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微怔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众人,不慌不忙的接道:“大哥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让你说说昨晚的战事。”大伙低了头,吃吃笑着。
陈信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都快忘了,昨晚还有另一场战事呢。
他挠挠头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咳咳,昨晚你们不是让我先回城了吗?老五带人去追鞑子了,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有啥可说的。”
秦元摇摇砂,放慢语调说道:“昨晚我们在城外二十里处的树林里伏击溃逃的鞑子,抓到了几个活口,我让人用刑逼问,问出了一些消息。鞑子有可能在最近要进犯边关。”陈信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刀疤脸破口大骂道:“这狗娘养的鞑子,咱们大梁招他惹他了,每年都要来这么几回。”
陈信摆摆手道:“他来,咱们战便是,有什么好说的。”
秦元沉吟道:“我估着鞑子两次受挫,下回未必会再攻易州。”
郭大江接道:“那不正好嘛。”
“可是,”秦元略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猜测他们可能会攻打秦州、霸州两城,这两个地方也是边关要塞,一直和易州成犄角之势,若是他们有失,对易州极为不利……”秦元一条条的细细分析着。众人认真的听着。
“因此,咱们要趁着这个空隙赶紧招兵备战才是。大哥要多多辛苦了。”
刀疤脸连忙安慰陈信:“大哥,你也别不痛快。反正嫂子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的好日子多的是。”
陈信瞥了他一眼,挤出一句话:“谁说我不痛快了。”
五兄弟在一起谈论了一会儿公事,又各自忙活了一会儿,很快便到了晌午。陈信急匆匆的往家赶去。他刚出府衙就见贺黑子紧紧跟在他身后,缩头缩脚的。
“怎么?有事?”陈信停住脚步简洁的问道。
贺黑子期期艾艾的问道:“将军那药你吃了吗?”陈信一听他提到药,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他清清嗓子轻哼一声:“你也不想想我媳妇儿是谁?我用得着吃那种破药吗?”
贺黑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脯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昨晚被二将军训斥了一顿,他说那药对身子不好,不能乱吃……”
陈信的眼睛瞪得溜圆,他一把提起贺黑子的衣领,喝问道:“你说什么?谁让你告诉别人的?”
贺黑子的脸皱得像苦瓜似的:“将军,也不能全怪我,昨晚他们把我灌醉了,于是说着说着就提到这事了——”
就在这时,秦元正好慢悠悠的从府衙出来了。贺黑子看到大救星连忙哭着脸招呼道:“二将军。”
陈信看秦元来了,只好放下了贺黑子。
秦元用扇子轻拍了一下贺黑子轻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让人备饭去。”贺黑子如蒙大赦,赶紧忙不迭的溜走了。
秦元转过头来,脸上带了三分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哥若有什么问题,何须如此周折,大嫂不就是大夫吗?”
陈信横了秦元一眼:“谁有问题!我好得很,你们就是眼红我有媳妇儿,哼。”说完,他干脆不再理秦元,双手背后,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去。秦元摇摇头,无奈的笑笑也离开了。
陈信绕过当街,进入巷子后,便开始狂奔起来。他此时觉得从府衙到家里的路特别长,恨不得一脚跨回去才好。
他那副猴急的暴走模样吓倒了一个超近路回家的姑娘,那姑娘尖叫一声惊慌失措的跑了。陈信翻了个白眼,也顾不上去解释,继续往家奔。
一进门,春草就告诉他,夫人正在厢房等他。陈信乐颠乐颠的跑过去。文丹溪果然正笑意盈盈的坐在桌旁等着,陈信心中顿时觉得一阵温暖和满足,有个人在家里等他,这种感觉太好了。他笑嘻嘻的凑上去伸开双臂从背后搂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像只大猫似的不住舔蹭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