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鞭尸的时间也不长,扫地僧仿佛刚刚教训完自己的又笑眯眯的坐在一边,一瞬不瞬的瞪着慕容博和萧远山看个不停。
良久,萧远山和慕容博都是眼皮微微一动,跟着同时醒了过来。道世连忙沉声喝道:“抱元守一,互帮互助,阳以济阴,阴以养阳。你们须得互相帮助才能解脱自己造下来的孽!仇人,嘿嘿仇人!自古仇人宜解不宜结,今天你们就把这担子放下吧!”
萧远山和慕容博脸上神情一凛,再次闭起双眼,同时运起了功。随着时间的推移,萧远山的脸越来越红,而慕容博的脸则是越来越青,显是由于内力达到了阳阴两种极端,导致脸上现出如此模样。两人同时运功,以过剩的阴气攻向过剩的阳气,最后两人阴阳相消,脸上的异状倒也慢慢的消退了下来。
萧峰上前一抱拳:“多谢老前辈仗义相助,萧峰感激不尽!”慕容复也礼貌性的向老和尚拱了拱手。
扫地僧猥琐的笑笑,回头打量了一下刚刚收功的萧远山,仿佛一名现代记者似的问道:“你刚刚替你的大仇人疗了伤,有什么感想?”
萧远山看了慕容博一眼,叹了口气:“他也救了我一命,这又该如何说起?世间因果循环真是报应不爽啊!”慕容博哼了一声:“我和你之间再也无任何恩怨,我杀了你的妻子,又救了你的命。这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走了一遭,我总算是想明白了。做皇帝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人人都有一死?就算你权利再大,死后也不过只占一个人的地方而已。求师父收录。让我寻得那极乐世界吧!”说着再也不理会萧远山,向扫地僧倒头便拜。
“那你呢?”扫地僧笑眯眯的扶起慕容博,扭过头去问萧远山。萧远山喃喃道:“我杀了那么多人,又有那么多地人要追杀于我。这因,这果,还请师父教我。”说着也跪倒在地。
扫地僧呵呵大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啊,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到自己这一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能体会到这个世界的佛性循环。也罢,今天老僧就破回例。收了你们做徒弟吧!”喃喃又低声偷笑着加了一句:“以后扫地的活就由你俩包了!”
这是什么话!扫地僧脸上春风得意现酒窝,抬头迎上我杀气外露却仍是一幅笑眯眯模样的双眼,又马上谄媚的笑了笑:“这个姑奶奶啊!我刚才没有说我们佛教比你们道教高明吧?那就好,那就好”我拍了拍阴晴不定的扫地僧,乐呵呵的道:“不错,这两个徒弟以后可要好生的照料,等你圆寂的时候也算有个送终人!”
“瞧你,这说地什么话”有求于我的扫地僧故意没听懂的低声下气的陪着笑,扭头对慕容博和萧远山低声喝道:“这位是你们的师姑,还不快点过来拜见?”说着将手在身后打了一个讨钱的手势。
这下子萧远山和慕容博都没有丝毫动静。当扫地僧愕然的拿眼光询问他们的时候。我笑眯眯的帮道世解释了这个原因:慕容博是我的姑父,他是不会向小辈们要好处地。萧远山看破红尘。连自己的英雄儿子都可以轻易舍弃去出家,自然更不会理会我地些许“身外之物”了。
再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好办的很了。萧峰恭恭敬敬的陪着扫地僧给自己的老子递了个光头,又被萧远山亲切无比的拉着手一直走出了很远,回来的时候双眼也是红红的。人家这才叫英雄有泪不轻弹,硬说只是风吹进!
慕容复和他爹,也就是我姑父慕容博同样依依惜别的在小树林里谈了一会儿心,这才由扫地僧给递了个光头。
看着意气风发的扫地僧冲着一地地头发大挥了一下僧袍,叫了一句:“把这地上的头发给我扫了!”我没来由的想咬他两口。有了徒弟就不知道信什么教了!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所有的人类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欢围观,看新奇地事物。所以,当少林寺的和尚们围观过来的时候,猥琐无比地扫地和尚道世也就“盗”了一回“世”过了一把“神僧”的瘾头。
由少林寺的方丈玄慈亲自给摇着扇子,罗汉堂的玄什么大师给管着茶水,道世就盘腿坐在小树林里开始了他今天对于佛法理解上的长篇大论呃。忽悠人的生涯。
良莠不齐那绝对是在人多的情况下说的,鸠摩智在人群中远远的就瞄到段誉一会微笑,一会大笑,一会又爆笑的模样,脸上的肌肉颤了几颤,伸手发出了一道火焰刀。
与出车祸的时候相似,每个见了血的人都仿佛那血是从自己身上流下来似的大声号叫,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萧峰这个段誉的大哥在关键时刻出手,把段誉救了下来。
撞人的司机,也就是出手伤人的鸠摩智在被扫地僧抄起扫把打了一个跟头之后(形同于宝马被一辆破三轮撞了),出手偷袭的口实落定(肇事司机没跑掉,被人抄下了车牌号),再也没脸呆在这里,一声忽哨之后,施展轻功逃掉了。(宝马的马达果然猛)
萧峰抱着段誉,只来的及跟我说了一句:“到我家里来!”便施展轻功向着山下急奔。我看着昏迷的段誉,忽然没来由的双眼一热,两道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兽窝在我怀里,此刻慢慢将头支起来,伸出一只又温又暖的大舌头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睁着一双不太明白的大眼睛瞪望着我。
“王姑娘,你不去看看三弟么?”说话的正是虚竹,一张丑脸上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带着些许异样的神色,那里面有期盼,也有羡慕。
我极缓极缓的点了点头:“你也暂时不要去,我还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