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闻言大喜,双手接过方子细看了一回,钦佩的道:“孙道长果然大才,只几日工夫便将此方复原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要知道上辈子的美帝连高科技都用上了,最后也没能完全复原云南白药的方子。孙伯谷只凭借一人一身,以及过往用药的经验,便能将此方复原的七七八八,可见其天纵之才。不愧是被大褚百姓称颂为“药圣”的人。
平阳长公主虽为妇孺,却也是晋阳起兵后手握重兵的将帅之才,当然知晓孙伯谷复原的药方对大褚伤患兵卒的重要性。亦上前道谢不已。
孙伯谷闻言,捋须微笑道:“长公主殿下莫要如此。套用小郎君的一句话,不过是尽我所能罢了。”
语毕,孙伯谷沉吟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封家书递与薛衍,沉声道:“贫道的师兄缥缈子乃是终南山上清观的观主,虽然缥缈子师兄沉迷于神仙虚妄之事,但其精通药理,医术精湛远在贫道之上。小郎君此番回京,倘若有暇,不妨去上清观走动一番。兴许能有所得。”
薛衍了然,毕恭毕敬的接过孙伯谷手上的家书,开口道谢。
孙伯谷摆了摆手,想了想又嘱咐道:“贫道这位师兄向来追求长生不老,沉迷于炼丹之术。生性可能有些……咳咳,小郎君多担待些便是。”
薛衍虽然不知道孙伯谷口中的缥缈子古怪到什么程度,但见孙伯谷如此郑重其事的叮嘱,亦颔首谢道:“多谢孙道长提醒,小子知道了。”
顿了顿,又问及孙伯谷、孙仲禾两兄弟的年下安排。“难道二位不回京同家人团圆吗?”
孙伯谷闻言,径直笑道:“贫道早已是出家之人。既然如此,又何必恋栈红尘之缘。况且贫道心系白药配方一事,所以想留在幽州大营内,继续医治这些受伤的将士,二则也是为了尽早复原药方。”
言下之意,孙伯谷还是想留在幽州大营内进行他的“临床试验”。
孙仲禾虽然也有家人,可他老妻早逝,子女大都婚配嫁娶,早已各自成家。况且幽州还有孙伯谷,他不忍见长兄孤苦伶仃,又同样担心这些受伤的将士们。索性陪着孙伯谷在幽州过年,也不回长安了。
只拜托薛衍帮他稍一封家书回长安。
薛衍当然应允。又见周围的将士们有眼巴巴看着的,索性笑说道:“长安路远,这一路不知途径多少州县。你们当中若是有家在外地的,不妨书信一封,我跟随大军回京这一路上,能给你们稍到的就借机捎过去。倘若捎不到了,你们也别埋怨我就是。”
众位将士闻言喜不自胜,忙开口谢道:“小郎君仁义,还能想到我们思念亲人之苦,我们又岂会怨怼郎君。然我等都是粗鲁之人,大字不识一个,就是想给家人写一封信,也是力不从心。”
薛衍闻言笑道:“那倒无妨。薛某才疏学浅,但字还认得几个。你们口述,我来代笔。只记着家书内千万别泄露军机大事。”
平阳长公主及孙伯谷两兄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