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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1 / 1)

小二接下银子后,正要离开,燕儿却叫住了他:“客人已经睡下了吗?”

“您放心,我特意看过了,客人睡的很沉。”

在说完这话后,燕儿一沉默,过了半晌才道:“那你去吧。”

沈桓接着跟在小二的身后,穿过了大半个临江城,最后停留在城郊的几处农田前。

小二叩门:“阿婆,我来了。”

他心下有了猜测,但躲在屋檐上,他看不太清开门的人究竟是谁。

然而此时,小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反倒是朝他的方向看来。

沈桓确信他不可能发现自己,却还是压低了气息,近乎悄无声息地缩到了屋子里。

小二什么都没发现,挠了挠头,朝着老人笑了笑:“不好意思,阿婆,今天我来晚了。”

“无事,”一个颇为苍老的女人的声音传来:“我身体越发不好了,也记不太清你什么时候来。”

“您说这话作甚,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人咳嗽了几声后道:“辛苦你了,请问我那孙女如今还好?”

这老人家就是燕儿的阿婆?

沈桓偷摸着想看一眼她的模样,却在探身时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木材,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下去。

好在二狗及时扶住了他,但这动静也足够让小二察觉到不对了。

在他起身的瞬间,一把匕首朝他的方向射来。

沈桓侧身一躲,匕首贴着他的鬓角擦过,直直插入他背后的木板里。

“怎么了?”老人家听见动静,一时有些不安。

“没什么,您放心,先进去吧。”小二一边说着,手里握着淬了毒的匕首就往沈桓刺来。

空间太过狭小,而沈桓又提不起灵力,他紧握剑柄,格挡住匕首,兵器相撞在半空中,叮当的声响吸引了老人的注意。

沈桓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一片浑浊的黑,修为到他这等地步,一眼就知道这老人没有多少时日了,重病缠身,眼睛也盲了。

“我和燕儿姑娘是旧识!”沈桓弯腰一躲,情急之下匆忙喊出。

老人家听见他说的话,连忙道:“住手!你认识我的孙女?”

那小二也只好停手,上下打量着沈桓,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沈桓面上一副无所谓,实则剑握的极紧:“您就是燕儿姑娘的阿婆?”

“仙君,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请您见谅。”小二阴恻恻地开口,随着话音落下,他猛地踹上门,掌心一推,将阿婆推进了门内。

小二左手另持一把匕首,朝着沈桓腰间捅去,速度极快,一副不杀了他不罢休的模样。

还好沈桓早有预料,抬脚踹上小二的手臂,让人连连退了好几步,他反手一剑刺入此人的胸口。

剑身入体,触感却格外奇怪,不像是血肉被捅穿,反倒像是薄薄的纸张。

而沈桓再低头一看,地上哪还有什么人影,只有轻飘飘的一张纸。

纸上似乎有什么图样,一晃而过,他并没有看清楚。

在沈桓想弯腰捡起那张纸,却在他产生这想法的那一瞬间,纸张自燃起来,灰烬化作一只蝴蝶,飘向窗外。

沈桓轻轻推开门,看见了坐在床侧略显不安的阿婆。

他抬手敲敲门,示意自己要进来了。

还没等他开口,阿婆便等不及问:“你和我孙女相熟?”

“实不相瞒,在下正为此时而来,”仗着阿婆看不见东西,他先在屋里左右打量几番,确认没什么危险后才胡编道:“听说阿婆病重,燕儿姑娘委托在下前来照顾。”

“燕儿可还好吗?这孩子不是说今天就要回来吗···”

燕儿本来要在今晚回来?沈桓不动神色地探问:“燕儿姑娘似乎是有要事在身。”

阿婆果然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是啊,她一直跟着的那位小姐要成婚了,听说是那位府上的小少爷。”

“小少爷?”沈桓想起来,他在城主府所参加的那场冥婚,新郎分明已经死了。

“你不知道?也罢,那不是个好东西,大概也没人说给你听,”阿婆叹了口气道:“那是城东黄商家的小少爷,黄商老年得子,格外偏爱这小儿子,三岁就打死家仆,六岁因为一句玩笑便杀了同窗,再大些便成日出入那些地方,听说还弄死了好几位姑娘,这小少爷看上了刚及笄的小姐,说什么都要娶人家。”

“城主能答应下来吗?”沈桓问出这话时,心下也有了答案,无非就是为了一己私欲,便将女儿嫁给了此等恶徒。

果不其然,阿婆继续说:“黄商出了大价钱,城主便也答应了下来,燕儿说,因为这事,小姐最近一直郁郁寡欢。”

阿婆所说的一切,和他看见的,都有一些微妙的出入。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出入,不出他所料的话,应当就是鬼师所做的了。

沈桓看着重病缠身,不断咳嗽的阿婆,到底还是不忍心,他划破指尖,挤出一滴血,融在了阿婆的药里。

“今夜我便守在门外,阿婆可安心些?”沈桓将药碗递过去。

阿婆苦笑两声:“我这老婆子,安不安心什么的,都不重要,谢谢你,年轻人······”

沈桓看她把药全都喝下,便抱着剑翻身上了屋顶。

许是心里揣着事,沈桓并没有看见,在他走后,那位阿婆拿出了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什么,直到深夜,才躺下入睡。

他坐在屋顶,竟觉得有几分昏沉,脑袋一点,又进了梦乡。

还是熟悉的临江城,熟悉的那个穿着嫁衣的男人。

他怎么还没把衣服换下来,沈桓腹诽,却听见自己说:“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是吗。”男人神情颇为冷淡,眉眼都是冷的,但看向沈桓的时候,莫名柔和了几分。

沈桓只能感觉着自己翻了身,躺在了男人的身侧,沈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这虽然是他的身体,却并不被他掌控。

他就像是一个陌生的魂魄,只是附着在这具身体上。

很奇怪的感觉,沈桓这头正想着怎么克服,忽的肩头被人一揽,比他还要高大几分的男人靠在他身侧,沉沉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男人的头发,很柔顺,就是手法像在摸什么小动物的皮毛一样,男人也察觉到了,不过什么都没说。

“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沈桓故作轻松,然而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并不怎么放松,反倒是格外沉。

“但我看见了。”

“看见也不一定就会发生啊。”

沈桓觉得他们所说的看见,可能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看”,他还记得,当时这人说过一句···

他看过大小姐的命运。

那位大小姐也对他说过差不多的话,要替他看一眼命运。

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可以被他们看见?

还不等他多想,男人再度开口:“希望是我多虑了。”

察觉到气氛的沉闷,沈桓为了缓解这样的氛围,聊起了正事:“黄商的小儿子,你觉得有什么异常吗?”

“他没说实话。”男人靠在他身侧,把玩着他的头发,颇为不着调的动作。

沈桓心里生出一种怪异,仿佛男人不该是这样的,可他又说不出具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好当做是自己认错了。

“那我们明天再去问问吗?”

“不,我们明天去城主府。”

他微微一叹气:“那城主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知道他娶小姐没安好心思,为了权钱,竟然还是把小姐嫁了过去。”

他说完这户,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姐今天和你说了什么?”

男人摇摇头:“没什么。”

见他不想提起这件事,沈桓自觉转移话题:“那你打算找城主说什么?”

“他现在还以为我就是小姐,”男人挑眉笑了笑,“所以我想让他帮个忙。”

好奇怪,沈桓想,明明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却就跟知道男人是什么表情似的。

应该算得上是清冷,在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显得如此亲密,又带着他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沈桓有些疑惑:“他还会帮忙吗?”

“人只要有执念,就没有不肯做的事情。”

“你是说他的夫人吗?”

男人点了点头:“既然他不惜一切都想让夫人活过来,那么我这点小忙,他也没道理不帮。”

“你想怎么做?”

“以前不是教过你吗···”

他似乎话没有说完,但沈桓一个字都没听清,就像是察觉到这里有一个不速之客一样,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看见男人的唇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

“沈桓···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眼皮好沉···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便想坐起身来,却好像被什么束缚着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一只温热的手掌按上他的额心,宽厚的掌心遮住了眼睛,明明重新陷入黑暗,他反倒觉得格外安心。

熟悉的,淡淡的花木香调让他放松了下来。

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本来就该是什么样?

他不知道,睡意重新淹没了他,他闭上眼睛,由着自己堕入虚空里。

······!!

沈桓猛地惊坐起来。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远处有鸡叫声,还有些许炊烟,阿婆的咳嗽时不时从内屋传出来,都彰显着这一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想起昨天提到的黄商,还有那个古怪的梦,沈桓决定去看一眼。

但在此之前,他给阿婆熬了药,趁着人不注意,又划破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

阿婆喝完药,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谢谢,老婆子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一点我想你还不清楚。”

在短暂的沉默后,她道:“城主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妻子,在生下大小姐后就去世了,城主从那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桓还想再问下去,阿婆却不肯再说下去了,在沈桓道完谢准备离开时,阿婆又叫住了他:“关于城主的事情,其实也是另外一个人告知于我的,他说未来有一天,会有人来到这里救下我,如果到了那一天,就可以将这些事告诉此人。”

阿婆口中的这人,应该就是鬼师了。

沈桓一点头,轻笑:“谢谢阿婆。”

“老婆子我还有个不请之求,”阿婆最后道:“如果你遇见了燕儿,就替我向她多嘱咐几句吧。”

沈桓应了下来,但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推动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这是他们所谓的命运吗?

沈桓不知道答案,索性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来到了城东。

在他来到后,原本的死气沉沉被一扫而空,一切都还是鲜活的。

沈桓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正忙着让二狗冷静点。

他一进城,二狗就特别不老实地动来动去,搅的他浑身难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本命剑,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怎么了?”

二狗要是能说话,都能急出二里地了,可它只是一把剑,还是一把没有剑灵的剑。

能够产生自我意志,都是因为沈桓曾经无意中滴了几滴血给他。

沈桓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他拍了拍剑身,让剑安静下来。

周遭的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这边的异样,直到沈桓重新向前走,随着他一步一步前进,这座城市终于重新焕发了生机。

沈桓一挑眉,没说什么,朝过路的人打听了黄商府邸的位置,就朝着那边去了。

不过片刻,他驻足在府门前,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叩响了门。

但,门内没有一丁点动静。

即使灵力干涸,沈桓也是化神期的修士,不至于连人的脚步,气息都听不出来。

他又等了一会儿,在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是一个死气几乎蔓延到脸上的侍从,或者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被人以什么方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会是那个鬼师吗?

“是您啊,请进吧。”侍从在看清他的脸后,侧身让出路来:“不过您不是说要先去处理事情吗?”

“我有事情要处理?”

“是啊,您还说是特别紧要的事情,老爷想留您吃饭,您都拒绝了。”侍从带着他走向内院

“哈哈,确实是比较紧要的事情。”

沈桓当然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他都被推到这一步上来了,也得继续演下去。

“老爷就在里面。”侍从一欠身,便离开了。

他没多做犹豫,抬脚朝着那位老爷的方向走去,只是鬼师到底要做什么,且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这些他都一概不知。

会知道的···沈桓看向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他手腕一颤,那是在他梦里斥责他的那个人,而看样子,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黄商。

黄商端起茶碗,轻轻地吹了吹:“你还知道回来。”

沈桓察觉到不对,这样的口气,无论怎么说,都不像是对待他们口中那位鬼师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家里小辈似的。

他抬手划出水镜,镜子里投映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和他有五六分相似,是看上去年龄还要更小些的他,然而眉眼都是轻佻,很不着调。

这一点神韵上的不同,让沈桓鬼使神差地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黄商的小儿子,那个被叫做长安的少年。

他应当是进入了某人设下的幻境里,而这人极大可能就是鬼师。

为什么要这样做,沈桓心里琢磨着,面上却不显,他倒是很自然道:“我难道不应该回家吗。”

男人便不说话了,只低头喝茶。

过了片刻,沈桓倒是先按捺不住,打探道:“小姐那边是怎么说的?”

“你还有脸问,”男人冷哼一声:“你那一闹,害得全城的人都在笑话小姐,好在小姐心善,不和你计较。”

沈桓当然不信是小姐心善,恐怕在这其中又涉及到了利益的交易,才会变成这局面。

虽说他一向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现在这情形似乎对他算不上友好,特别是当他发现,鬼师在刻意引他入局的时候。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他进入到这场幻境里,甚至连以他血液做媒介都没能打破,直到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是发现师姐被掉包,还是在他踏入内城时,亦或是当暮景明的消息发来的那一瞬间?

这位鬼师恐怕相当了解他,才能够让他的神魂身躯全都回到过去,即便是在他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鬼师的布局时,也一时想不出来该如何破解。

沈桓难得被挑起了几分兴致,总算收起那股吊儿郎当的劲。

他现在可是无比的好奇,鬼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走神,和每一位训斥儿孙的父亲一样,他眉头微皱,极为不耐烦的模样,然而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眼里毫无一点神韵。

这和当时他在阿婆那里斩杀的小二一样,都是一张纸人罢了。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颇为明了了,原本应当嫁给黄商小儿子的大小姐,因为通过某些手段,说服了城主,和鬼师达成了交易,因此在他看见的那场婚事里,小姐所嫁的其实是一张纸人。

他进入这幻境的时间,就是鬼师分别和城主,大小姐做完交易的时候,小姐所提到的命运,和那暂且不知道出自谁手里的纸人,他认为都和鬼师脱离不了干系。

既然燕儿的整个幻境的引子,那么她和她的阿婆又发生了什么,燕儿和鬼师也有交易吗?

沈桓思索到这里,被人骤然打断。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沈桓挪回视线,脸上带着颇为温顺乖巧的笑意:“就按您说的照做。”

男人冷哼一声:“算你识趣,行了,我去找城主,你先待着吧,不许乱跑!”

沈桓肯定是不会听他的话的,待男人一走,他就绕到了前院。

黄商府邸是四进四出的院子,表面上看并没有侍卫巡守,但沈桓稍微一看便知道,不管是树上还是屋上,都有一些暗卫。

只不过对于平常人家来说,黄商这里的暗卫实在是太多了些,几乎可以和当时沈桓在城主府内看见的侍卫相当。

沈桓脚尖一踮,轻松绕开了这些侍卫。

前院不太大,他用神识扫过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便随便走走。

绕了一圈,他总算找到了这小少爷的住处。

而这住处,简直可以用奢靡来形容,玉石堆砌成砖瓦的形状,上面还镶嵌着各色珠宝,沈桓在远处瞧着,都觉得实在是伤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小少爷的住处反而没有什么侍卫在一旁。

难道他们是早就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不会回来了?

沈桓隐匿了身形,从窗户翻了进去。

一股发潮的气味传了出来,也不知道这里多久没住过人了,屋角还有一些蜘蛛网。

沈桓盯着那厚厚的一层灰,过了片刻,总算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抬脚踩了上去。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被变动过,桌子上摆放着的糕点已经看不太出形状了,翻开的大半书籍上满满当当都是灰尘和蚊虫的尸体。

沈桓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咳嗽两声,掀起来的灰都够给他呛死。

这也让他实在有些下不去手,稍微走动两步,在榻上找到了一本册子,看样子上面还被写了什么。

沈桓凑过去一看,差点吓一跳。

那是一个巨大的,因为时间太过长久,已经变得暗沉的一个死字!

用笔之深,几乎可以看得出,写下这个字的人,究竟怀揣着怎样的恨意。

这会是谁留下的,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沈桓其实也有了猜测。

尽管不清楚,这原本定下婚事的二位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可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最有可能写下这个字的,莫过于就是城主府上的大小姐了。

只是鬼师让他进入这场幻境,又将他扮成黄商的小儿子,莫非是要他亲自把这一切感受一遍?

沈桓顿时觉得身心俱疲,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牵扯进来这场闹剧的。

算了,一切都会有尽头的,对方都把他推到这个地步了,他总不能还束手待毙。

总会结束的,他这么想着,但心底隐约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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