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招呼是一个吻。当对方的手附到耳下,掌心的热量渗透进皮肤。杨满不由自主的低下眼帘,头却缓缓的后仰。没有丝毫的抵抗,只是最后四肢酸楚,有一点发沉。他抓不住对方的衣襟,手无力的垂下来,腿也软绵绵的。
直到两人分开了,杨满才撑起自己。只是他低下头,几乎是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可惜越是甜蜜的,越是残酷的。
乔正僧去搂他。杨满却抬手到胸前,做出抵触的态度来。但马上的,也就放弃了。他的身体是一根紧绷的琴弦,颤抖着发出声音。
“你太使我痛苦……”
没有爱是不痛的,这是最好的表白。乔正僧退后了一点,伸手去捞他柔软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来。“到底谁使谁痛苦?”
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乔正僧从来都是不驯的,或许是源于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一旦挣脱出来,对这个世界也就再无敬畏。得到是理所当然,失去也没有遗憾。
而他现在的眼神柔软了很多,柔软到可以被伤害的程度。
你可以把它当做是绵绵的深情,又或者清醒一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种慈悲,爱屋及乌的慈悲。
吕七小姐的事情,杨满不想问。不管背后有没有不得已的解释,他都接受乔正僧最后要结婚的现实。而另外一桩他愿意知道的,他又不敢问。杨满觉得,自己是错过时机了。既然那个人已死,那么他也做好了一辈子不知情的打算。
还是乔正僧更有底气,他问杨满,“为什么不联系我?我的信和电话,你都没有收到?”
杨满一脸困惑,他确实没有收到过乔正僧的任何信息。
乔正僧露出一点不屑,“你的那位小朋友,也有可能是他的狗腿子,喜欢玩点小把戏。不过他们救你出来,我还是很感激的。只要不是有别的企图……”
说到这里,杨满有点没法接。因为事实证明,乔正僧猜中了所有。廖枯人是位正直的朋友,这个想法在近一段时间里分崩离析。
那回对方喝醉了,而他的情绪也很失控,导致他们有了一次不成功的床事。事后不光是廖枯人,杨满自己也很后悔。要退回去不容易,所以他急忙的要搬出来。结果呢,就发生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出。
廖枯人的事情还可以掩饰,但是秋雁……杨满就不得不说了。
“你或许还不知道……我想。干娘回来了,而且她……”
乔正僧也不意外。一时的谎言,哄不了一世。只要有心,她总是可以找回来。但就算找回来了又怎样?乔正僧想的是,到时候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并且牢牢抓住手里,没有人抢得走。
世事永远难料。他没料到他会与杨满分开,各自陷入不可知的险地。
想到这里,乔正僧注意到杨满的嘴唇有一点破皮。再去看他的脖子,上面有个淡淡的指印。不可能是刮痧,还没入夏,只能是被人掐出来的。
那个女人有这个力气,而且杨满的皮肤很容易留痕迹。
“很久没见你穿这个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身衣服。”
乔正僧去拉他的手,撩起袖子,一点点的抚上去,直到臂弯处。对一个男人来说,胳膊细了点,也太白。好在白的无暇。
杨满解释说,“身边没衣服了,来不及做。这还是干娘带出来的。”
秋雁喜欢这个调调。西服是干练挺拔的,而长衫有文化气,又或者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