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足足小半个时辰都没分出胜负,倒是这叮里哐啷的动静吸引了陆尾雁等人,下来一瞧哎哟呵少东家怎么和菊仙动手了,而且瞅着还是要输的状态。
“死人!!!!!!!!”王桂香眼尖地看见他们身后那几具血淋淋的尸体,白眼一翻喝的一声给抽了过去。
“桂香桂香!”她夫君又是心急如焚,抱住妻子软绵绵的身体焦急地喊着,怎么自家娘子运气这么不好,走哪都看见死人!!
众人一看,不得了都出人命了,少东家是自己人肯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肯定是这小娘子有问题!
陆尾雁沉喝一声跃身跳入协助少东家一起对付这名招式怪异身手却极其狡猾阴狠的女子。
洪领瑾知道自己这会儿倒霉了,掏枪吧太狠这些人其实对自己还真的不错,哪个忍心给他们吃子弹呢?炸了这船吧,自个儿水性也一般般肯定游不到岸上。硬打更不可能,齐宁就够棘手的还加了个陆大哥,瞅着边上还有人开始拿绳索铁链了干脆先束手就擒找机会脱身。
“你们可真是不要脸,拿了我的东西这会儿是想过河拆桥?”洪领瑾冷哼一声故意激怒他们。
陆尾雁闻言果然一脸正气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走了几十年的商队岂会贪你的财物。”
“那为何好端端的对我动手!”
齐宁气息有些不稳,心中更是觉得难堪,和一名小娘子打了半天还处于下风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陆尾雁一时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指了指那几具尸体又指了指少东家欲言又止。
洪领瑾冷笑:“且不管我到底有没有杀他们,即便是有,这些水匪□□1掳掠无恶不作,我杀了又如何?”
“即便我不杀,他们的下场无非就是被你们扔入这江水中自生自灭或送入官府,你们又有何立场和我动手?”
她的话不无道理,在场的人都噎了声面面相窥说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齐宁突然开口:“菊仙娘子身手不凡,当初为何又要陆叔救你。”
洪领瑾干脆撕破脸嘲讽:“我当初求陆大哥救我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是因公验被贼人所抢只得求助,莫要问我为何会被贼人所抢,我身手再高也是双拳,总是难敌贼人四手。”这话嘲讽的意思够明显了,就是你们不够爷们,不够仗义!两爷们打她一个女人还在这比比啥玩意儿?
齐宁被呛声脸色漆黑:“那你又为何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我说了不是我杀的,你跟踪我半天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吗?说我有同伙,行,那你问问你的手下们,到底是谁背叛了你成为我的同伙。”洪领瑾轻蔑地笑道,不知道她挑拨离间的本事是一流的吗?要跟她拧巴,来!大家一起使劲拧巴!火了她也劫持整艘船,当个唐朝的海贼王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她这话一出,旁边密密麻麻围观的人们就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最后都把怀疑的眼神放在王大牛身上。这孙子一整天对着菊仙献殷勤,真要出叛徒肯定就是他了!
“看……看什么看!!!爷爷我是那样的人吗!!!!!!”王大牛急了,急的都要哭了,这是怎么了?菊仙小娘子怎么突然就脱胎换骨变的这么可怕,之前不是还一起愉快的讨论他家母羊下的羊崽子吗?
“多说无益,你图谋不轨是铁铮铮的事实!给我绑了!”齐宁一声令下几名水手拿着绳索犹豫着靠近。
陆尾雁见状不由担忧地悄声附耳在齐宁耳畔道:“少东家,会不会是误会?”这小娘子的目的是去长安,水匪死不死和她一点利害关系都没有。
“先绑了再说。”齐宁不容置疑道,一船子的人命他都必须保护,容不得慢点马虎大意。
洪领瑾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到水手面前取过绳子自己捆了几圈吊儿郎当道:“少东家没证据你是准备拿我如何?”
“你要证据,我就给你。”
“拿来啊。”洪领瑾挑眉。
齐宁气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语气阴沉:“待我找到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把她也给我关笼子里!”说完拂袖而去。
洪领瑾事先看过那铁笼子,那种锁她想出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所以非常干脆的自己钻了进去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门关好坐着闭目而息。
该咋就咋,他们要扔她下船就别怪她无情,让他们集体进笼子!要送官府那也就是耽搁一天功夫,只是她必须拿回那枚戒指和自己的行李有点棘手。
“哎……也不知道没有本王,小娘子会不会被欺负。”朱沙百般无聊地躺在榻上翻着书本,一旁的奴婢手里端着新鲜水果跪在塌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算命男从书房里闲庭信步地走出笑道:“大王多虑了,她们吉人自有天相哪容得欺负。”
“哦?你当年说能助三表兄登上皇位的到底是她们两位中的哪位?”朱沙放下书本,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单手托腮如丝绸般的长发倾斜格外的惑人心魂,捧着果盘的小丫鬟春心荡漾双手止不住打颤。
算命男呵呵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周先生是想试试本王拳头的滋味?”朱沙慢条斯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