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熟睡的人,杨满有一阵短暂的恍惚。
他爬起来看钟,随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挂电话回去。
电话就在书房,但身边没有衣服。现在翻箱倒柜的找睡袍,肯定要吵醒乔正僧。杨满只好摸黑捡了一件衬衫,随便套在身上就出去了。反正家里也没人。
光脚踩着地板不觉得冷,拿起话机的纯铜手柄来倒觉得有几分凉。秋雁有晚睡的习惯,也是曾经的职业使然,所以这时候挂过去,说不定还能说上两句。在等接线的这点时间里,杨满手撑在桌面上,朝着窗口站立。他没有开灯,窗帘是拉上的,边缘漏出一点温暖的黄色,是外头路灯的灯光。
秋雁果然没睡,杨满对着话筒说,“干娘,今天约了人喝酒,不回来了,你先睡吧。”
那边半天不吱声,显然是有不满的。“怎么又去喝花酒?”
只有喝花酒才会通宵达旦。杨满很心虚的敷衍,“应酬,没办法……”
像个妻子一样的,秋雁问,“在哪里喝?”
开门的声音,杨满转身,暗里也能看到一个身影闪进来。是乔正僧,他没管他,回过来继续通话。“双虹院。”
那一头没声音了,又不甘心挂机,就这么僵僵的。这时候杨满后颈痒了一下,忍不住哼出声来。这是他敏感的地方,经不起碰。
他躲了一下,当然根本躲不掉。下一秒乔正僧的身体贴上来,温柔的搂着他。湿热的舌头也从他下颚开始,直舔到后脖颈。杨满整个人被搓揉着,发出一点暧昧的声响。他站不住了,几乎是趴在桌子上说话。“好了我不说了,你早点睡。”
偏偏那边很警醒的,“等等,都有谁啊,有我认识的吗?”
发现他没有穿裤子,乔正僧很惊喜的摸到微凉的腿间。屁股缝里一点点的粘稠,是干了的精液。再捞到他囊袋,已经沉甸甸的有点发紧。
舍不得踢他,杨满只有侧过身,捉住那只作乱的手。一边还要在电话里交代。“没有,都是新朋友……洋行的人。”
“是不是去洋行找事做?洋行好啊,比舞厅好。”
就让杨满抓着,乔正僧也不挣。但他按着他,褪了自己的裤子,换了一样家伙折磨人。
突兀的触感,划过臀下,又溜进两腿之间,在会阴处轻轻的摩。想忍着不出声,但那暧昧的气息,从他的嗓子眼,牙齿缝,一点点的往外渗。就像搂不住的水,和挡不住的风。
杨满急迫的要放下电话来,“不说了好么?有人找……”
秋雅有所察觉,“怎么了你?”
“喝多了,有点难受。”
“那回来吧。”
“不行,还要谈点事……”
那点滚烫的皮肉,正顶在入口处,时轻时重的压迫感,很有点要往里冲的意思。
反抗起来动静更大,但趴着不动,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了。杨满放松了让他进来,里面没有清理过,黏糊糊的,作为润滑却不够,所以还是疼和涨。
乔正僧压着他,像是抱怨又像是在品味。“又这么紧了。”
杨满垂着头,下巴抵在话筒上。他不敢挂的原因是,怕秋雁以为断线,真的拨到双虹院去找他。
“那你明天早一点,要不要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