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桌上两盏烛台上的蜡烛熠熠生辉,昏暗的阴影时而又从佛龛中的画面上闪过,而这佛龛中的画像却动也不动,只是传来一个阴森森的语音。
“主人,你来了。”
话音一落,这佛龛中的画像开始动弹了,只见到一只穿着皮靴脚从画像伸了出来,踩在烛光火光跃动的贡桌上面了。
咕丽的脸上阴沉下来,到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此时此景让她想起,就是在这暗室之中,这画中人突然向她发难,险些就要了她的性命。
咕噜伸手就把自己手中锦盒放在了贡桌上,然后很自然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又催促了画中人一句。
“你赶紧出来吧!”
咕噜的话简短而又阴沉,仿佛在他话语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使之听闻之人顿时心头就是一阵的震颤。
画中人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快速从画中伸出四肢出来,随即身形一闪,整个人就从画中闪现出身影出来了,两步便走到锦盒前面蹲下身体。
咕丽瞅着画中人竟在长发遮挡眼睛之时,还能两步就走到贡桌上的锦盒前面蹲下身体,身形像是鬼魅般矫捷,面目上轻微撇了一下嘴角露出不屑。
【非人非鬼的东西,俺怎么就让你打着了?】
咕丽心中狐疑着这画中人的能力,但是又不好当面发作,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画中人一蹲下身体,他头顶上的长发就披散开来,恰恰能透过头发的缝隙看到烛火晃动中的他的面容。
画中人的脸面黑黢黢的,形如枯槁般不堪,乍一看他的面孔是甚为的狰狞,就仿佛从这暗室中突然跑出来的厉鬼般令人心生恐惧和不安。
画中人一双形如枯槁般双手快如闪电般一把抓在贡桌上的锦盒之上了,随后他的双手就剧烈地抖动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把自己手中的锦盒拿到自己面前,凝视着锦盒说不出话来。
“哼,”咕丽冷哼一声后,头颅微微仰起,眼神中甚为蔑视画中人说道:“要吃你你就吃,何必犹如小女子般娇柔造作,到叫人小瞧了你的本事。”
这咕丽话中分明带着几许的讥诮,可这画中人竟然不气不恼,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神情瞩目在锦盒之上。
“哼,”咕丽又是一声冷哼后再次讥诮画人,可咕噜却在这时断喝了一声:“女儿修要在这里胡闹,俺有事交代画中人。”
咕丽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一般,却并不出言反击咕噜,只是头颅扭到一边不去看一眼行容鬼祟的画中人。
“冰蝉…冰蝉…冰蝉…。”
而这时画中人却也是奇怪,像是雷打不动一般淡定,只是目光灼灼地注视在锦盒之上,口中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冰蝉。
看画中人仿佛痴傻了一般,这咕噜眼睛中露出深邃而又诡异的一抹冷笑,口中却再次对画中人大声说道:“画中人,你吸食了冰蝉上的灵气,俺有事交代你。”
话音落下,画中人这才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双手将锦盒打开,顿时红光仿佛流水般从盒中溢出,片刻定睛后才看清锦盒里面的趴附不动的冰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