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笑。哎,感激上苍,我的丈夫是个再好不过的男子,至于他到底有多好,我简直说不出来,他到底哪里不好。
我婚后的第三天,江璎奶奶和祭司大人也来了,江璎奶奶给了我很多陪嫁,金银珠宝一样都不少,我笑嘻嘻的,我望着那美丽的祭司大人,她的眼底却有泪。
我在后头做饭的时候,和波波聊天,我说:“那个祭司大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很亲切,却又惋惜,波波,你看出来了吗?”
“我......我没有”,波波往我身后躲,他非常怕祭司大人,非常。
我在厨房像个小女人,祭司大人穿着一条苗裙,上头绣着凤凰,那凤凰的手工可真好啊,一对眼珠子活灵活现的,还有凤凰的羽毛,鲜艳欲滴,当真是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她说:“瑟瑟,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好啊!”
不同于波波,我一点也不怕这位祭司大人,我倒觉得我与她很亲近,比同江璎奶奶还要亲近得多。
这位美丽的女人抚摸我头发,“瑟瑟,你怪我吗?”
我笑着回望她,“我为何要怪您呢,我是个孤女,无父无母,江璎领我回家,寨子里的人都对我很好,您也对我很好,我怎么会怪您呢?”
她轻轻替我梳理鬓发,又从自己压鬓的珍珠小簪里取出一支来插.在我发间,“瑟瑟,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能活下来,萧家是最合适你继续活下去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对比生死,都是小事。”
她说:“我们都只想你活下来,只想你活下来。”
这话我教愈发地莫名其妙,夜间,我问萧时景,“我觉得祭司大人怪怪的,真的好奇怪,我又没死,怎么活下来啊?我好好的啊,我忘记甚么了吗?”
男人摸我头发,“没有,你是我妻子,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的生命互相缠绕,紧紧相连,你的命中有我,我的血中有你,我们至死都在一起,无法分割。”
我其实一直都当萧时景那时的话是情话,我从没想过,他说的是真话。我们的血脉,我们的命理,确实相缠在一起,紧紧的,谁都不能分割。
我在萧家的院子里站着,波波不期道一句:“姐姐,你想念香港吗?”
香港,我去过香港吗?
1999年,镇江府,萧家宅院。这一年,我二十三岁。
我嫁给了当地的大户公子,萧家的掌门人,萧时景。
萧家很有钱,咱们家的宅子从明朝就流转下来,历时六百年。我很喜欢我们的宅子,除了后院的两口井,我通常不往那处去,波波也不爱去,他说去了就头昏。
我也曾经问过萧时景,为什么波波去了就头昏,男人同我笑,“那里头有禁术,波波是小鬼,被禁咒压制了,所以头昏。”
此后,我便不许波波往后院跑,禁咒那玩意,我又不懂,波波更不懂,要是触发甚么机关,可不得了!
千禧年,2000年的春天,江璎去了香港。
这一年,我已经二十四岁,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