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微微一皱眉,“这和贺冬有什么关系?”
阿炎啊哈一笑,“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因为啊,这东西就是贺冬教给我的。”
“父亲怎么会这种东西?”贺宇小声嘀咕着。阿炎耳朵比较好使,微微听到了贺宇的声音,“怎么?”
贺宇摇头。
“既然没事就来帮忙,去找小罐子来,把这些水分开倒到里面。”
“诶,我也去帮忙,我比较熟悉东西放在哪里,跟我过来。”巴鲁吞咽着口水看向冒着泡的血水,擦掉额头没有的冷汗,献殷勤地追在贺宇屁股后面,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些血水了,也不知那血是谁的,巴鲁摇摇头。
“贺冬,那人真的是你吗?”两人走后,阿炎面色变得很惨白,他一边照看着罐子里的血水一边思考事情的可能性,他始终不愿意相信造成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人就是贺冬,但如果不是贺冬,这法子也会救不了那些人,他的心很矛盾,轻叹一口气,索性发起呆来。
“又在想他?”
背后靠上来的胸膛阿炎知道是谁,也正是因为知道是谁,他才能如此放心地靠上去。
“我知道你对他的心还在,可是,哥哥,你要明白他终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如果心思在你身上,你不会一直感觉不到,这些年来,我看着你难受,我也很难受。哥哥,这个世界正在受到伤害,在这么下去,你要如何守护它,你忘了我们出生时的警示吗?”
他知道,他都知道,但就是舍不掉自己的心,要说最明白他的人反而不是他自己,身后这个与他双生的弟弟阿曳才是最清楚自己的人,“我知道,弟弟,大事面前区区一个贺冬又算什么。”
两人靠在一起都不再说话,贺宇抱着一堆小罐子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明明空气早充斥着难闻的鲜血味,现在萦绕在两人周身的温馨感觉是什么?不忍直视,贺宇只好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回来了,该干嘛地干嘛去。
阿炎擦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他和阿曳两人是不会流泪的,即使再难过也是不会流泪的。
阿曳看着面前递过来的小罐子,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面前的人,见对方眼神的执着,他只好叹了声气,认命地接过小罐子,手上什么也没戴就端起装满沸水的罐子将里面的沸水分到那些摆好的小罐子里。
贺宇想去帮忙却被阿炎一手拦住,于是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要说阿炎怎么是强大的呢,明明前一秒无比的难过,下一秒就开始了制作解药的过程。那些被分过来的血水依旧保持着沸腾的状态,阿炎从那一堆耐叶草里挑出紫色花朵,将花朵的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放在一边,花离开了根部香气已经开始消散。
贺宇不太明白,看着阿炎的样子似乎并不太在意那些香气,“这样做有什么用?”
“说了你也不明白,连药引都不知道的人。”阿炎一改往常的语气,把贺宇弄得一愣。
看向一旁的阿曳,用唇语道:“他这是怎么了?”
阿曳摆摆手,“估计是火气转移吧。”
贺宇被噎住了,无法。
好在阿炎也不是真的当他是出气筒,接下来语气也变回了原先的样子。
阿炎动作很快,那一袋子的耐叶草都被扯了下来,罐子里是一片片的花瓣,香气渐渐也闻不到了,直到这时候,贺宇才见到阿炎抓出少量的几片叶子放入那些沸腾的血水中,说来也怪,放了挺久的水,居然一直在沸腾。
待到那些花瓣全部融到血水里,贺宇看到水的颜色渐渐变淡,最终又恢复清水的模样,一改之前的臭味,现在的清水就像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