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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少将军,这燕军从何处突围,且要看少将军如何谋划”军师苗先生捋着长须,缓声说道,那满含笑意的双眼,定定地望着故作疑惑的少将军赵括。
赵括满含清冷的微笑,欣慰地想到:“当初花那么大力气把军师赚来,真是不枉我一番苦心。和这擅长奇策的聪明人谋划,就是痛快!”
“军师且说,这燕军从何处突围,对我赵军最为有利?”赵括昂然而立,当下不再掩饰心底的想法,坦言问道。
“回少将军,以苗单之见,燕军从东门而出,系我大军利之所在。”军师苗先生语调铿锵,显然这思谋已酝酿已久。
军师此言一出,千夫长陈不群、百夫长申阳、屠易,心底不由得一阵激动,一个个跃跃欲试。若武阳守军如从东门突围,这正好迎上了御林军的锋锐,养精蓄锐的御林军的将士们,早就憋着一股子气,正好将龟缩城中的守军杀个痛快。
“哦!”少将军赵括略略沉吟,毫不谦虚地想到:“军师所见,竟与我一般无二。这苗先生也曾是战国之世的名将,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穿越男赵括,不自觉地将自己置身于英雄的行列。
“军师所言甚是,括,亦同此议!”赵括双手握拳,声调昂昂,似乎在下着最后的决心:“我御林军步骑方阵,也该经受一下真正的战阵考验了!”
“申阳!”转间,少将军赵括一声大喝。
“申阳在,请少将军号令!”那申阳语调高扬,挺起了胸膛,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
赵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高声令道:“我步骑方阵,东门只留下三组阵列迎敌,其余方阵转移至西门、南门两处围城!”
赵括此番转移,为的是给武阳守军造成东门外赵军薄弱、易于突围的假象。诱使守军从东门突围,一者可锤炼御林军步骑方阵的实战技能;二者放少量的守军自东门外突围而出,可顺道疾驰蓟城求援,自己这“围点打援”的战术也好早日见功,不怕你突围,就怕燕国援军不来。
“三组阵列?”申阳长大了嘴巴,疑惑地望着赵括。
“申阳,难道胆怯了?”赵括面露愠怒,直直地盯着申阳,要激起申阳心底的血性。
“我御林军无敌,少将军且看我三组步骑方阵如何屠戮燕兵!”百夫长申阳适才并未理解赵括的谋划,是故稍显愣怔。其实早已憋得心头痒痒,早就等着少将军赵括一声令下,去尝尝鲜血的味道了。
“申阳”说话间,赵括将手搭上了爱将的肩膀“歼灭突围之敌,就看你的步骑方阵了。切记,不可全歼,放几名燕兵突出重围”
申阳迎着少将军赵括那热切的目光“啪!”地行了一个军礼“少将军但请放心,申阳定不负所托!”
至于为何要放数名燕兵突围,申阳其实并不完全理解。但跟着少将军赵括的这些日子,申阳已习惯了服从赵括的命令。一次次的实战证明,少将军每每总是料敌机先,助御林军大展神威。
“陈不群”赵括转向了爱将-猛虎营的千夫长“猛虎营千余将士,全部洒出。自武阳至蓟城,燕国援军的一应军情,随时回报!”
“诺!”陈不群高声应命,神色间郑重无比。
打探燕国援军的军情,与马服君赵奢联络,为燕赵近五十万的大战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是赵括“围点打援”战术中的关键所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至关重要的任务,赵括昂声间,托付给了心腹爱将陈不群。
“万事俱备,就等着武阳城内的守军来送死了!”赵括望着武阳城的方向,心底满是高昂的斗志。
昨晚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来得着实离奇而又令人心惊,城内粮草几被赵括的“天火”焚毁殆尽,眼看断粮在即,武阳的守军一个个心底恐慌无比。
武阳西门城楼上,几个守兵哆哆嗦嗦地聚在一起。
自今日始,王茂已将守军的饭食减至每日一餐。一大早腹中空空的守城兵士,再也耐不住寒风,矮下身来抱团取暖,颤抖着谈论昨夜那令人惊惧的粮仓大火。
“这武阳三座城门,关得严严实实,赵国的奸细竟能混入城中?”
“老哥,如此熊熊大火,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燃起,真是怪异。”
“这火呀,听说是‘天火’”
“没了粮草,我看这武阳城是守不住了!即使赵军不攻,待粮草耗尽,城中人畜饿也要饿死了。”
“嘘——小声点,当心被将军听去,定你个扰乱军心的罪名,脑袋还要不要了?”
“啪啪啪——”突然一通皮鞭劈头盖脸般抽来,把几个燕兵抽得满头满脸的血痕,抬间,只见面前正是守将王茂那狰狞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