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醒来的时候家里面的大门是敞开的?”罗煦涵忽然插嘴问道。
雷则鸣显然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印象,不乐意的朝他看去一眼而后不耐烦点头:“对,就是敞开的。”
很快就在其余所有人都以为罗煦涵的下一句话就要询问是谁敞开的大门,却听见他反而很快转换话题,询问道:“既然你醒来的时候状态并不好,那么究竟是谁打电话报的警?”
一刹那的功夫,整个病房瞬间陷入沉默之中。
雷则鸣瞬间怔愣,嘴唇无声翕动,半晌才终于讷讷发出声音:“是、是……郑磊。”
郑磊?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曲嫮和罗煦涵内心都是一惊。
即便之前内心早有认定雷则鸣的证词并非百分之百准确,曲嫮也没能未卜先知,短短时间之内居然又从他口中听到另外一个全新的名字。
“郑磊是谁?”曲嫮追问说。
雷则鸣很快低垂下头颅,一副无精打采模样,声音也在顷刻间迅速虚弱下去:“郑磊是我家的邻居,平时和我家走的比较近,我那天一出门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他。当时他就看出我不对劲,然后就主动帮我报的警。只不过他报警的时候使用的是我的手机,留下的也是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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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再次见到雷则鸣之后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从医院病房回到警局曲嫮才将将在座位上坐稳,罗煦涵就将盛满水的水杯推到她面前。
跑了一路正口干舌燥,曲嫮来不及感谢伸手取过就往嘴里面灌,几大口水下肚才大咧咧的一抹嘴
巴抬头朝罗煦涵略带失望的看过去:“水不是冰的啊?”
“想什么呢你,四十三摄氏度一度不差。女孩子家家的别那么贪凉。”
曲嫮瘪瘪嘴,快速翻了个白眼过去。
回想起针对雷则鸣的问话,心里面又是一阵的烦躁。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雷则鸣满嘴胡说八道,卷宗中记录的案发过程估计没多少是真的。事实上我怀疑他所谓的有人闯进他家完全是他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就是付雪死了,但是……”
曲嫮说到这里皱皱眉头,承认说:“其实在这次见面之前我之所以一直否认雷则鸣就是杀死付雪的凶手,主要是不愿意让自己带有太主观,以免造成偏见。但是从今天的问话中可以确定,雷则鸣确实有不小的作案嫌疑。但是目前的问题是,第一,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证据。第二,假设真的是雷则鸣杀死的付雪,他为什么不事先想好证词,作为一名拥有高学历的牙医,我不相信他居然会愚蠢到不事先想好应对策略,给出像今天这样漏洞百出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