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你不要不理我啊。”他递给我一个果子。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没有去接,只是盯着他。
“什么问题?”他的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
“我为什么要理你?”这个问题老早就想问了,憋得都快成我的心结了。
“因为我理你了啊。”满脸的理所当然。
原来还有这样的,他理别人别人就得理他,你也就是在这,换成到二十一世纪你试试,我满眼鄙夷之色,不说话了,因为代沟太深了,无法跨越。
“那你为什么总是理孙太医呢?”他又问了。
“乐阳是大夫啊,我是病人,我敢不理他吗?要是他一不高兴就不给我治病了或者在我的药里下点巴豆砒霜鹤顶红之类的,那我不就死定了。”我夸张的做着表情。
“他不会的。”沥青笑了,我马上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老有一种觉得他认为我很好笑的感觉呢,我很好笑,很好笑,很好笑吗?我真想接过那个果子狠狠地堵住他的呲牙咧嘴。我当然知道乐阳不会,这些其实都是我想下给他的。
“你怎么不叫他孙太医总是叫他乐阳呢?”这个问题制造机又运转了。
“因为我和他很熟啊,我的命可是他救的,恩同再造,如再生父母,我当然不能将他与其他外人一样看待了。”我看着他半眯的眼睛郑重的说,不用怀疑,姐姐我就是在哄你,呵呵,我在哄小孩子耶,好好玩哦。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你不应该是跟他最熟。”他貌似话中另含玄机。
“当然我还应该感谢玉皇大帝和观士音菩萨顺带阎王爷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我不以为然的接口。
然后我就看到他哈哈哈的像个傻瓜一样笑了起来,一个冷幽默就让他笑成这样,这个疯子。乐阳今天怎么还不来啊,我这都快盼了一整天了,我觉得自己有些心急如焚,而且看到那个像疯子一样笑的人就更不耐烦了,他都已经吃过中午饭了,凳子也都快被他坐穿了他还不走,不会是还想我留他吃晚饭吧,这人简直就是个姓赖的,赖皮狗,赖皮狗我在心里将他骂了四十八遍。
“馨儿,你看,我这也是天天都来陪你,也算是很熟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王爷?”他的眼睛里满是希冀的光。
“什么?”我懵了,小帅锅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没有要求你天天来陪我,我是“被陪”的那个好不好,作为受害者我都没有对你索要精神损失费就算了,你倒是对我要求多多,还要让我别叫你王爷,不叫你王爷难不成真要我叫你王八啊,虽然我是不介意的。
“不要再叫我王爷,像我叫你一样,亲近点叫我好不好?”他循循劝诱着。
“啊?”我狂汗,他在说什么,不会是有意让我叫他“靖儿”吧,额,好恶心,我要吐了,这厮可真算是想像力丰富,靖儿,活tuotuo一个小受的名字,你你你去找别个攻吧。我我我崇拜他,真是个呕像啊,还是青春派的。
“就叫我,就叫我”他嘟囔着,我看到了一群乌鸦在飞。
我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他要真敢把“靖儿”两个字吐出来,我就给他塞一嘴大粪,当然这显然纯粹只能在脑子里yy,他要真的说了,我就我就我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杯具。但是我也决不这么叫他。
“算了,你还是叫我王爷吧。”他想了半天如是说。乌鸦终于飞过,连毛都没掉一根,这情况不错,看来目前还是可以维持和平共处的。
我松了口气,在心里来了个范伟式的“谢谢啊”我真怕他跟我扯上点关系,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天知道我只想和乐阳扯上关系。
“他不会来了。”见我频频扯着脖子望向院子外面,他饶有兴趣地笑着说。
“不可能。”他会来的,我坚信。因为他答应过我,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每天都要看见我,要是看不见我,他就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浑身都没力气,脑子无法思考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习惯是一种最可怕的力量,也是世界上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杀手。唉,这些其实都是我的习惯,我想乐阳,没法不想,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该死的习惯就要杀死我了
“他不会来的。”沥青再次驽定。我真恨不得在他脸上踩上两脚,将那该死的笑容踩得平平的,像泊油马路一样乌黑平整。
给读者的话:
亲,收藏投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