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头。
三丫和姑爷这趟回来咋没有拉老多东西回来,不会是这回在外头开销太大了,手头银子花光了吧?
不应该啊,作坊大院那边包胰子都包的忙不过来,连豆腐坊和油坊买卖也老红火的。算三丫只占一成份子好了,合起来每个月总该能分到一两百两银子吧,这两仨月也没听说三丫又买铺子啥的。
周半夏还不知她娘李氏见她不像往日回来必然有一二辆骡车拉东西回来,心里偷摸着帮她算起了账目。
倒是她自己,她常青叔和墨兰姨来帮她,她是要需要向婆婆提一提。
梳洗过后,和对面东厢房的马珊打了声招呼,上正房。
在吃下车面的时候,周半夏便赶紧和刘氏提了此事,也说了常青他们两口子原本想先来拜见她公公婆婆,是她见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就让他们先随后帮忙押车直接去作坊那边,等明儿再说。
刘氏听了都不知说什么好。
齐大非偶。
要是被人得知老儿媳深受周大人周夫人宠爱,想抢老儿媳的只会越来越多,只怕老儿子中大三元也扛不住了。
事到如今,她说她两口子一开始真的只图孩子宁做贫人妻,不做富家妾,有一手绣活能顾好小家,不知有没有人信。
“娘,我是这么想的,钱财多多少才是多,外人不知,咱自家知自家事,有作坊那边收益,咱们家不会缺吃喝。
加上有叔父在,六郎哥也有功名了,一般人家也不敢随意为难咱们,不是不能自己攒下家产。
那些嫁妆呢,说是我师父的,要没有叔父肯定拿不回来,我不想要,推又推不了,索性帮叔父保管如何?”
听到这话,刘氏顿时松了口气,不由露出笑容,“好主意!上个月胰子作坊那边就收了这个数。”
见刘氏打手势比划了一巴掌,周半夏也跟着乐了,“这么多啊,当赚一半还有两万五,去了二成份子,还有两万。
就当过了八九月天气冷了,用胰子的人少了,怎么的也该有万把两银子进账,到年底也有七八万两银了,娘。”
“可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里头赚的已经托你叔父的福才没人找茬,不想要那些嫁妆是对的。
娘很高兴你不贪心,比你六郎哥中小三元还高兴。做人最怕啥,最怕不满足,就像你说的钱财多多少才是多。
你这样很好,三丫,往后不管日子过得咋样,都别忘了钱财固然重要,但真心难求,自己赚的拿着才踏实。”
“好的,娘,我明白的。还有一件事,六郎哥还没有回来,我不要先去给爷奶请安?东西有另外放了带回来。”
“不急。”刘氏摆手,“起先路上不是和你奶问好了,先歇会儿,等你爹和你六郎哥回来再去来得及。”
周半夏抬起的屁股利索落下,问起顾文轩等人中秀才的喜讯传回来,家里可置办了酒席,接下来要不要再办几桌。
提起这些事情,可唠的就多好了。
刘氏不急着和老儿媳商量要不要再办几桌,先说了之前都收了哪些人家的贺礼,又是如何开了老儿媳库房回礼。
“光听听头都大了。”周半夏庆幸不已的连连拍着自己心口,“哈哈,幸好跑得快,回来慢,我可太机灵了。”
刘氏被逗笑,“也就你这傻孩子不担心娘把好东西藏起来。之前几家合伙摆了三天流水席,接下来——”
“娘,你老儿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