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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中军帐内,两盆火红的木炭,散着阵阵热浪。
温暖如春的帐内,与帐外的寒冷相比,仿佛是在两个天地。
一团暖意中,少将军赵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在黑板上郑重地记录。这穿越男正用心地记录着御林军一步步的谋划。
昨日的军演,在太子赵丹看来,已趋震撼的完美。
不过以穿越男赵括的眼光,那步骑战阵转向有失灵活的缺点,还是显露无遗。
要知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一刻稍稍的迟疑,就要付出无数将士的生命为代价。
为避免日后无谓的牺牲,此时,赵括郑重地向几位心腹干将交代着操练的要点,提示着如何灵活地变阵。
迄今,这穿越男赵括还未曾亲临战场,这御林军步骑战阵如何灵活变向,他只能稍作提示而已。具体的战术,还是寄希望于眼前的几位干将。
苗、陈、鲁、申四位干将恭谨地聆听着赵括的提示,一个个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快变向之法。
那日,亲眼目睹御林军步骑战阵的赫赫军威后,四位干将的心底全是无言的震撼,对少将军赵括天赋奇才、文武兼备,至此,四人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见少将军言及步骑战阵的软肋,众人纷纷打起精神。
那军师苗先生,本是战国一员猛将,以“火牛阵”大破燕军更是威震列国。但以“火牛阵”较之少将军的步骑战阵,苗先生自忖威力相去甚远。
此时,苗先生感慨地心想:“这步骑战阵强悍的攻击力、严密的防守,如能再加上灵活的转向,怕是列国大军,无出其右者。”
陈不群、鲁云二位千夫长虽强打精神,此时却难免有些迷惘,这步骑战阵二位未曾指挥,于此一道并不精熟。
加之那日,猛虎营、铁鹰营两千壮士并未参与军演,此时,二位千夫长,只能用迷茫的眼神望着少将军。
赵括望着鲁、陈两位心腹干将迷茫的样子,虑及二位千夫长的情绪,忙缓声相慰。
“二位千夫长,猛虎营、铁鹰营乃我御林军机要之军。猛虎营主掌军情刺探、敌将刺杀、苦战攻坚之重任;铁鹰营担负收买、用间、暗杀之要务。来日建功立业机会颇多,还望二位千夫长振作精神!”
闻听少将军如此说法,鲁、陈两位千夫长顿时面露惭色,不好意思起来。
“哒哒哒——”
突然,帐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穿越男赵括顿时心头一紧,第六感异常敏锐的他,顿时意识到:“肯定要出大事了!”
“恢律律——”战马的嘶鸣声刚住,一个尖利的宫人腔调马上响起:“少将军可在?”那语气中透着一股子难以按捺的急切。
“少将军正在帐中议事”守帐卫士话音未落,那帐口的毛毡已被撩开,一个年老的宫人裹挟着一股子寒气,直闯进来。
“赵括在此!何事如此紧急?”见那宫人硬闯营帐,赵括心中略有不快。待看清那宫人一脸的焦急之色,赵括还是按捺住了火气。
“少将军,即刻虽咱家进宫。”那宫人不容分说,拉起赵括,直往帐外马车冲去。
赵括心知:“如非大事,这教养深厚的宫人断不会如此心急鲁莽。”动念间,赵括不再迟疑,顺势直奔马车而去。
不然,曾为“国家二级武士”赵括,稍作反抗,这宫人又如何扯得动我们的少将军。
苗、陈、鲁、申四位干将,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阵愣怔。
待三位走出营帐,只见那辆王宫的马车,已载着少将军赵括绝尘远去。
赵王寝宫,一派压抑的肃穆。
待看清侍立在一旁的平原君赵胜、上将军廉颇、马服君赵奢等一干重臣那阴沉的脸色,赵括心底猛然腾起一阵不祥之感:“赵王怕是不行了!英年早逝,那残酷的历史,终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
赵王何卧榻旁,少年太子赵丹一脸的紧张无措。见赵括来到,他望向“同窗”赵括的眼神,就像落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全无平日少年的天真顽皮。
“可是我们的少将军到了?”赵王何那苍老无力的声音,自病榻中幽幽响起。
“括,参见我王!”赵括对着赵王何的卧榻长身一揖,沉痛地回话道。
赵括稍稍定神,往病榻上望去,只见赵王何那皮包骨头的面庞已经脱相。
可怜的赵王宛如将枯竭之油灯,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此时强打精神的问话,怕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赵王垂死之惨象,直看得赵括一阵阵心酸:“人之将死,其情可悯。没想到英武睿智的赵王何,竟如此垂死挣扎,莫非只待见自己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