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长高了,看来我得抽空给你做两身新衣裳。”量过后,江泯记下尺寸,将量衣尺收起来。
“不急,左右这些衣服还能穿,短一点也不影响什么,阿么你就别忙活了。”魏初阳真的没觉得衣服有什么问题,长一点短一点好像没多大差啊,没必要让江泯多受累。
“哎,做生意的人,不免要跟客人打交道,穿衣自然要得体,袖子短一截像什么样子。放心,我会看着办的。你去睡吧。”江泯拍拍魏初阳的肩膀,让他回去睡觉。
“嗯,阿么你也早点睡。”魏初阳离开江泯和魏川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小阁楼里,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脱了外衣滚到床上,发现身下什么东西咯着他的腰。伸手一摸,却是易洛的木雕。他仔细地摩挲着木雕的易洛的脸,不觉就出神了。
“轰隆隆——”窗外传来一阵巨响,打雷了,没一会儿大雨就倾盆而下。
魏初阳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瞟了眼窗户,关得好好的,于是放心地躺了回去。不过这会儿他更睡不着了,窗外风雨大作,吵得他心烦意乱的。他看着手里的木雕,已经不像初刻好的那般清晰,想着反正睡不着,干脆起身把灯重新点了起来,拿出有些日子没使的刻刀,把木雕再精心地雕琢一遍。等到困意上涌,挡也挡不住的时候,才搁下刻刀,倒头睡下。
第二天刚醒来就被告知二楼的一扇窗户破了,估计是给昨晚的大风刮的,于是魏初阳一吃完早饭就去街上的杂货铺里买新的窗纸。基本所有的铺子都开张了,只是时候尚早,除了吃早点的,还没多少客人。
“听说月老庙的姻缘树倒了?”
“那树都上百年了吧,昨晚的风有这么大吗?”
“那肯定是你睡得沉,昨晚的风呜呜地刮,我半夜都被吓醒了。”
......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家早点铺子,刚来了几位客人,魏初阳不经意听了一耳朵,这时候也没上心。回到酒楼,先把破掉的窗纸撕了下来,再贴上新买的窗纸,又回到楼下帮着赶来工作的伙计把大堂里桌椅摆好,等着客人上门。
可能是刚下了场大雨,天气有些阴冷,街面上也湿漉漉的,人都懒得出门,今日酒楼的客人很少,伙计清闲下来,便在堂中打起了瞌睡,魏川出来的时候见了,也没说什么,去柜台拿了点什么东西又回后院去了。
江泯拉着魏初阳去了布庄,看看有什么适合的布匹,想给魏川和魏初阳做几身体面的衣裳,如今也不能再像往日那样随便,不是说虚荣什么的,只是环境变了,人自然也得灵活变通。
“你看这块料子怎么样?”江泯挑了一款雪白的软缎,回头询问魏初阳的意见。
“白色的容易脏。”魏初阳实实在在地回道。
“又没让你干活儿的时候穿。”江泯嗔了他一声,自己嘀咕着,“我看城里那些公子少爷穿白衣都挺好看的。”于是,这匹缎子算是被挑中了。
之后又挑了几匹布料,都是中等水平的,不追求精致,也不粗糙,颜色较亮的是给魏初阳的,较暗的就是给魏川的,江泯却没给自己买一身。回去江泯就一刻不歇地动手裁剪布料了,魏初阳不好去打扰他,店里又没什么事,他就想起了早上听到的事,干脆动身去月老庙看看。
月老庙也是冷冷清清的,魏初阳到了门口,踏进去一瞧,姻缘树倒倒是没倒,就是被风刮断了不少枝丫,地上乱七八糟,红红绿绿的,因为很多断了的枝丫上都系了很多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