,开七指了,羊水也破了,这次孩子真的快出生了。段行告诉池小明。
“老公你先让开,我想上厕所。”
此时的池小明身下胀得慌,伴随着腹部剧烈的疼痛,他已经有想要排便的欲望。
“我扶着去,小心点肚子。”
段行不知道这是胎儿已经入了盆,即将挤开宫口出生的征兆,那通电话由于医院人手匮乏已经挂了,医生在此之前只来得及告诉他正式分娩时该怎么做。
于是段行将池小明扶到马桶上坐好后便被赶了出来,在厕所门口等待池小明排便结束再进去将人带出来。
“疼……”
池小明面目狰狞,像大解一样用力,每次用完力只能虚脱德靠在马桶盖处。
“疼,好胀,好难受,怎么还不出来啊。”
在不知用了多少次力后,池小明终于委屈地扶着肚子哭了。
肚子疼,下面疼,还没有力气,每次用完力池小明都觉得耻骨处一阵刺痛,下半身越来越胀,让池小明的排便欲望越来越强烈,可是不管他用多少次力,下身都只是淅淅沥沥地冒出些水来。
“嗯”池小明又重新吸了口气朝下使劲,好疼啊,只有使劲时能缓解一二,于是池小明只能拼命地使劲,到最后只觉得下半身被什么东西彻底撑开,吓得他瞬间协力,大叫一声,同时因为下半身的撑胀难受地不停蹬腿。
俞明出了狱以后很快就和吴峥结婚了。
他们俩之间未必有喜欢,只是连孩子也有了,吴峥做不出不负责的事情,俞明心里也始终渴望有个小家。
就算没有什么爱情,成年人的婚姻和性连接在一起,两人出国办婚礼的那一阵,每天晚上都要做个几回,孩子还是请的保姆带的。
对了,俞明给孩子起名叫吴余,他希望孩子冠了吴峥的姓氏后能一生无虞,平安喜乐。
一开始俞明担心怀孕还总是在做的时候让吴峥**,后来小鱼儿又想要个弟弟,他也不想叫孩子失望,就不用套了,听天由命,能怀上就怀上,不能怀上也是小鱼儿命里没有兄弟姐妹。
俞明和吴峥只放纵了两年,在小鱼儿七岁生日的时候,俞明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一查,果然是怀孕两个月了。
这个比小鱼儿能折腾,刚开始发现怀孕之后,俞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吃啥吐啥,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
好在俞明结婚以后不做小偷,改行去写,工作时间相对自由,才能好好在家修养。
当初怀吴余的时候,俞明一次医院都没去过,产检更是没有,能生下这么个健健康康的小孩完全是他运气好。
好在现在有条件了,俞明的每次产检时间都被吴峥记了下来,就算有时候自己要出警没时间陪俞明去医院,也会喊人带着俞明,生怕他一个大肚子孕夫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出了事。
俞明就这么在吴峥的操心下怀到了九个月。
预产期前几天,吴峥就打包带着俞明住进了医院,先前是不知道才让人在那样的环境下独自生下了小孩,现在有条件了当然要早早安排好,这个世界上虽然男性生子的情况很少,但是医院总还是见过的,因此不那么大惊小怪。
俞明正好在吴峥请陪产假的时候发动了。
他生过一个,心里有了数,宫缩刚开始就打了个电话给吴峥,然后就躺在床上静静等开宫一口。
他以为的分娩就是躺着,等羊水破了,然后生,但是这里是医院,他得听医生的,而不是由着他之前生物本能的经验。
所以在肚子一缩一缩疼得厉害的时候,俞明被护士拉起来坐在了瑜伽球上,让他在球上颠屁一股。
“这样宫一口开的快一些,好生。”护士说。
肚子很疼,坠得厉害,俞明挺直身板都有点困难,可是护士的话又不好不听,他一只手撑着病床,一只手扶着这个滑溜溜的球,慢慢颠起来。
这球很大,俞明一屁一股坐在上面都还余出不少空间。这球材质也挺好,毕竟俞明本来也是个男人,体重不轻,怀孕后还涨了二十斤,这么被他压着也没爆。
吴峥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神放空还不忘一上一下颠着肚子的俞明,本来焦急的他看着有些想笑。
他温柔地捞起俞明搭在瑜伽球上的手,亲了一口:“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声音很轻,却把俞明吓了一跳。
“啊,疼”
本来俞明一发呆,就不觉得肚子有多疼多磨人了,结果这么一吓,也不知是他心理原因,还是身体就是这样,肚子猛的一缩,疼得俞明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吴峥这会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都怪我都怪我,知道你难受还吓唬你。”
他安抚性地摸了摸俞明紧缩的腹部,这次宫缩的时间格外长,他手搭了许久才感受到这块软了下来。
几乎是宫缩刚结束,俞明就甩开吴峥的手,生气道:“我本来都不疼了。”越想越气,连带着看人也不爽了,头一歪,就不看他了。
“都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不好,实在气就打我,别生闷气,你现在在生产,不能生气的,对身体不好。”吴峥手足无措地抱住俞明,轻声哄着,生怕怀中人气出毛病来。
“你……”俞明刚想再说什么,腹中一紧,话也咽回了肚子里,揪着吴峥衣服,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嗓子里挤出几声闷哼。
吴峥不敢动作,只动了动手掌拍着俞明的背,就像妈妈哄小孩睡觉一样,幼稚,但是的确有些安慰到了俞明。
“算了,不说你了。”俞明一边嘟囔着,一边又推了推吴峥:“别跟木头一样杵着,你帮我颠一颠,我没力气了。”
阵痛本来就耗费体力,俞明又是手脚浮肿的厉害,这么坐着颠早就给他腿颠僵了,又没什么腰部力量,这会就坐球上趴着一动不动,只能指望着吴峥使点力气抱着他颠。
果然,有一个力气大的老公就是好,俞明满意地靠在吴峥怀里,任由他作弄自己的上半身,只宫缩来时龇牙咧嘴一会。
又颠了一会,护士终于开门进来:“孕夫先躺上床,让我们检查一下开几指了。”
指挥着吴峥慢慢将俞明扶到床上,让他打开双腿,俞明这会穿的正是普通的裙子,下面什么也没穿,双腿一敞就能看见柔软的性一器和松软的后一穴,还没等他羞耻,后一穴就被伸进了两根手指。
“嗯——”
没有任何前戏与润滑,两根手指硬生生塞进去,还在体内分开,描摹宫一口,疼得俞明一个激灵,扭着屁一股就要合上双腿,又被护士掰开。
“别怕啊,指检都会有点疼。”护士手里动作没停。
这哪里是有点疼啊,俞明白眼都快被疼出来了,耳边还听吴峥安慰:“再忍一会,检查完就好了,乖。”
你说得轻巧,你行你上啊。俞明撇撇嘴,可惜吴峥上不了,所以他不行。
暗戳戳吐槽着,护士终于检查完,脱掉指尖带着一点血迹的手套,又让吴峥带着俞明走动一会:“开了六指,快了,羊水还没破,家属带着产夫走会路。”
护士很忙,她要照顾的不止一个预产妇,说完就急匆匆出了病房。
病房内,吴峥又慢慢将人扶起来,靠着墙壁带着人走路,俞明肚子坠得厉害,站都站不直,几乎是被提着走的,宫缩来时,就抱着肚子站一会,就这么折腾了二十来分钟,俞明终于感觉到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破裂,随后裙子的下摆也被浸湿了。
这一次分娩俞明能明显感觉到和第一次很不一样,破水后的疼痛几乎是成倍成倍增长,他肚子里羊水多,被抱回床上的时候都隐约能听见肚子里咕噜咕噜的羊水翻涌的声音。
这会疼痛已经没有间隙了,俞明麻木地被医生掰开双腿查看后一穴,有了羊水润滑,这次指检没有一开始疼得那么厉害,他便意很重,很想顺着肚子用力,才用了一会就被医生阻止,说要检查完到了十指再用力。
好不容易检查完了,医生一说开全了,他就咬着牙推挤,连姿势都没摆好。
吴峥被医护人员带去穿无菌衣了,医生让俞明跟着宫缩使劲,然后自顾自穿起防护服,医护人员准备好工具,一时间俞明竟然没人管。
“呃呃呃——”
俞明没有东西借力,只能像第一次生产那样攥着床单,他脚趾卷起,膝盖微微颤抖,那红嫩的后一穴在推挤时向外膨,却只顺着穴一眼挤出一些羊水来。
一次用力结束,俞明瘫在床上喘着粗气,生娃太容易缺氧了,每次使劲结束不是因为没力气,而且因为没气了,很难让人不气急。
等吴峥穿好了无菌衣进了产房,医护人员才忙好手头工作,开始调高病床,让俞明的双腿搭在机器上,拉起了病床的栏杆让他借力。
吴峥站在俞明的身侧,握住了他的一只手,从他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到俞明身下的情况。
“嗯”
俞明憋了一口气使劲,手攥老紧,吴峥这样皮糙肉厚都被攥疼了,他心疼地亲了亲俞明汗湿的脸,怕打扰到他用力一句话不敢说。
“哈——哈——哈——哈——呃呃——”
吸了几口气,俞明再次仰起头,顺着腹部的紧缩向下使劲,便意太强,他憋的厉害,医生摸着后一穴都能感受到他使了多大的力气。
“加油,用力,再用点力。”
护士们都在一旁为俞明打气加油,吴峥被气氛带动,也凑到俞明耳边:“宝贝加油,很快就能生了。”
烦死了,真吵。一口气用完,俞明倒在床上的时候恨不得把耳朵堵住,本来肚子就疼得他很烦,结果耳边还叽叽喳喳,也听不清在讲什么,安静一点不行么。
“呃啊”宫缩又起,俞明也管不上烦不烦了,解决肚子里那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又闷哼着向下用力。
“好疼,好疼。”俞明喃喃道:“快出来了吧,怎么还不出来。”阵痛折磨得俞明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用力,呼吸,用力,呼吸,每一次都憋红了脸,每一次都青筋暴起,可是下亻本除了偶尔冒出来的羊水,就什么都没有了。
“快了,就快了,再忍忍就好,再忍忍。”护士们似乎也听到了俞明说话,生怕产夫泄气:“来,吸气,使劲。”
“呵啊”跟着护士的指令挺身,腹部缩成一团,穴一口膨起,在卸力时又恢复了原样。
俞明脸已经红的不行,极度缺氧,护士赶紧给他装上了吸氧器,这才好了许多。
“出来没,出来没。”俞明使劲太久,说话声音都弱了,语气也控制不住,几乎是半哽咽地喊出来的,谁都能听出他情绪上的崩溃。
“快出来了,你再使点劲,家属喂点吃的鼓励一下。”医生晃动着俞明肚子刺激宫缩,时不时拉扯着后一穴穴一肉。
“啊好。”吴峥心疼地眼里只有俞明崩溃的脸,还是医生将他拉回了现实,赶紧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巧克力喂给俞明:“宝贝再忍一忍好不好,医生说快了,等生出来揍她一顿,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俞明慢慢吃着嘴边的巧克力,难过道:“又是快了,每次都是快了,我能感觉到它都没冒出来。”
俞明是生过一个的,孩子出没出来他太了解了,下亻本一点撑胀感都没有,孩子的头皮都没出来,离生还远着呢。
“对不起宝贝,再忍一忍,就忍这一次好不好。”吴峥抱起俞明的上半身:“我们生完这个就不生了,想想小鱼儿,他那么想要一个弟弟,你不就是为了小鱼儿才怀上这个的吗。”
亲了亲脸,吴峥又道:“想想我,我们结婚这么久,我还没说过喜欢你。”
是啊,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喜欢,一开始都不喜欢,可是朝夕相处,日夜陪伴,又不是冷血之人,对方还是孩子的生身父亲,不说至死不渝,也早早离不开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爱表露心意的人,谁都在等对方说爱,谁都说不出口,俞明有时也会为此伤神,他自卑惯了,哪能奢求吴峥喜欢自己,只以为单相思,听见这话不可谓不高兴。
“你……喜欢我?”听见这话,俞明甚至顾及不了腹中疼痛,只拽着吴峥袖口激动询问。
吴峥又亲了亲怀中人:“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怕你拒绝我,才一直不敢说与你听,我喜欢你。”看到俞明嘴角上扬,知道自己的心意也得到了回应,又见他皱起眉头,猜到这是又疼了,忙道:“再努努力,加把劲好不好,等孩子生出来了,你要是高兴,我日日说与你听。”
正咧着嘴使劲呢,听见这话,只听“啪”的一声,俞明使劲拍了下吴峥:“谁高兴了,自恋。”
“好好好,我自恋,但是我最恋你了,宝贝。”
肉麻死了。
虽然肉麻,但是效果真不错,俞明又燃起了斗志,咬着牙继续推挤。
只是推挤了许久还是没有进展,医生商量着让俞明换个姿势,就将他摆弄成蹲着的样子,又升起柱子让他扶着。
“呃……”蹲着腿开的更大,用力也更方便了,俞明的便意比先前还要强烈,龇牙咧嘴地使劲,那肚子不再压着,缩起的幅度更加明显了。
吴峥就站在他旁边扶着,生怕他一个卸力手一松倒下,虽然在床上,可是他一个正在分娩的产夫定是受不得这种冲撞的。
“啊——啊——哈”俞明后面已经抓不动柱子了,只将双臂靠在柱子上,用手膀的力量支撑自己,医生为了方便观察倾下身体,一只手拨弄他的后一穴,另一只手摁住了俞明的肚子,稍稍使力。
很明显这个姿势更好,在俞明蹲得双腿麻木,双脚无力的时候,他感觉到下亻本有个铁球一样的东西一点一点挤了出来,慢慢突破了他的穴一口,毛刺刺的。
好憋,好胀。俞明难受到扭头,却也知道孩子快出来了,这次不再是医护人员骗人,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
“疼”用力到极致的俞明终于从牙缝里抠出来一个字。
下亻本的褶皱被拉开,撑平,胎儿被挤地尖尖的脑袋冒出来一点,又冒出来一点,终于让穴一肉承受不住,拉出一点血丝。
裂了,裂了。俞明瞪大双眼,下亻本的过分裂痛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平日里狭小的洞一口被撑得老大,紧紧含着里面的东西,那东西又大又硬,揉着**都能感觉到那还未被产出的存在。
怎么这个比小鱼儿还难生。俞明再次挺身时不禁想到。小鱼儿在破了水后用了几次力就下来了,这个反而在他肚子里赖着,怎么使劲都不动,连个头皮都不露。
可是不是说二胎比一胎好生吗??
来不及继续感叹,憋胀感让俞明不敢休息,硬撑着向身下用力,孩子的最大头围还没有突破穴一口,但是俞明的下亻本已经被撑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吴峥亲手接过一个孩子的都看着有些害怕了。
又用力了一会,胎头也只浅浅摩擦了一下穴一肉,挤出一点点,俞明又有些泄气,一边用力一边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躺……躺呃啊……腿……腿麻。”
没错,俞明的腿都要蹲的没知觉了,再不躺下他就要撑不住坐下来了,屁一股里还含着胎头,这一坐别说孩子,他自己都有危险。
没办法,医护人员又是护着他的下亻本,又是撑着他的腿,慢慢让人平躺着敞开腿。
胎头在平躺下看起来更加明显了,随着俞明的一呼一吸,胎头也在穴一口一进一出,看的人紧张不已,生怕缩了回去,让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成了一场空。
俞明躺着连缓都没缓就抬起头使劲了,胎头已经冒了许多,将他的穴一口撑成了碗状,蹲着的时候还好,一躺下来只想合起腿让胎儿重新进到身体里。
在第n次掰开俞明的腿后,护士生气了:“你还想不想生了,不想生继续合腿。”
“对不起对不起,他疼迷糊了,这次生太久了,有点撑不住。”吴峥赶紧道歉,又凑下身体让俞明把腿敞着,再安慰安慰委屈的俞明。
护士见此也不好意思多说,摁住俞明的腿就让他抬头使劲,只见他腹部一缩,闭着眼挺起上半身,脸上,手上青筋暴起,牙关紧闭,只听得见他极力克制的“呃呃”的用力的声音。
他这次使劲使劲格外得长,下亻本的胎头缓缓往外冒,俞明甚至能听到皮肉被撕扯的声音。
“出来,快出来。”力气用完前,俞明第一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摸着已经有些撕裂的穴一口,医生当机立断拿起剪子在那里剪了一刀,那里麻醉效果还没起,只是俞明现在哪里都痛,这点痛对他来说已经可以忽略了。
这一剪下来,俞明下一次用力时胎头直接突破穴一口滑了出来。
皮肉被彻底撑开,外翻,伴着穴一口鲜血的流出,俞明尖叫:“好大,好大,快出来啊,我不行了。”
胎儿的脖颈牢牢箍在下亻本,血在俞明大腿根部糊成一团,那腥气味十分浓郁,吴峥戴着口罩都忽视不了。
医生托着胎头,抬头看向俞明:“放松,深呼吸,别使劲。”
护士怕俞明不懂,还示范给他看:“跟着我做……呼——吸——呼——吸——”
俞明脑子都混沌了,下身憋胀得要命,吴峥又时刻提醒他跟着医生的指令,他尽力克制着自己跟着护士的声音呼吸:“哈——吸——哈额——吸——”只要护士声音稍微有点停顿,他就忍不住使点劲。
医生稍稍拨弄了一下俞明外翻的穴一肉,托住胎头上下拽动,那拉扯感让俞明很不好受,呼吸节奏又乱了好一会。
“再用点力气,一点点就行。”这孩子肩还挺宽,医生拽了一会竟然拽不动。
“呵啊”说是一点点,但是本能反应毕竟在这,俞明没忍住使了个猛力,胎肩一下就滑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使劲了,深呼吸。”
俞明又跟着护士呼吸,肚子一起一伏,医生将孩子轻轻往外拽,俞明能感觉到孩子的肚子摩擦着穴一口出来了,憋胀感随之减弱,他着急看孩子,又没忍住一个猛力,孩子的腿一下子滑了出来,他只觉得腹部一空,下亻本处“噗呲”一声,剩余的羊水喷了出来,接着就是新生儿“呜哇呜哇”的哭声了。
生完的肚子依旧鼓胀,医生托着新生儿问俞明:“男孩还是女孩?”
俞明有点想哭,强忍着回答:“女孩。”
医生这才把还连着脐带的孩子放在俞明肚子上,然后剪掉脐带,还在断掉的脐带处夹了个可爱的小夹子。
“谢谢你宝贝,都是你我的家庭才这么完整。”吴峥先亲了一口俞明,又亲了一口刚出生的女儿:“我爱你们。”
俞明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但是他实在累得不想说话,只托着刚出生的孩子笑。
医生拉拽着俞明穴一口处连接的脐带,这感觉好像又要生一个一样,巨大的胎盘碾压着俞明满是裂伤的穴一口,他疼得又皱起了眉。
好不容易胎盘出来了,俞明终于一身轻松地睡去,医生又开始处理俞明的裂伤,这次缝合很麻烦,一开始孩子露出的头那么尖就看出不怎么好生,孩子的头硬生生被挤得变了形,再加上俞明不怎么听话,后面生的太快即使剪开了还有许多裂伤,那血糊了一大块,要不是麻醉起了效果,俞明刚生完就得被疼哭。
吴峥一直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守着俞明,俞明生得久,这会已经晚上七点了,保姆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小鱼儿闹着要见爸爸,保姆根本哄不住。
没办法,只能让人把小鱼儿带到医院来,正好见见刚出生的妹妹。
尽管心心念念有个弟弟,但是都是爸爸生的,小鱼儿都很喜欢,他是个贴心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了保护爸爸保护妹妹的意识。
等到段行急急忙忙进入厕所,就看见池小明想用力又害怕的用力的纠结样子,他将再次抓住池小明的双腿,并撑开,发现池小明下面根本排不出什么,反而是腿间羊水随着他用力不断向下冒。
段行赶紧伸进手指,已经十指了,该生了,太快了,快得段行根本没想到池小明会想上厕所是因为孩子要出来了。
产程是耽误不得的,段行不再让池小明乱来,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池小明并不配合,他只觉得肚子里有一个巨大的东西要撕开他的身体,他拼命地用力却毫无进展,疼痛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听不见段行抚着他的巨腹让他深呼吸,他只想赶紧将那让他痛苦不堪的东西排出去。
“啊,疼,啊”
池小明抓住被单,他抓的十分用力,用力到十指已经尽数泛白,与此同时,他的腹部肉眼可见的紧缩,产口微微突出,但是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宝宝,别着急,深呼吸,一定要深呼吸。”
段行尽量让池小明平稳下来,可是池小明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后又开始拼命使劲,又有一些羊水从微微张开的下体处流了出来。
池小明被放到床上时是侧躺着,只有一只腿被段行抬了起来,为了观察产口。
好在从产程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血的现象,段行慢慢放下了心,让池小明转变为平躺的姿势,将他的双腿打开到最大。
“疼,老公,这个角度好疼啊。”
池小明只觉得在这个姿势的加持下,痛意更甚,他只来得及在用力的间隙表达一句自己的不满,就又开始向下使劲。
“疼就慢慢用力,乖,孩子快出来了,出来了就不疼了。”
段行俯下身亲了亲池小明的嘴唇,又摸了摸他坚硬下坠的肚子,接着坐在了池小明的腿间。
“嗯,嗯”池小明已经面目狰狞,他只觉得下身被慢慢劈开,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缓慢下移,好憋,好胀,疯狂地想排出它,可是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只能感觉到它只向下了一点点。
再一次用力后,池小明摇着头,声音已经隐隐带有哭腔。
“不行的,我生不出来,我不想生了。”
段行看着妻子的腿间,产口处拨开已经隐隐能看见孩子的头发,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按揉着池小明的下体,温柔地安慰。
“孩子已经快出来了,宝宝再坚持一下好吗?”
说完,他捧着池小明紧紧撺住被单的手,轻轻放在了这个孩子即将出世的洞一口。
“感受到了吗,孩子的头发已经能看到了,这是宝宝想了好几年的孩子,宝宝怎么在最后一刻就放弃了呢?”
池小明抽泣着,时不时再往下体送点力气。
这是他和段行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他当然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可是太疼了,宫缩疼,耻骨疼,现在用力时下体被撑开疼,哪里都疼,可是他都快没力气了。
还没委屈完,又一阵强烈的宫缩袭来,池小明抽抽噎噎地跟着身体的本能使劲,大概是这阵宫缩太强,池小明只觉得下体要被撕裂了。
“不行,下面疼,下面要裂了。”
池小明一边叫喊着,一边用那只放在下体的手感受着随着自己的用力胎儿的头部逐渐明显,可是当卸力时又慢慢缩了回去。
“老公,我,嗯,我生不出来。”
段行自然也看出这一点,池小明的下面本来就紧,当初承受他的东西都很勉强,胎儿的头部毕竟太大,很难通过那里,因此他努力按摩产口,可是这么久下来,也只出来了头部的一小部分而已。
“疼啊,胀死我了。”
池小明再一次使劲,在他筋疲力尽后,胎儿又摩挲着产口退回了他的身体。
说不崩溃是不可能的,接连不断的用力让池小明已经力竭,而胎儿只算得上刚刚拔露。
“嗯,呃啊”
此刻渐渐失了力气的池小明只能跟着宫缩一阵深一阵浅得使劲,那自然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的下体已经被进进出出的胎头磨得红肿不堪,产口只有段行的手指随着他的用力一圈又一圈拉扯着包着胎头的皮肉。
“宝宝,再用点力,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段行安慰的同时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再用点力,很快就会出来了,等孩子出来了我们带着孩子去见母亲,她看到自己的孙子肯定会很高兴。”
段行稍微施了点力气压住池小明的腹部,“母亲那么想抱这个孩子,今天以后就如愿了,宝宝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压腹的疼痛自然是普通宫缩不能比的,池小明不自觉就跟着腹中的力道使劲,这样的疼痛让他不再仅仅只是在痛到忍不住时发出轻微的闷哼声,他渴望尖叫,渴望诉说自己的痛苦,可是最后只能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呃”
“嗯啊,嗯呃呃呃额额”
压腹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随着池小明上腹部地缩小,孩子的头在洞口露出了越来越多,已经撑开了大概五厘米宽。
“呃呃呃好憋,憋死我了呃”
下体的撑胀让池小明害怕,骨盆渐渐被撑开,他控制不住想逃,臀部不停向上抬,最后却发现怎么也逃不开。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嗯啊”
段行的手再次施力,池小明的臀部反射性上抬,与此同时腹部使劲,胎儿的头越露越多,那下体外露的黑色头皮已有碗口般大,被娇嫩的已经有些轻微撕裂的皮肉紧紧地包裹着。
胎儿的最大头围也快被生出,与此同时,池小明再也忍受不住下体的憋胀,企图合并自己大开的双腿,索性段行及时发现,牢牢锢住,让一大一小没有因为这一突然的举动而受到伤害。
可是池小明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的憋胀和下体的撕裂感,他开始害怕用力,每当段行企图压腹时,他都会躲开,而宫缩来临,他一边想来个痛快,一边小心翼翼地使出一点力气,在感受到下体又开始一次一次地疼痛后,又卸了回去。
如此下来,产程又再次停滞不前,可是分娩不能拖拉,这不仅会影响孩子,更会伤害大人,段行不再心软,强制按住池小明的小腹。
在这样大的力道下,池小明逃脱不掉,龇牙咧嘴地跟着腹中的力量使劲。
“呃呃呃额额”
露出的头部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到头围最大的时候,池小明不禁尖叫起来。
“好疼,出来了,要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的同时,“噗嗤”一声伴随着少许羊水的溢出,孩子的头部一下就生了出来。
“哈,哈,哈,哈”
疲累让池小明在这一刻只能不停地喘气,下体的憋胀感随着胎头的生出好了许多,可是排便感在这一刻只强不弱,他想一口气将孩子生出来,可是胎头的出生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也幸好他没有了力气,不然胎儿太快产出反而会导致他下体本就出现的撕裂更加严重。
段行轻轻抓住胎头,将胎儿的脸朝上转。池小明只觉得身体里的庞然大物转了个圈,难受地他呻吟了一声,接着就觉得下体传来一阵拉扯感,穴口火辣辣得痛着,随着一呼一吸,孩子的脖颈在产口处一进一出,他哼哼唧唧想将孩子排出去,但是力气不够,而段行十分小心,在让孩子脸朝天花板后,就轻轻地将孩子一上一下往外拉,于是池小明只感觉到下体一阵强烈的拉扯感,他控制不住地哀嚎。
“快点,快点出来啊,啊呃,好大。”
孩子的右肩逐渐滑出身体,下体一下子传来了比先前还要难受的撑胀感,池小明控制不住地呻吟,腿也忍不住踢蹬。
慢慢地,孩子的右肩膀也被生了出来,此时下体被撑到最大,明明没有力气的池小明又因为这样痛苦的撑胀感随着尖叫使出最后一点刚刚恢复的力气。
“啊啊啊啊,出来,出来啊啊啊啊”
段行十分谨慎,一边轻声安抚着痛苦到极致的妻子,一边轻轻拉出孩子的小肚子。
在腿从下体滑出时,池小明只觉得突然一身轻松,终于出来了,池小明在最后发出一阵变调的尖叫后不禁感叹道。
这边还瘫在床上感受着腹部的余痛和下体的刺痛怀疑人生,那边已经给孩子擦擦小脸,将肚脐眼处还连接着直通池小明产道深处的孩子递给池小明,亲了亲眼角,说。
“是个男孩”
池小明满足的抱着新生的婴儿,生产的余痛未消,但他好像忘却了先前撕心裂肺的痛,只记得眼下真实的幸福。
当胎盘成功排出后,姗姗来迟的医护人员才有时间将大人和孩子带回医院检查。
池小明的下体撕裂严重,尽管段行已经十分小心,但是孩子太大,他的产口又太小,就算是进了医院也是必须侧切,但是索性没有其他问题,大人孩子都很健康。
今日正是南阳王班师回朝的大日子,城门处热闹非凡,百姓们都期盼迎接这位拯救了楚国的大功臣。
“公子,王爷就算回来也是先进宫复命,您又何必急急忙忙地赶去城门。”
小玲一边为向凭语戴上发冠,一边向他不满地抱怨。
“您的身子这么重,太医也说了这阵子不知何时便会发作,应该卧床静养才是,总归王爷也是要回府陪您的。”
向凭语笑了笑,拍拍小玲正在忙碌的手,又摸了摸隐藏在宽大斗篷中的巨腹,感叹道:“王爷此次出征已有四月,这些日子里只有家书作伴,我也只愿他回来之时能第一个看到孩子,也算全了他这些日子的挂念。”
小玲不满,可她毕竟只是个丫鬟,只得听从王妃的话,轻轻扶起王妃,将人带到王府门口处,再指挥仆从将王妃带上马车,自己踩着个小凳子也进去服侍。
向凭语的肚子很大了,五个月的时候匈奴入境,南阳王楚辞不得不请命出征守护边疆,经历四个月的奋战,终于大破匈奴,得以让他们签下百年不犯的降书。
如今,向凭语已经怀孕九月,他身子一向娇弱,当初怀上的时候便胎位不稳,只一直卧床休息,因此孩子养的不小,他又是纤瘦的,走路只得时常托着,十分吃力。
马车的颠簸让向凭语胸口闷闷,时不时泛起一阵恶心,腰部也酸酸胀胀的,他一时兴奋顾不上这些,只小玲又是给他揉腰又是给他平气,倒是舒服许多。
终于到了城门口,向凭语又是小心下了马车,在小玲的搀扶下慢慢爬上城墙,他本不该过分走动,今日的运动量对他来说过大了,没走几步便累得喘气,不知多久才上了城墙,激动地眺望远方,企图看到前进的军队。
如此下来,向凭语站着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等得他双腿颤颤,半个人靠在小玲身上,终于看到了正在骑马前行的楚辞,心中的高兴与幸福让他忽视了巨腹处隐隐的紧缩疼痛感。
楚辞一眼就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四个多月的王妃,他也是激动不已,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恨不得立刻跑上城墙拥抱这个即将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
很快,他跟着前来迎接的大臣急急忙忙奔去了皇宫,只为了早点处理完政事,好与许久不见的妻子好好耳鬓厮磨一翻。
楚辞走了,向凭语心中滚烫不散,他笑着走向楼梯,腹中又传来一阵闷痛,他也没当回事,一步一步回到了马车上。
站着走着时还没有觉察,如今坐着,那腹部的闷痛感越发明显,向凭语托着肚子稍稍用力,企图缓解腹中压力,没想到疼痛一下子炸开,痛得他猝不及防的呻吟一声。
“呃”
“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了。”
小玲被这声吓着,赶紧摸摸向凭语的肚子,就在手附上去的时候,恰好肚子中一阵强烈的收缩,小玲只觉得向凭语往日柔软的腹部如今硬的像一块石头。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小玲心中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抚着向凭语的肚子,但是毫无作用,急切的她朝马车在大喊。
“王妃出事了,快,动作快点,赶紧进宫请太医。”
向凭语只觉得腹中痛楚越来越甚,疼的他再也端庄不住,侧靠在塌上,手还牢牢托住腹部。
马车行的越快就越是颠簸,向凭语本就受不住,只凭着本能的抑制只发出几句闷哼,手指也是越抓越紧,腹部的衣服也已经被抓松,抓皱。
“慢点,慢点,好疼。”
向凭语终于忍受不了,马夫们当然得听从王妃的话,于是马车渐渐平稳,让向凭语些微好受了一点。
但是小玲心中急躁,向凭语这是早产之兆,王府又远,若是马车上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又怕向凭语产痛来的这么急又这么猛,若是急产,也不知在这马车上该如何是好,别说她与王妃男女有别,她一个黄花闺女也不懂产娩之事,生产过程中出了岔子,那可是关乎王妃性命的大事,别说王爷不会放过她,她自己也要恨死自己的。
“公子,您别怕,先深呼吸,太医叮嘱过您腹痛的时候不要用力。”
小玲只能按照先前从太医处学到的东西做,她尽量引导着向凭语一呼一吸,随着不断吐气呼气,向凭语确实觉得疼痛减轻了一些。
情况都在向好处发展,在小玲的服侍下,向凭语安稳了下来,只等回了王府后进入产房等待生产。
没想到马车行的太慢,走了许久只走了一半的路程,可是又不能太快,这样的速度已经是向凭语能够接受的极限了。
“唔”
迷迷糊糊中,向凭语感觉到腹中爆炸一般的疼痛,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频率,抱着肚子坐卧难安。
小玲什么都不会,只能替向凭语按摩好让他轻松一些,她时不时触碰到向凭语收紧的腹部,心中担忧,又不敢露出怕影响到他。
又过了一会,向凭语觉得自己腿间的亵裤湿漉漉一片,那水还在向下蔓延,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他心中只觉羞耻,抓紧了早已改在身前的披风。
“呃嗯,哈哈哈呼”
又是一阵宫缩,向凭语祈求着马车早点抵达王府,因为随着不停歇的阵痛,他慢慢起了出恭的欲望,再加上身下不断蔓延的水流,他害怕小玲看见他这样出丑的场面。
“呀。这地上怎么有水。”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向凭语绝望的想。
小玲在液体刚顺着向凭语湿漉的腿间滑到地上时就发现了它,她心中一阵不妙——果然是要生了,她轻轻掀开遮住向凭语下裙的披风,发现向凭语的下裙已经被羊水沾湿了,所以才会滴到了地上。
坏了,这得流掉了多少羊水啊,小玲心中胆怯,她没接触过也从太医那了解过,生孩子之前会破水,那时候得控制住,不能让羊水流光,否则孩子不好生,还容易憋死在肚子里。
照着现在向凭语流出羊水的量来看,只怕他腹中剩下的羊水已经不多了,得立刻想办法才行。
还好马车够大,为了向凭语能舒适地坐在车里,楚辞特地情工匠在车上安置了一个塌,这时就起到了作用。
时间不等人,小玲赶紧扶着向凭语躺下,又脱去他的鞋袜,让人蜷缩着侧躺在塌上。
向凭语只觉得下亻本原本不断地热流在躺下后少了许多,只是毕竟是侧躺,也没有垫高**,还是时不时会有一些羊水溢出。
就这么痛苦的忍受了许久,向凭语随着腹部的紧缩开始控制不住向下用力。
“呃呃”
等到小玲将人安置妥当后,便看到向凭语已经面目狰狞,嗓子里时不时发出挤压的声音,她又摸了摸肚子,此时的大肚如同一块巨大的铁球,硬的让人害怕。
“哈呼哈,呃”
一次用力结束后,向凭语努力喘了几口气又开始忍不住使劲,他已经能感觉到盆骨被什么东西凿开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要分开双腿,可是多年以来的修养让他做不到在一个女孩面前做出大开双腿丑样,只能强行忍住。
“冷静,冷静。”
小玲拍了拍自己胸口安慰。
“不能用力,公子,您还不能用力。”
小玲抓住了向凭语使劲中攥得紧紧的手,想方设法制止他用力。
“再忍忍,再忍忍就到了。”小玲安慰道。
“不行,小玲,呃,疼,我忍不住了呃,呃。”
排便感越来越强,向凭语根本无法放松下来,他的本能在催促他像大解一样使劲,他连喘气的时间都快顾不上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小玲一个人急得团团转,她朝外面大吼“到哪了,还有多久才能回府。”
“快了,还有一刻钟的路程,王妃撑住,小的已经让人去通知王爷了。”
马夫心中也急,马车中的可是南阳王妃,腹中可是南阳王的嫡长子或者嫡长女,若是出了岔子,他绝对会遭殃。
“公子,再忍忍,只一刻钟了,您不是想见王爷吗,王爷很快就能回来看您了,您撑住啊。”
听见这句,向凭语总算恢复了一些神智,他努力忽视下半身的存在,想着很快就能见到的丈夫,只觉腹中疼痛也并非那么难以忍受了。
终于,一刻钟后,在向凭语挣扎着想再次用力的时候,王府到了。
终于到了王府,下人们急急忙忙抬出马车里的向凭语,正要将人带进产房时,楚辞正好骑着马到了王府。
他急切地从下人手中打横抱起自己的妻子,急匆匆的走向产房,他许久没见向凭语,心中本有说不完的情话,在看到怀中人阖起的双眼和紧缩的眉头后,只剩下担忧。
被抱着,急痛难耐的向凭语突然安心下来,他又开始慢慢地做深呼吸,怕楚辞担心,他还笑了笑,只是微笑并不能遮住他憔悴苍白的脸庞,但是两人心照不宣没有说出什么。
等到到了产房,早已恭候在一旁的太医赶紧上前,吩咐下人们将热水备好,并将侧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湿淋淋的衣裙掀开,拉下裤子,将向凭语的两腿撑开观察。
向凭语这个人一向干净,就连他的下亻本也一样,软软小小的阴一茎下白白净净,一点体毛也看不到,那柱体的下方有个微微张开的小口,小口处的皮肉已经被羊水浸泡得晶红剔亮。
还好还好,胎头还没拔露,太医庆幸着。
“嗯唔,下面好胀。”
向凭语一脸羞耻,将脸埋在楚辞怀中,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对着别人打开双腿让人观察,太医粗糙的手指猝不及防地从小口处伸了进去,他进的很深,又将手指开得很大,向凭语难受地扭了扭屁股。
“唔”太医又取出了手指。
“启禀王爷,王妃的产口已经开了八指,很快就能生产。”
楚辞心中烦躁,他只希望怀中人早点结束痛苦,挥了挥手让太医继续动作。
太医能继续干啥呢?现在开了八指,羊水又破了,王妃已经不能下地走动,只能静静等待宫口开全后生产。
哦不,他还写了药方吩咐下人去煎药,照他的行医经验,王妃这一胎定是生产困难,他虽然产程相比一般产夫要快上许多,但是王妃羊水缺失,只怕要干生,且宫口未全却不停使劲企图生出孩子,导致胎头如今卡在宫口,只怕宫口已有损伤,再加上王妃又向来体弱,如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能用在产娩之时。
总结一句话,情况危矣。
十指并没有开太久,在太医宣布已经可以开始用力时,向凭语已经开始仰着头使劲。
“呃呃呃额额”
一口劲结束,向凭语的手开始胡乱挥舞,他太疼了,平躺的姿势让他使不出太大力气,他想抓住什么,却发现四周空空,还好楚辞随时关注着他,与他十指紧扣,让向凭语用他的手来借力。
宫缩又起
“呃”
向凭语抬起头看向遮住自己视线的肚子,又开始使劲,使到脸部通红,冷汗打湿了他的长发。
“呼,呼呼,嗯啊”
向凭语一口气结束,又倒在床上,可是宫缩并未结束,他只勉强吸了一口气便短短朝下用力用力,这次宫缩又强又长,这次使劲后他极度缺氧,用了不过两三秒的力又要喘气,直到第四次卸力,才短暂结束了这次宫缩。
借着这阵子功夫向凭语赶紧多喘了几口气,好一会才恢复过来状态随着宫缩继续用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凭语的手脚用力到发软,不止是宫缩带来的疼痛,下半身也是延绵不断得疼,每次用力都觉得自己的盆骨被磨着,可是强烈的用力欲望让他无法停止这一动作。
他快没力气了,向凭语清晰地意识到。
在宫缩间隙,楚辞又喂了他一块参片,他才隐约回了些力气。
太医也意识到情况不妙,让下人将温着的药端来喂向凭语喝下。
由于宫缩时间实在太长,向凭语腹部的宫缩已经没有那么强烈,长时间的用力也让他筋疲力尽,再不做点什么若是等大人晕过去了睡过去了,那便是华佗在世也无法了。
药很苦,刚喝下药的向凭语清醒了些,他又缩在楚辞的怀里休息,怕浪费力气,两个人到现在什么话都没说,只楚辞时不时抚摸他发硬的腹部,他们俩相识太久,只一个动作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向凭语心下安慰。
“啊呃,好疼”
药效很快发作,宫缩变强了,向凭语狰狞些用力,胎儿磨着宫一口慢慢滑出,带来一阵阵刺痛,他忍不住缩了一下,可是药效加持,排便欲望强烈的他已经顾不得骨头相磨的痛,再次用力。
“呃呃呃,胀,好胀”
向凭语的下半身被胎儿的头部撑得实在难受,他又想用力又怕用力,胳膊撑着床就想起来,又被楚辞按了回去,只能扭动着腰部继续用力。
“还不出来,额,好呃难呃生,我要生呃呃呃不动了嗯”
卸力后,向凭语倒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每次长时间的用力能让孩子下降得更多且不容易缩回,可是同时也经常让他喘不上气。
太医拨着向凭语下身小口处的肉瓣,将手指伸了进去,很快就感受到了一层阻挡,是孩子的头。
“用力,快了,头快出来了。”
一边安慰,一边在向凭语用力时将他的小穴往外拨,在又是不知多少次的用力后,终于能从他的小口处窥见孩子的黑发。
虽说孩子的头还是埋在向凭语的下体中,但是已有部分经过了耻骨,向凭语的小穴已经高高鼓起,太医手上稍稍使劲,便能从拨开的皮肉中看见一大片黑色。
“啊啊啊啊,好胀,好撑,出来啊呃”
随着胎头拔露,向凭语只觉得自己的小穴好似要被什么撕裂了,他能感受到孩子顶着皮肉要出来了,他拼命用力,可是窄小的下体死死得箍着孩子,随着用力,他的小穴处的皮肉与骨头分离开来,楚辞向向凭语的腿间看去,只见向凭语原本可爱漂亮的小穴被撑成了一个外凸的半圆,半圆的中心有一处包裹着鸡蛋大黑色的小口,小口处的皮肉已经又红又肿,还有羊水干涩后凝结的残渣。
多么可怕,光是看着就哭痛苦,楚辞不敢相信此时此刻面目扭曲的向凭语得有多难受。他抱紧了他,可是他能做的只有给他心理上的慰藉。
“胀啊,胀。”
向凭语带着一点哭腔,甩了甩头,下体的鼓胀让他忍不住将双腿分得更开,使劲的时候他总能感受到皮肉在被一点一点撕裂。
“呃哼,啊”
向凭语抓住双腿,拼命将大腿根向外扒,自己随之使劲,胎头磨着皮肉慢慢出来,他难受地想扒开自己的下体将胎儿拿出来,可是巨大的肚子挡住了他,他只能掰着自己的腿根,尽可能将手往私密处移,拼命用手指将腿根处的皮肉向外侧拉,仿佛这样就能拉到自己的下体一样。
“啊,裂了,我要裂了,下面呃啊”
胎头露出的越来越多,尽管太医十分小心。但是向凭语的穴口还是渗出了血丝。
在这口劲用完后,穴口处包裹的皮肉渐渐变得透明。
还差一点点头就快出来了,就一点点,向凭语为自己打气。
“呃啊”
下一阵宫缩很快到来,向凭语仰起头使劲,脚趾都夹紧了。
“啊啊啊啊,不,啊啊啊,出来了,裂了,裂了,我下面”
胎头慢慢撑开穴口的皮肤,两边的肉瓣逐渐后移,从包裹着变成箍着,胎儿的最大头围被生了出来,太医将箍着的肉瓣向里按揉,随着向凭语的尖叫用力,胎儿的小脸终于露了出来。
“哈,哈,哈,哈”
撑胀终于缓解了许多,向凭语趁着这会赶紧呼气,为了用力他已经极度缺氧。
可是随着胎头的娩出,排泄的欲望只会愈发强烈,太医让向凭语慢慢放松深呼吸,可是此时宫缩已经没有间歇,下体夹着这么大的东西,让向凭语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他只能浅浅呼吸一会,又忍不住用力,再在太医的提醒下停止。
太医在他下体做弄了许久,他想将孩子轻轻拔出,可是孩子实在养的大,那肩也是过分宽了,每次手上使力,向凭语都会因为下体的难受呻吟,而孩子反而是一点没出来。
无法,太医只能让向凭语继续使劲,这也正和他意,他像先前分娩出胎头那样使劲,没使一会就痛苦到哀嚎。
“好大,太大了,好疼啊”
是啊,孩子太大了,向凭语那样使劲也不过让下体更加凸起,那脆弱的肉瓣紧紧包裹着孩子的身躯,太医试着拨弄,却发现那肉瓣已经完全不能被挑起。
还是得侧切,太医很快将吩咐下人准备好的消了毒的剪刀再次在烛火中烧了一会,接着按揉着向凭语的下体,慢慢将剪刀伸进去,剪了一道口子。
“啊呃”
向凭语的腰部抬起,他又在用力,同时感受到下体一阵刺痛,他忍住刺痛朝着那里用力,孩子的肩膀慢慢露了出来。
“好大。裂了,裂了”
向凭语喃喃道,同时又忍不住使劲。
“哈啊”
肩膀出来了,向凭语觉得下体被撑开到了极致,他控制着双腿不让它们合并,在太医的拖拽中继续用力。
“唔”
大概是孩子真的太大了,大多数情况下孩子肩膀出来后就会从下体中滑出,可是向凭语每次使劲,孩子还是就出来一点点,太医不断拖拽,现在终于将两只小手生了出来。
“哇呜呜呜呜”
没想到的是,孩子的小肚子还在向凭语的身体里,孩子已经哭了出来,这种现象实在少见,经验丰富如太医都不禁诧异。
“孩子怎么了,呃,怎么哭了”
小婴儿哭起来声音尖锐,颤抖的厉害,向凭语虚脱倒下时,都能感受到下体的颤抖,在他休息喘口气时,孩子在颤抖时稍稍从下体滑出,又让向凭语猝不及防难受地呻吟一声。
“回禀王妃,这是正常现象,说明小世子已经急切地想见您了”
向凭语放下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兴奋起来,太医解释完又开始拖拽孩子,他随着拖拽的力量一起使劲,在这一缓慢的过程中,他感觉到孩子的小肚子撵着他的肉瓣慢慢滑了出来。
他急匆匆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力,很快,伴随着身体一阵轻松,终于生出来了。
向凭语喘着粗气,看着楚辞接过初生的孩子,听他温柔地在他耳边念叨,这是个小世子,笑了起来。
太医还在忙着剪断连接向凭语和小世子的脐带,剪完,又开始忙活着将还存在于向凭语身体里的胎盘拉出来。
向凭语没想到,都生完了,火辣辣痛着的下亻本还要再吐出胎盘,太医慢慢地将向凭语穴口深处的胎盘向外拉,向凭语难受地只能闷哼,大张着腿由着太医动作,终于,在感觉到下体又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出来了之后,腿间突然涌出一股热流,让他以为自己失禁了。
这是恶露,向凭语后来才知道,而楚辞更不提了,以为向凭语大出血,就差吓得要自杀了,等太医写完药方进来才知道是一场乌龙。
被处理完下身的向凭语被楚辞抱在怀里。而他的怀里则抱着他们刚刚出世的小世子。
“这是送给你成为了百姓英雄的礼物”向凭语说
“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楚辞说
徐文也没想到怎么就这么巧,他是今天清晨出门,要去米国出差四天,当时还向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亲亲小妻子要了个告别吻。
小妻子向晚怀孕八个多月了,产检一直显示很健康,他们本打算在九个多月的时候住院,预产期提前一周剖下来。
他赶的是六点的飞机,因此早早起来,向晚被起床的动静吵醒,哼唧了几声,在徐文安抚的亲亲下又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八点的时候,向晚觉得肚子沉沉的胀胀的,有一点下坠感,腰间也是酸酸的,只是离预产期还早得很,他没当一回事,只隐约被腹中动静打扰得睡不好觉,此后一直半梦半醒。
因为身体不舒服,向晚还做了个噩梦,梦里他产后大出血,不管医护人员怎么抢救,他的下面也一直流着那红红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湿漉漉的,就跟他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
等等,现在?
向晚打了个激灵,瞬间睁大了眼睛,将被子往别处一掀,就开始扶着肚子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只见被单上有一大片湿痕,他的裤子更不必说了,早就湿透了,下体流的液体还时不时从裤腿处顺着脚腕流到鞋子里。
天啊,他怎么尿床了???!!!
向晚一整个大震惊,他先是哭唧唧地从床头柜处拿了手机向徐文吐槽自己一把年纪还尿床的糗事,一边将床单被子提起来准备扔到洗衣机清洗。
等洗衣机已经转起来后,向晚才发现他的失禁一直没停止,从卧室到阳台已经滴了一地的液体,洗衣机前甚至已经有了好大一摊。
啊啊啊啊,太丢人了,向晚要疯了!
由于肚子太大,向晚又不能跑,只能扶着肚子急匆匆走到厕所里,坐在马桶上,苦恼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丢脸。
因为没打算顺产,向晚压根没学过顺产方面的知识,更不了解什么是破水,他只觉得大概是怀孕期间便秘的关系,导致他的膀胱出现了故障,所以才攒了这么多的尿今天一骨碌流了出来。
坐在马桶上没多久,向晚就感觉到腹中又是一阵微痛,延绵不绝的,不会让他太难受,又不会让他忽略,于是他坚定地认为自己便秘太久了,这会应该是要大号小号一起解决了,就不打算在拉出来之前离开马桶。
也不知过了多久,向晚坐得腿都麻了,肚子越来越疼,慢慢的也有了便意,他便跟着便意用力,深觉自己拉??困难。
可是,明明拉了很久,却一直拉不出来,肚子越来越疼,已经到了他不能忍受的地步,只能靠着马桶的靠背,将两只手放在大腿上,按住大腿借力,他头向右侧歪去,眉头紧皱,死咬牙根,时不时因为用力过头发出“嗯”“嗯”声,每次用力他都能感觉到液体流出地格外多。
向晚拉到人都虚脱了也没拉出什么来,他的下面已经不怎么流水了,肚子越来越疼,便意越来越强,可他实在坐不住马桶了,想着大不了拉床上,找人换个床垫,于是抽了几张纸擦擦准备起身。
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擦完以后,他扶着冲水桶想站起来,可是坐了那么久,又有这么大个肚子压着,腿早就麻得没有知觉了,更何况肚子早已剧痛无比,力气都用来抵御疼痛,哪里站的起来。
向晚只能无奈地继续坐在马桶上,他如今已经到了非常强烈想将腹中东西排出的时期,再加上马桶中空的设计本就催便,他就连擦的时候都在向下用力。
应该过了很久了,最起码有一个小时,洗衣机的动静早没了,向晚已经连面部表情都无法控制,脑子里只有使劲,使劲,使劲,疯狂的用力让肚子越来越往下坠去,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持续缓慢地下移,但是剧痛让他没有精力想太多。
“嗯嗯”
好疼啊,怎么这么疼。
冷汗已经糊住了眼睛,下面的小洞被撑开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没出来。
怎么这坨这么大,疼死人了,再不出来要自闭了。
刚这么想着,随着他闷哼一声使了一次大而长的劲,他明显能感觉到下亻本包着什么东西吐出来了,太大了,大到下亻本撑到极限,疼到他尖叫,让他忍不住一缩,让好不容易拉出来的庞然大物又回到了身体里。
“哼啊”
向晚忍不住呻吟一身,这感觉太销魂了,下亻本一下子就放松了回去,实在是撑胀感太强,让他觉得下一秒自己的下亻本就会裂开,这谁来了都会害怕。
就这么一下用力一下缩起来,肚子里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可是宫缩一直在,还越来越强,强烈的便意让向晚慢慢忍不住,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让他持续不断向下用力,疼痛让他时不时缩一下,这么两相矛盾后,穴内的庞然大物慢慢挣脱了下亻本的束缚滑了出来。
“啊,啊”
好疼,好撑,裂了,下面绝对是裂了。
向晚死死抓住大腿,若不是有巨腹阻挠,他的上半身几乎全要椅在大腿上了。
若是向晚有上帝视角,就会发现,在他上半身前倾的过程中,他的屁股略微抬高,股中的洞口发红鼓起,中间紧紧包裹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随着他用力,凸起更加明显,那黑块也越来越大,而卸力以后那洞口处的皮肉便恢复成正常红肿的样子,黑块也慢慢退回,只露出一点。
“呃疼”
向晚用力结束,胸口剧烈起伏,由于氧气不足他只能发出一点气音。
好疼啊,我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而且向晚还不是一般的迟钝。
他想摸摸下面,可是又怕摸到一手??,纠结的要死,还好宫缩不给他纠结的机会,新一轮宫缩又来,他再次闷哼使劲。
“啊啊,啊”
这次使劲效果格外好,下亻本的东西在卸力后也不往回缩了,向晚被下亻本的撑裂感吓到尖叫,后来尖叫声慢慢变成哑音,下亻本处彻底撕裂开来。
“疼,嗯呃,呼呼呼呼哼嗯”
大概是生的时候向晚的宫口就没开全,他用力了这么久,宫缩也不见乏力,反而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强,再到后来向晚连缩都不敢缩一下了,孩子又不足月,本身就小,用力时更无法控制。不过向晚压根没想过得控制,他连自己在生小孩都不知道
又是一下用力,孩子的头顶快速撑开洞口,洞口处的褶皱先是被拉平,慢慢透明,最后裂开渗出许多血丝,任凭向晚怎么尖叫,收缩下亻本,孩子的头也没有再回退到身体里去。
这种感觉无疑是痛苦的,向晚痛到想将下亻本的东西摁回去,还好理智大于情感,再加上宫缩又起,只能放下念头继续在尖叫中用力,感受着下亻本被撕裂,再撕裂。
头顶已经出来了,说明孩子已经快完全出来了,随着向晚的不断使劲,接下来是孩子的眼睛,鼻子,嘴巴。
“嗯,好大,好疼”
向晚还是决定克服心理障碍,摸摸从他洞口生出来的东西,他的怀疑没出错,这真是他肚子里的小孩。
天呐,再不注意到,我就把孩子生到马桶里去了。向晚难受地想到,他以为早上够丢脸了,没想到这会他还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情。
可是怎么办,孩子生了一半,总不能继续在这里生,万一掉马桶里,他可是会嫌弃一辈子的。
大概是一种意念支撑着他,他手扶着冲水桶,慢慢转了个身子,先是翘起屁股,另一只手移开先是扶住肚子,后面又是意识到不对劲,又伸到后穴,覆在还未完全产出的胎头上,曲着双腿,扶着墙,小步小步地挪。
“唔”
站立,走路,都是全身用力的运动,下亻本自然不能幸免,没挪几部,向晚就听见“噗呲”一声从下亻本传来,紧接着是剧烈的撕痛,剧烈到他的大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自己的下亻本中挤了出去,又舒服又难受。
洞口包裹着婴儿窄小的脖子,骨盆处又托着胎儿巨大的身体,本就没力气的向晚自然是无法再往前挪了。
可是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他又不能席地而坐,万一把孩子压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只能扶着墙强撑着自己站立,宫缩又起,他脸涨得通红疯狂向下使劲,到了这个时候疼已经没有便意来得重要了。
孩子的身体慢慢劈开洞口,在这过程中向晚无法也不想卸力,他甚至不愿意慢慢使劲,腿也不曾大张,只一只手抓住孩子的头轻轻向外扯,再加上重力影响,孩子的肩迅速突破洞口,然后整个身体“呲溜”一下滑了出来。
“啊啊啊,呃啊啊啊”
向晚只觉得身体突然就空了,下体的撑胀感也迅速消失,他托住啼哭的婴孩,甚至来不及找什么地方扶一下就跪了下来,他实在是一点体力都没有,这一下肯定得让两个膝盖淤青好久,可是刚刚分娩完的他压根顾不上膝盖,他只想休息。
顾不得这里是厕所,向晚躺倒在地上,将上衣拉开,把孩子放在自己胸口,让他自己找奶喝,喝了奶也不哭了,他便打起精神抬头一看,这是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女儿。
下亻本还在火辣辣得痛,向晚腿都不敢挪动一下,他下亻本大开,撕裂地一塌糊涂,洞口还连着孩子的脐带。
还在思考人生的向晚很快感觉到腹中又坠坠地疼,不过比生产时好些,他咬着牙继续用力,想着他产检时也没说肚子里有两个啊。
抱着这样的疑惑,一个又大又软还湿漉漉的东西碾过他下亻本的裂伤被排了出来,还没等他看看是什么玩意,下亻本一阵暖流涌出,他晕了过去。
等医护人员赶到现场,就看到一地血迹,产夫已经排出胎盘昏迷不醒,新生儿还趴在产夫身上喝奶,脐带还连着产夫下亻本处的胎盘,于是赶紧进行急救。
等向晚再次醒来已经过去了两天,他只觉得肚子软绵绵的疼,下面更是疼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而徐文面色憔悴,看到他醒来激动的不行。
后来向晚才知道,他发信息的时候徐文还在飞机上,等徐文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手术被送去休息了。
“还好我们家隔音没有那么好。”徐文又是激动又是难过,“你生的时候叫得太大声给邻居听到了,这才打的120,医护人员到的时候你大出血,差点流光了,还好救治及时才保住了性命,医生还说你下面撕裂非常严重,这阵子都不要下床了。”
说完,徐文又抱住了向晚,哭了出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差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疼吧,不生了,我们有个女儿就够了。”他打算等妻子出院自己就立马去结扎。
向晚笑了笑,尽管他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尽量回抱住徐文,“不生了,不生了,那种疼我也不想再经历了,对了,女儿怎么样了。”
徐文亲了亲向晚,“好着呢,不过因为早产太小了,现在先放在保温箱里养几天,过几天就能看到啦”
“好。我们一家人以后都好好的。”
“你好好的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