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澄感觉自己的大脑受到了不亚于一次核爆炸的冲击,“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他看上去像是需要这个东西的样子吗?
“我知道你们军训很辛苦,”江冉小声说,他把卫生巾轻轻放到桌上,搓了搓手,“我听人家说用这个垫到鞋子里会舒服一点,脚不容易起泡,还能吸汗…”
梁季澄:“…”
他都是从哪看的这些歪理邪说!
“我不用这个,”梁季澄说,“你赶紧拿走。”
要是让人家知道他军个训还带着卫生巾,指不定背后怎么嘲笑他,搞不好大学四年还会多个外号,xx哥什么的,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但也不代表他喜欢特立独行被人戏弄。
江冉无奈,将那包软绵绵的粉色用品拿了上去,不过很快梁季澄就发现他所做的只是障眼法,等第二天他重新回到学校收拾军训用品时,发现这些东西又出现在他的书包里。
不光如此,江冉还贴心的把它们剪成了鞋垫的形状,装在塑料袋里,省的他二次加工了。
大爷的,梁季澄在心里骂了一句。
怎么办,现在扔是不是来不及了,洗手间人来人往那么多,指不定掏出来被谁看见了。
最后梁季澄还是硬着头皮把江冉自制的“爱心鞋垫”塞进了学校发的军训鞋里,用手铺平的时候,他都觉得有股火要从自己头顶窜出来。
大概是臊的。
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每次脱鞋,别人是先解鞋带再脱,梁季澄是硬拔下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鞋子踹到床底最深处;穿的时候再从里面拽出来,用身子挡着别人的视线偷偷套上。
一来二去,他这番反常举动落在室友眼里,不免有人跟他开玩笑,“梁季澄,你是不是有脚气啊,没事,这一天训练下来,谁身上不出点汗,你不用担心熏着我们。”
梁季澄生平第一次被人冤枉却没法反驳,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屎盆子,他拳头都快捏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没事,应该的。”
军训生活比他想象的还要折磨人,也许老天爷是故意跟他们这帮新兵过不去,两个礼拜下来,除了刚开始的几天飘了点云彩,剩下全是大晴天。太阳公公在天上笑的愉快,太阳底下学生们叫苦不迭,不到一个星期就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接一个倒下去,教官不得不把两个班的学生和在一起,才勉强凑成一个方队。
学校虽然在请假方面不做人,但对病号还是格外优待的,但凡是军训期间晕倒的学生,都被自动划入免训范围,没什么特殊情况,一直到军训结束都可以不用来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