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少笑笑,道:“就是不晓得这西洋之法律,在这儿用,到底适不适合呢,我勉强懂些,也不算太懂,还是一会儿问问我的律师,若是不适用,还是得麻烦麻烦赵兄。”
蒋经理讲话都结巴了:“这,这,我们犯了什么错?哪里得罪了庄大少,要打,打官司?”
庄大少道:“前段时间我不在,这两天才回来。听我的好友詹姆士说,他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我一问成交价,似乎与海二少告诉我的,出入顶大啊。”
蒋经理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这里面,怕是有误会,咱们喝杯茶,再好好聊聊。”
没曾想一直没有出声的海二少现在有些不耐烦了,道:“德兴食府的午市特别挤,你们聊完了没有啊?”
不能再喝茶了,再喝该把胃里的油全刮寡了!
庄大少握住了他的手,道:“稍微等等,很快了,订了位置的。”
又扭头看向蒋经理,这一会儿脸上可没那么多风度翩翩了,不耐烦简直是直接刻在了脑门上:“我们接下来还有事,不再多聊了,就是不晓得,蒋经理是愿意被詹姆士告,到洋人朝廷打官司,还是愿意被我们二少告,按我国的法律来。若是乐意后一项呢,劳驾要等两天,我回国没多久,人脉不多,懂法律的人里就认识个赵师长,蒋经理你也晓得,赵师长近日高升,怕是没什么空处理这点小事儿,回头我还得找找他,请他卖我个面子,再介绍一位好律师,才好告你呀。”
蒋经理:“赵……师长,可,可是……赵家俞?”
庄大少笑笑:“连襟。”
蒋经理:“海二少,您看,八万,合适吗?”
海二少:“???”
八宝鸭刚上桌,海二少被烫得直吸气,也没放下手中的勺。
庄大少边给他夹菜边嘱咐道:“吃慢些,小心烫。”
海二少道:“趁热吃好吃呢,鸭油冷了就腻了,我舀一口给你吃啊。”
庄大少乖乖张口:“谢谢宝贝。”
海二少吃了个半饱,才放下速度,与庄大少聊天。
“你真的认识詹姆士啊?”
庄大少喝了口汤:“不认识,诓蒋经理的。”
海二少笑了:“连我都信了,你可真坏!”
庄大少捏捏海二少的脸:“往后长个心眼,别被人家骗了,我看了心疼,小可怜。”
海二少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不好意思,接着问道:“那那个赵师长是怎么回事?也是胡说的?”
庄大少道:“那倒不是,确实是连襟。”
海二少往套子里跳:“什么意思啊?”
庄大少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老婆喊他老婆‘李姐儿’,既是姐,我和赵师长不是连襟是什么。”
海二少捂住脸:“哇,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蒋经理不仅赔了钱,还下了血本,送了海二少一台摄影机,五盘胶卷。送这两位少爷出霓虹大戏院的时候,蒋经理脸色都是青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吓得员工四处翻药盒,急匆匆地找救心丸。
海二少得了一个新玩具,回十里镇的路上连坐都坐不安稳,频频回头往车后箱看,恨不能立刻用一用,体验一下拍电影是什么感觉。庄大少熟练地给他涂清凉膏,这个动作好似练了成百上千次似的,一丝手生也见不着,量合适,力道也合适,指腹打着圈揉开,凉味儿顺着鼻腔一路沁到心脏,海二少觉得很舒服,朝庄大少打了一个大喷嚏。
庄大少抹抹脸上的口水,嫌弃道:“你是小狗吗,还是小猪啊,怎么一点卫生也不讲的。”
海二少得意道:“我是你的小宝贝,小宝贝不需要讲卫生。”
庄大少听得心乱如麻,海二少讲完被自己齁得够呛,终于安静下来,靠着庄大少的肩睡了。
庄大少:听说有人欺负我的宝贝?
海二少:(海仗庄势)听说有人欺负我?
读者:…………求求你俩要点儿脸吧!收手吧别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