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人人自危。
说完,林凌又看向言齐,“言别驾,咱们州府三年前定下的目标,你可还记得?”
言齐心头一惊,林凌想拿这事说事?他咽了口唾沫,“当然记得,五年之内,让琼州山陵地带的百姓实现能温饱度日。”
“今年都第三年了,目前看来,效果不佳。”
言齐被这么一点,也只能服软,“是,是言齐办事不力,请刺史大人责罚。”
“诶!言别驾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多勤勉我是知道的,这不还有两年嘛!言别驾可别轻易言弃啊!”
“言齐不敢。”言齐额间冒出了一层薄汗。
“我知道这任务难,可诸位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男人就该有点血性,别软趴趴的,推一下动一下!遇到点事儿就说做不了!我那不成器的外甥,人家才十八,人家刚上任就要搞那个什么愉兰节,听说搞得如火如荼!”
“言别驾,巍县也是我们重点扶持的地方,这愉兰节极有意义,若是成了,周边两县皆可效彷!”
林凌轻抿了口茶,继续沉声道,“我不希望这事砸了!若是砸了,落个笑话不说,还有谁会信我琼州府!记住了,这也是你们的政绩!”
一番敲山震虎,让所有人惊觉。
巍县的事若是办不好,又不知道有多少大官要遭殃。琼州府的人开始对巍县的事儿高度警觉,拨款也好,派人也好,个个上赶着要去帮忙,生怕落了一点把柄。
言齐回家就砸了一屋子的东西,他知道林凌今日是故意针对他的,林凌是要把他与巍县拴在一条船上,愉兰节不成功,他多半会受到牵连。
于是言齐联繫了常青城大都督,信中提到林凌想要撤他的职。大都督立即就派了人来安抚言齐。
来人是卫家人,说是来安抚,实则是来敲山震虎,“言别驾,林凌要你怎么你照做不就行了吗?何必跟他过不去?他太得民心,太后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朝廷还指望着他挣钱呢!”
言齐越想越烦躁,“卫将军有所不知,林凌在巍县这一番动作,全是为了给一个叫白莲花的女子铺路!他要用这个白莲花制约我。”
“这个白莲花跟林凌有一腿?”
言齐一愣,“那倒没有!”
卫家将军好笑的道,“那你怕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你们两兄弟不是最会对付女人了嘛!他要抬女人就让他抬呗,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浪?”
言齐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焦躁的在原地踱步,“卫将军不知,这个白莲花不知道什么来头,刀枪不入,油盐不侵!随便你使什么招,打在她身上跟打了坨棉花似的,实在不好对付!”
“言二!我瞧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一个白莲花你怕成这幅模样,要你何用?”卫将军一边饮酒,说得轻松。
“你现在就保持这个位置,让钱鑽进我们的口袋,这就行了!这很难吗?很难吗?”卫将军无语地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