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道士又把上了晏端淳的脉相,晏端淳见他又正经起来了,才冷哼一声,给面子地坐下。
“最近吃药了没?”老道士眯着眼,不满地看向徒弟。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公主,瞬间脑袋耷拉了下来,眼神东瞟西瞟,就是不敢看师父。
黎相轻听见药字,就有些紧张,又见自家公主不回话,忙问老道士:“师父,淳儿要吃什么药?”
被徒弟相公叫一声师父,老道士很高兴。刚才二皇子在的时候,老道士也观察了黎相轻,从他的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这小子是知道他家徒儿是男孩子的,因此也不隐瞒。
“小鸟儿小时候为了遮掩性别,他娘给他用了压嗓的药,效果好,但很伤身,这些年我配了药让他喝着调养,不然一直这么下去,到时候哑了也说不准呢!”老道士说着,瞪了不听话的徒弟一眼,甩开了徒弟的手。
晏端淳摸摸自己的手,底气不足地道:“师父不要危言耸听,哪有这么夸张,母妃给的药我都好久没吃了。”
居然说他老头子危言耸听!袂德老道士起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难怪自家公主的声音雌雄莫辩呢!
黎相轻被老道士的话吓得不轻,也不赞同地对自家公主道:“师父是为你好,你还贫嘴?既然师父给你调养的药了,为何不吃?”
“师父那药很苦的!我想,反正我现在也不吃压嗓子的药了,应该也没什么了。”越说,晏端淳的底气越少,默默地抱住了自家驸马的胳膊。
黎相轻拿他没办法,顺势就把他搂进怀里庇护了。
袂德老道士夹了块肉,大口大口吧唧吧唧地吃着,从鼻孔里用力地哼了个声音出来。
“你就不听师父的话吧!吃了十年的压嗓药,你以为不调养自己就好了?你可知那药对你喉咙的伤害有多大?指不定哪天就发作了!”
黎相轻越听心里越不放心,见自家公主装鸵鸟不说话,就自己对老道士保证道:“师父放心,从今日起,我会看着他喝药的,保证一日都不落下!”
袂德这才满意一些,哼哼唧唧地吃着好酒好菜,瞪着自家徒弟。
晏端淳十分不情愿,但是师父和驸马一起施压,他能如何反抗?只好苦着脸抱着自家驸马的胳膊,不理师父。
等老道士吃饱喝足了,舒服地伸展胳膊躺在椅子上,黎相轻就让青叶过来,安排长辈入住客院。哪知,这老道士死活不愿意。
“侯府就不住了!我那大徒儿不是开了个花楼?老道也去感受感受!”
黎相轻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师父都这年纪了,怎么还想着……
晏端淳知道自家师父只是去凑凑热闹,不过还是忍不住怼道:“缺德!老不修!”
袂德老道士一听,胡子气得翘起,往地上一躺,悲悲戚戚地叫唤道:“哎呀!不得了!不孝徒!自己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师父想体验一把花楼都不给!不孝徒啊!老道要去皇宫找大徒弟!”
晏端淳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要被这缺德的老家伙气死!但是也不能真的让师父进宫啊!以师父的个性,仗着有扶黎在,父皇又对他尊敬有加,指不定要在皇宫翻出天来呢!
最终,无可奈何的两人,还是认命地给师父换换衣服,白毛打理得一丝不苟,送他去韶华楼住下了。
给如今的韶华楼楼主七月介绍了老道士的身份,七月自然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