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楼承理词穷,只得扯强道:“玉哥儿你是个哥儿,总有出嫁的时候,到时候嫁到别人家可别三句两句不离神明。没得冒犯了神明。”说着冲楼老爷子笑下:“爹,我去忙了。”走时顺带把挣扎不休的楼明珠带走了。
一件小事闹成这样楼老爷子心中有气。但一时有点分不清是气老伴没事生事还是气三房胡搅蛮缠。“玉哥儿你先起来。”
“姥爷,我三房没私藏公中银钱。”起来可以,把话说清楚先!
“好,你三房没私藏公中银钱。”甭管刚才是什么心意,楼老爷子现在也不得不服软。“玉哥儿吐口痰,告诉神明刚才的毒誓撤回。”
“阿麽呢?”
柳阿麽张口就想骂,被楼老爷子一瞪只得撇撇嘴:“好,没私藏。”
楼玉珠较真:“银钱数目对不对?”
“对!”
“谢姥爷阿麽还我三房清白。”楼玉珠麻利起身尔后吐了口痰。痰正巧吐到柳阿麽脚边,不待柳阿麽发飙楼玉珠便转身拉着傅林书回屋。
这番闹腾算是落幕,院外偷听的也三三两两离开,有那不明的问:“不就是小孩子发了个毒誓吗?楼老爷子咋这么较真?”
有那明白的,抿唇一乐。“这你就不知道了吗?想想玉哥儿发的那毒誓‘谁要私藏该上交公中的银钱就天打雷劈穿肠烂肚不得好死’你想想,除了三房,还有谁能私藏该上交的银钱?”
“…是说楼家二房?!”
“不止楼家二房,还有楼家大房。”解释的人放低声音。
听的人也不即小心翼翼问:“楼家大房不是每月上五两吗?月例有二百文呢!”
“二百文在村子里能顶大用,在镇上能顶什么用?你是不知道,想当初楼家有六十多亩良田,里正都只二十多亩,可现在呢?楼家就剩三十一亩了,少的那些良田去了哪?不就是填大房这坑里了?”
听者大惊:“卖田?!田可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他楼老爷子舍得?”
“呵,为了供出大房的前程他楼老爷子有什么舍不得的?”说者偷偷道:“你是不知道,三房楼承义为了家里拖到十八还没说亲,为了省点礼金还给聘了不要礼金的傅家,那时候楼家有六十多亩良田,随便卖个一亩礼金不就有了?可楼老爷子硬是撑着没卖良田给三房聘了个二等民户籍的哥儿,转眼大房要银钱读书,楼老爷子可是眼都没眨的卖了足足二十九亩良田。”
“…这是亲生的?”
“呵认知道呢。”
这一番小闹让家里又有点紧张,楼玉珠这发起人却是没事人一样,吃了午饭就掇撺楼华上了山头。
一到隐密点瞧周边没人,楼华冲楼玉珠皱眉。“玉哥儿,下次这种要跪要发毒誓的你跟我说一声,我来。”一个哥儿名声最重要,这关系着长大后找夫家,名声不好的哥儿那等好人家是不会想聘的。
要是楼玉珠知道现在楼华心里的想法,估计他会冷汗掉下来,顺带吐糟下他才七岁,哥你是不是想的远了点?
“只要能分家给家里挣出条活路,这跪一跪发点毒誓算什么?”如果发点毒誓就能应验,他会发一千遍一万遍:不让他回去他就自杀不让他回去他就自杀不让他回去他就自杀不让他回去他就自杀……
说到分家楼华神情一凛。“…你说爹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