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丹溪噗嗤一声轻笑,歪着头反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陈信有点不敢和她对视,微微侧过脸,嘟囔道:“我想让你说什么你就说吗?”
文丹溪沉吟不语,做出一副默默思索的样子,陈信偷眼看她,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期待,嗯,她肯定是在考虑要不要说他想听的。
过了一会儿,文丹溪抬起来,笑吟吟的看着陈信,吐字清晰的问道:“你的病好了吗?”
陈信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病?”
文丹溪一脸揶揄:“你刚才不是说自己病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陈信一脸的尴尬:“我,已经好了。”
文丹溪点点头说道:“既然好了,那你就去把前院的活干了吧。”
陈信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她的脸转变也太快了吧。还有,她吩咐自己干活的样子也未免太熟捻了。文丹溪可不管陈信怎么想,她把工具往他面前一摞,说道:“好好干。”言毕,转身进屋忙自己的去了。陈信此时像罐子里的碳一样,满肚子的火气却又发不出来。
他愣了一会儿只好捡起锄头去锄地,他一边心不在焉的干活,一边时不时的往屋里看看。
过了一会儿,李婶提了一大罐水放到他旁边,还带来了文丹溪的一句话:让他专心些,别锄掉了庄稼。
文丹溪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太阳越来越毒辣,晒在背上像着了火一样。
陈信又灌了一肚子的水,他忍不住又探头往看屋里看看,天这么热了,她也不招呼自己进去歇会儿。正这么想着,文丹溪慢悠悠的出来了,她很关切的招呼道:“日头大了,你先别干了。”
陈信一听这话立即把锄头扔下,准备进屋。
谁知文丹溪又接着说道:“你去后院干吧,那里有树荫。”
陈信:“……”
陈信站在院中,用袖子抹着汗,忿忿的看着她,脸上流露出一丝被伤害了的表情。文丹溪看着他这副又囧又萌的神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养的大黄狗,每当它的要求得不到满足时,它就会流露出这种类似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想着想着,文丹溪脸上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陈信看着她那灿如春花的笑脸,心里像挂了一面小鼓似的,怦怦直跳。眼神也有些发直呆愣。
文丹溪一抬眼,看着他这副呆样,连忙收起笑容,正色道:“快去吧,干完了就该吃饭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喊道:“哎呀,这么早就吃饭了。”这刀疤脸又来了。
陈信听到自已的兄弟来了,连忙换回原来那副表情。心的刀疤脸和郭大江等人并没有发现异样,但却瞒不了心细如发的秦元,秦元飞快的打量了陈信一眼,眉头挑了几下,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陈信此时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他很拽的吩咐刀疤脸和贺黑子:“你们几个赶快去后院干活,别整天光想着吃。”
刀疤脸很委曲的说道:“我们每次来都干活的。”贺黑子扯扯他的袖子,四个人乖乖的干活去了。
秦元冲文丹溪拱拱手说道:“多谢文大夫赠的药,我喝了很有效果。”
文丹溪笑笑,指指李冰雁道:“这个方子可是姐姐先试验出来的。”
秦元冲着李冰雁温和的笑笑:“原来你也有头风症?我们两人可真是同病相怜。”李冰雁也和气的回了他一句。
文丹溪忙完手头的活,便让王婶把昨天早上做的麦仁糟拿出来,舀出一半用木桶吊到井里冰上一会儿,再拿出来分给众人当点心吃。在这炎炎夏日吃上一碗酸甜冰凉的麦仁糟,全身舒爽无比。就边陈信这种不爱吃甜点的也多吃了一大碗。
过了一会儿,文丹溪她们又开始准备午饭。因为天热,她不想做那些麻烦费时的饭菜,便决定做一个丝凉面就算了,既简单又好吃。
陈信看了看屋外白花花的日头,很好心的提醒了文丹溪一句:“你别做太多菜,小心热着了。”
文丹溪转头答道:“你想吃也不做,只有凉面。”
秦元在旁边咳了两声,贺黑子吃吃的笑起来。陈信的脸略黑了黑,横了一眼两人,也不说话,拿着扇子呼哧呼哧的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