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猴儿点点头:“那,女,人,私,配,了,钥,匙,开,了,库,房,叫,人,抢,了,临,了,又,点,了,把,火”
昨夜起的火,过了一夜那焦糊味还未散去,他来时路过扫了一眼,似乎连着库房的几间屋子都烧没了,只剩了个空架子,想来,昨儿夜里,庞家的护院仆役都没少折腾。
照理说,那小娘皮不跟庞老爷齐心,定是胳膊肘往娘家拐了,只是以如今这情形,庞家对他们来说犹如囊中探物轻而易举,来这么一出委实多余,白嘉蹙眉,不知这里头是县丞起了贪念,还是女人自己藏了祸心,若是后者,那这八奶奶不仅狠还够有心机。
黄猴儿见人定定站着,掉在眼眶外的眼珠子转了转,自行走到了一边,白嘉回过神来,就见人正撅屁股玩儿土,忍不住上前给了一脚:“你这是要挖坑拉屎么?”
黄猴儿转过脸,冲他伸出只手:“把,它,们,带,上,就,能,走,了”
那手上,爬满了蚂蚁,在白嘉看过去时,正攒动着往衣袖里钻,眨眼的功夫就都没了。
白嘉不置可否,就冲这蠢劲,他若不把这货带上指不定日后会闹出啥祸事来,只是眼下却不是时候,他稍加思索,计上心来,便道:“你先留下,我还有事要你去办”
“……”,黄猴儿歪歪脑袋,一脸不解。
白嘉冷笑,不说案子结了么,那就让这十里八乡的百姓瞧瞧啥叫自打嘴巴,他把黄猴儿招到跟前,仔仔细细交待了一番。
乡下的小院虽未贴封条,却也没躲过这一劫,里头一应物事都给抄空了,别说枕头底下那把铜镜,就是他藏私房的箱子也给砸开了。白嘉挨屋走了一趟,期间打了几个包裹,塞了些衣物,都是给钱儿几个换洗用的,待出得门外,就见打道外跑来两人。
“白小哥儿,你可算回了”,来人是守山的老朱和老卫家的,都是憨厚的汉子。
“你们这是?”,两人脸上皆不好看,肿的肿,破的破。
朱家汉子挠了挠头,道:“今儿一早来了不少官兵,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两家逐下了山,哥几个跟他们起了冲突,挨了几下”
情理之中的事,白嘉也没在意,只客套道:“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我们不打紧,倒是庞家老爷,那可是个善人,说他背了命案,是不是哪弄错了?”,这处的官兵是提前抄的家,那会子,判决还未下,是以,两家人知晓的并不多,待找了落脚处后,俩老头就各自打发了儿子去县城打听,也是凑巧了,两人刚走到道口,就瞧到院外多了辆马车,便就来了。
白嘉道:“已经判了,斩立决,十日后行刑”
“……”,俩汉子呆立当场。
过了好半晌,一旁的卫家汉子才道:“那元宝少爷可还好?”,陇朝的律例,平头百姓也是略知一二的,这摊了人命官司的,十有八九会有连坐。
白嘉道:“少爷和刑管事俱都发配南宛”
闻言,两人又都一愣:“刑管事怎得也牵扯进去了”
“说是帮凶”
白嘉回答的干脆,倒听得两个糙汉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