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扯了一本书,在椅子上坐了,哼哼叽叽几声,红姨也没听懂她到底是应了,还是没应。
在旁边立了一会儿,自已个儿拿了主意,匆匆出门找碧云碧月商量去了。
红姨一走,青篱将手中的书“叭”的扔在一旁。又扑到长塌之上。
她略微扑腾了一会儿,便把身子埋入棉被之中,不动了。
好一会儿,突然将棉被一把掀开,先是满脸恼怒的直直盯着房梁,盯着盯着,不知何时目光便柔和迷离起来,眉眼舒展,嘴角轻扬,双颊飞红,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脏欢快的跳动。
她在长榻之上躺着躺着居然睡着了,待到她醒来时,屋内屋外一片静寂。
柳儿坐在书桌前安静小心的核查着帐本。听到长塌上的动静,连忙转头起身“小姐这一觉睡得真长。”
青篱有一刹那的失神,登时清醒过来,一个翻身跳下长塌,一边趿鞋子一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柳儿连忙拉住,将她扶坐在塌上,一边替她穿一边道:“小姐莫急。午饭早传过了。”说着直起身子,看了看沙漏,回道:“现在未时中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岳先生不让叫醒你呢。”
青篱目光一动,还好那人还没走
随即又问道:“县主与胡公子那边儿怎么样了?”
柳儿移步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叹道:“还那样。”
青篱转到门口伸头一瞧,碧云碧月二人坐在小凳子上,一左一右守在紧闭的门边儿,此时,两人都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
目光移到北客厅,那洞开着的门儿已然如往常那般合上了。
柳儿在一旁道:“给岳先生安排在最北边的厢房内休息。刚去一会儿,这会子怕还是未醒呢。”
那房间是早就备下的,里面的一应物件儿俱全
青篱点点头。
又问柳儿:“上午在南客厅外面,可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柳儿秀眉轻皱,摇了摇头“一点动静全无。就连往里面送茶送水送饭。县主都不准。”
胡流风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青篱梳洗一番,叫柳儿将温着的饭菜端来,朝南客厅而去。
碧云碧月一见她来了,眼圈一红,眼泪登时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抽噎着低声道:“二小姐,你快去看看我们县主罢。这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住啊。”
青篱拍拍她二人的手,开解道:“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
移步到门口,轻轻拍了拍门,低声叫道:“县主,是我。”
里面静了片刻,便传来青阳略微沙哑的声音:“你进来吧。”
青篱转身将柳儿手中的食盒了接了“你们在外面等着。”便推门进去了。
厅内,胡流风与青阳仍然保持着上午他们离开时的坐位。两个离得极远。
青阳的神情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胡流风的神情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叫做凝重的东西。
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青篱微叹。
将食盒放在桌上,笑着去扶了青阳:“县主,惩罚人最好的法子,可不是陪着他不吃不喝,而是你吃着,他看着。再者,自己个儿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置气。”
青阳眉头一挑,瞪向胡流风,怒道:“谁有功夫跟他置气?本县主要赶他走!”
青篱连忙顺着她的话儿道:“赶走!立马赶走!我这就去叫陆聪来,将他扔到大街上。省得他在这里招县主不痛快!”
说着便转头朝向口门,喊了声:“杏儿!”
这章的名字某宝很汗实在不擅长起章节名,顶着锅盖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