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咂咂嘴,“可是我那儿就两张单人床,你们四个也挤不下啊。”
叶树宝回头哈哈笑道,“你别听他瞎扯,我们每年都要在6队给蹲点干部接风洗尘,喝完酒也不回去,就睡杨伯家里。哦,杨伯就是你们杨队长的老爹,他以前也是6队的队长,老杨算是子承父业。”
听到他的话,陈凡才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同时心里松了口气,他还想着等下他们都喝醉了,自己要不要把他们一一送回家呢。关键是杨书记是4队的,叶树宝又是7队的,方向不对,就有点为难。
现在既然安排有地方睡觉,那就没事了。
这时肖烈文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也不给马装个马鞍,光着背骑马,人也难受马也难受。要不然咱俩还能换换。”
陈凡微微一愣,“我不难受啊,正好顺便练练骑马步。”
然后低头摸摸马鬃,轻声问道,“你很难受吗?”
小母马打了几个噗呲,“不知道啊,以前没驮过人,尽拉货了。”
肖烈文听到他的话,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骑着马练习骑马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问题是马步“力从足起”,连个马镫都没有,练个屁啊?
陈凡仔细琢磨着肖队长的话,既然他这么说,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应该还是有根据的。
可是自己去哪儿找马鞍呢?
反正生产队的马都没有马鞍,所谓的马鞍在他看来,就在马背上披个毯子,然后用武装带改装的绳子扣紧,那种不能算。
然后还有马蹄铁、还有马镫、马嚼子这些也没有,要是让他来弄,整就整全套。
不知道就问。
陈凡当即问道,“咱们公社有卖马鞍的吗?”
肖烈文头也不回地说道,“没有。”
倒是杨书记呵呵笑道,“30年前刚解放那会儿,咱们这里还有部队驻扎,当时留了个骑兵连,倒是有会造马鞍、打马蹄铁的,不过部队走的时候,那几个工匠也一起被带走了。
留下来的都是驮马,要么拉大车、要么和牛一样耕地,就算偶尔骑一回马,也就随便弄个东西垫着,再用绳子绑紧,马鞍那东西,确实没人会造。”
陈凡垮着脸,那你们还说?
肖烈文头也不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接着说道,“我说让你套个马鞍,不是那种真正的马鞍,好歹你给弄张薄被垫上,就和杨志军、李正群他们骑的马一样,你跟他们一起去公社来来回回大半个月,就一点都没想法?”
陈凡耸耸肩,“宁缺毋滥。”
肖烈文嘿嘿笑了两声,“你得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再解决好不好的问题。”
陈凡点点头,“了解,基本发展路线嘛。不过我还是宁缺毋滥。”
杨书记突然说道,“大队部仓库里面,还真有一只马鞍,而且马镫也有。”
张队长似乎也想起来了,呲笑道,“那副马鞍还是当年部队在的时候,骑兵连换下来的,当时黄叔当村长,拿着舍不得丢,可是又没用,就放在仓库里面,一直放到现在。那东西也不能用啊。”
叶树宝突然说道,“小陈不是说会木工吗,那个画板就是他自己做的,试着看看能不能照着那副马鞍自己做一套也行啊。”
陈凡一听,忍不住直抓脑袋,“你们还真当我什么都会啊?”
然后两手一拍,“一副破马鞍也没事,关键是没材料啊。”
正经的马鞍制造可没那么简单,木材、皮革、海绵、铆钉等等,各种材料一大堆,他上哪儿找去?
说到材料,杨书记也没有办法,便笑道,“那你就继续骑你的光马背吧。”
一行人说说笑笑,十分钟后,便到了6队老杨队长家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