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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炎晟武乐不可支,嬉笑着拍拍顾远的胳膊,这可真是个福气儿人!他瞥了一眼沮丧的裴仁,更是高兴的要蹦跶起来了。
等回了屋子里,丁长宏却皱眉问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独独我们四个被封了官职?”
“管他呢!”炎晟武扯了床单,把自己的东西往上面扔,“有官当太好不过了!再也不用费牛鼻子力去攒积分了。我得赶紧收拾东西,回去给我娘好好唠唠,哼,看这下还有谁敢小瞧我!”
张晓辰笑着点头,弯腰收拾起了东西。
他们既然有了官职,这麒麟卫所就不用再来了。
炎晟武收拾到一半,回头问道,“哎?顾远,还不知道你住哪里呢?”
“我借助在别人的宅院里。”
张晓辰回头,“你竟是没有自己的居所吗?”
丁长宏问道,“这,莫非是亲戚家?”
炎晟武是个直言不讳的,“住在别人家里多不方便!不如自己在京城里买宅子的好!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家附近的原先的荣安侯府和归德将军府正在往外卖宅子呢!”
丁长宏惊喜问道,“怎么,这是有宅子了?”
张晓辰虽然知道自己是绝对买不起皇城根上的院子,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了出来,“怎么会一下子有两家要卖宅子的?还都是你那条街上的?”
“嗐!”炎晟武道,“一个是告老还乡,一个是爵位袭没了回祖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京城以北的宅子,只能是官籍的人才能买,官府又卖的死贵,所以这都一个月了,还没卖出去。你们三个若是想要,我看能不能帮你讲讲价钱。”
顾远双目一亮,果然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买宅子正是在他的日程之内。
“不知道需要多少银两?”顾远问道。
炎晟武想了一会儿,道,“好像听说,这原来的归德将军府是三进的,卖的是十五万两。这荣安侯府大了点,五进的宅子还带着一个南北直通的大花园子,说是最少得五十万两。”
“这么多银子?”张晓辰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就算是咱们当了官,一个月才二十两的俸禄,一年的养廉银子也才五百两,这是得攒多少年啊!”
炎晟武解释道,“你不知道,这崇明街地界儿好,周围住的要么是武将,要么是世家,又挨着崇安书院。而且这边的宅子,像那荣安侯府,听说当初只修了个花园子,就花了十万两呢!这样的院子,只每年维修房舍的银子,都得好几千两!”
“哎,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张晓辰耷拉着肩膀感慨道。
顾远被这几千几万给砸的懵了会儿。
陵墓山高水远,是解不了近渴的。卖野物呢?那他是得卖多少野猪,才能挣这么多?顾远脑子快,立刻算出了数量。一头野猪按十两,最便宜的十五万两,他得捉一万五千头猪啊。就是他有这个能力,这山里有那么多猪给他捉吗?白风倒是值的多一点,不过他也舍不得啊。
若是白风知道了顾远把他论斤按两的算了算价格,恐怕是要炸毛怄气了。
顾远拎着东西,满脑子的想着怎么挣钱,刚出了京城南大门,就撞上了一辆驴车。
车里的许四七一脑袋磕到了车厢上,捂着脑门颤巍巍的掀开车帘,看看是谁不好好驾车。
“这是……顾远小兄弟?”
顾远看到许四七,在脑子里扒拉半天,没想起这是谁。
许四七尴尬的叫前面的车夫停下,伸手招顾远上来,“顾远小兄弟,我是叶家的郎中,姓许名四七。”
“哦,”顾远想起了此人,“你是那次给书儿看病的郎中?”
顾远跃上驴车,进了车厢内,“对了,我上次见书儿又瘦了,说是秋燥引起的食欲不振,你不是郎中吗?怎么没有给他诊治诊治?”
许四七瞪大了眼睛,“啥?你怎么会又见到我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