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证这一切的大家:......
拿他们当傻子?
纪朗这会儿也摸不准这些人要干嘛了,想到了昨晚上他们的行为,“果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又点火烧啊?”
果七也有点步放心,“我出去看看。”
“那我给你打掩护。”纪朗说道。
果七想说不用,还不知道是掩护谁呢,话到嘴边又没说,还是给人留点面子吧。
两人出了屋子,看到了厨房窗边东张西望的叶。
果七给厨房里的几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他先出去看看,哦,还有纪朗。
这个被弟弟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人,说实话,这么危险的时候,果七和他一起出去心理压力还挺大,就怕不小心磕了碰了,弟弟回来了没法子交代。
两人推开大门,外面安安静静,连个鸟雀都没有。
果七不敢让纪朗跟着一起出去,怕有事了自己反应不过来,“你在这看着大门,我出去看一圈。”说罢提着刀出去了,特意检查了一下柴火堆和面果堆,都没什么异常,甚至还看了几眼羊圈,两天没见到光的羊群有点躁动,初次之外,也没用其他异常了。
纪朗想到刚才那团“树叶”的位置,大概能猜到对方现在还在上面观察,可是那个明显会打草惊蛇的剪,到底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就是试探一下吧。
不对,对方是在引蛇出洞。
要把人引出来,要让他们有人落单!
正要开口叫果七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顺着外院墙壁一点一点被放下来的绳索,是用山里的藤曼编的,很快一双脚顺着蔓藤下来,哦,不对,是被吉利服包裹住的脚。
纪朗没啃声,手里的弓却拉了起来。
那人顺着蔓藤一点点往下蹭,树叶声沙沙的响起,绕着竹栅栏往外看的果七,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转过头,就看到墙上吊着一个绿不拉几的树叶堆子。
?
那人跳到垒的高高的柴火堆上,看向果七,声音闷闷的开口,“你不该一个人出来。”
说完这句话,原本关着的竹门被大力推开。
纪朗这个角度是看不到竹门那边的人的,他也没敢分心,手里的弓箭已经拉满了。
果七看了眼柴堆上的人,又看了一眼竹门边上大了一圈的绿色树叶团子。
这一瞬间,居然鬼使神差的领悟到了纪朗总是说的无语是什么感受。
耸耸肩,无辜的开口,“谁说我是一个人的?”
柴堆上的人刚要转头再看,就被一支凌风而来的剪射中了。
这支箭可和刚才那支被果七劈成两半的箭不一样,这可是纪朗特制的,箭头上有铁钩的,打磨的很是锋利。
纪朗拉的力气大,那人立马见血了,捂着被射中的胳膊看了过来。
满眼的疯狂与暴虐。
当然,他遮的太严实,纪朗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
但是能感觉到这人的头是转向他的,还挑衅的扬了扬刚从箭囊里拿出来的芯箭头。
一副我这个才是正统的,你那都是小卡拉米的样子。
这么大的目标,离得又这么近,要还是射不中纪朗就觉得自己可以自裁了。
门口的人一看不对劲想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原本还在果七手里的斧子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duang”的一声砸在了脑门上,是斧头的柄砸中的,不是斧头,要不然那人估计当场掉头。
就这样,那人也完全招架不住,立马被砸晕了。
斧子掉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大坑,可见果七用了多大的力气。
柴火堆上的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处于劣势了,立马转身去拽身后的绳子,试图爬上去,可是一只胳膊受了伤,很难抓紧。
纪朗慢条斯理的再次把弓箭拉开,“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那人知道今天要栽这里了,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纪朗维持着拉弓的姿势没动,“下来。”
那人闷闷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别杀我,我这就下来,千万别杀我。”
果七看这人胳膊受了伤,还一副怂样,往竹门那边去了,去捡他的斧子。
这一瞬间,那个正在柴火堆上往下滑的人突然暴起,将穿在身上的树叶扯了下来扔向纪朗。
纪朗下意识往后躲,下一秒就被一双又瘦又柴但是力气大的出奇的手扣住了脖颈。
艹,纪朗在心里狂骂。
这人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当然,扣住纪朗的大羽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次他轻敌了,估计守在山洞里的两个同伴也凶多吉少了,他今天也逃不掉了,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手里的动作力气越发的大。
“咚。”已经在翻白眼的纪朗听到了闷闷的一声,有一瞬间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脑袋被拧下来了,掉在了地上的声音。
浑身绿油油却遮不住他脸上狰狞的大羽缓缓的转头。
身后是害怕却有一股子狠劲的叶。
看到这人被自己砸了一下后脑勺还能转过来看自己,一点也不心虚的叶又往那张表情狰狞的脸上砸了一斧子。
绿色的皮肤衬着这人的眼珠红的厉害,五官被砸出来的血迹都泛着暗暗的黑色。
纪朗终于被松开了,捂着脖子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
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死定了。
好在那一声不是自己脑袋落地的声音。
和当初在小屋里第一天带青九回来被掐脖子的情况,完全不同,这一次,是真的差点没命了。
缓了好一会。
果七像是拎着猎物般将竹门旁被砸晕的人拎了过来,原本看起来还算强壮的人,在果七的手里,显得还有些娇小了。
人被扔在了地上,和大羽一起。
大羽的鼻子被砸塌了,嘴角还在往外渗着血,这短短的一小会儿,脸上的绿色中出现了一大团黑色的印记。
缓过来的纪朗看过去,哦吼,这一看就是紫色,但是被染绿的皮肤上显现出来就是黑色的。
人还没死,呼吸有些急促。
纪朗摸着火辣辣的疼着的脖子,看了一眼果七和虽然害怕但是却没有一点后悔神色的叶,“这俩人怎么办?直接杀了吗?”虽然他这会儿还没完全接受可以轻易的夺走其他人的生命这件事,但是即便心里有茫然和忐忑,却不得不做出于他们最有利的选择。
果七从门洞的墙上拿了两根挂着的绳子,“先绑起来吧,等青九他们回来了,看那两个兄弟打算怎么处置,我们不插手。”
他不喜欢杀人,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心里总是觉得要是杀的人多了,也许就会变得和大羽这群人一样,嗜血又残忍,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几人动手把摊在地上的两个“小绿人”绑成了粽子,也没搬动,就放在门洞里。
叶和果七又在外面检查了几圈才进来锁门,“没找到剩下的那两个,可能没来。”
“可以出来了。”叶在门洞里对着院子喊到。
下一秒,飒十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食人族到底啥样。”
厨房里的砾看到了就嚷嚷,“你给我慢一点,不知道自己有崽子了嘛?”
没敢继续跑,放慢了脚步走到门洞里的飒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被捆起来的两人,一个身上穿着绿不拉几的东西,分不清头和脚的,还有一个皮肤上涂了草汁,瘦的跟着猴一样,尖嘴猴腮,脸都被砸平了,本来难看的脸更加难看了。
撇撇嘴,“什么嘛,还以为很厉害呢,这看起来不堪一击呀。”飒十说道。
果七瞄了一眼自己这个闹腾的妹妹,“就是因为你这样看不起他们的人多,所以他们才会害了那么多人。”谁会对几只瘦骨嶙峋的猴子起防备之心呢。
砾皱着眉头走过来,出声道,“好难闻的腐臭味。”又盯着大羽漏在外面的皮肤研究了一会儿,“这好像是胶树汁里掺了其他的草汁。”
纪朗心想果然是胶树汁,这些人确实没能力弄出来现代人那种完美的防护服,但他们可以把东西涂在皮肤上,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短暂的用来遮一下味道也是个办法。
就是...纪朗当初做木桶是胶树汁粘在受伤干了之后,撕扯下来时扯得皮肤痛的感觉,突然心里对这些“勇士”升起了一股佩服之情,这可是胶树汁涂满全身哎......
而且……真的只是这样就能遮住身上的气味吗?这些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们没有探究出来的秘密?
丰带着梧和小满从屋子里出来,站在窑洞前面,没凑近,远远的看着。
纪朗的脖子实在痛的厉害,打算进屋里弄个湿毛巾敷一敷。
站在门口的小满看着朗过来了,想凑上去撒娇,一眼就看到了纪朗脖子一侧的淤青,顿时急了,“朗你受伤了!”
小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没事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不碍事。”纪朗赶紧安慰小孩,哎,受伤的是他,他还得安抚别人,悲催。
太大意了,一下子就给他长了记性,以后但凡事情没到尘埃落地的时候,千万不能松懈。
“朗哥你要洗脸嘛?”跟着纪朗进来的丰问道,不明白纪朗为什么要在脸盆里加水,后面还跟着两个小萝卜头也是一样的困惑。
纪朗摆摆手,“我拿湿毛巾敷一下脖子,不太舒服。”
“那我来给你弄。”丰也不管纪朗同意不同意,自顾自的就帮纪朗拧了湿毛巾过来。
凉凉的毛巾贴在脖子上,缓解了一点那种火辣辣的疼,舒服了一点,纪朗偷懒的上半身躺在炕上,几个小的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已经把炕铺好了。
湿毛巾压在脖子上沉沉的,纪朗闭上眼,总觉得毛巾像是那张干瘦狠厉的手,又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吓得他赶紧拿掉脖子上的毛巾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