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是苏积羽的大日子,所以赵知颐专门从衣柜里找了套相对正式的衣服——原主的衣柜里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这还是上次孟则让助理送来的一堆衣服, 虽然赵知颐并不认识牌子, 但他觉得孟则买的东西, 应该是蛮贵的。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看见一溜儿的记者, 懵了下。
记者们看见他,也懵了下。
这怎么还有打车来参加婚礼的?
赵知颐面对这些打量的视线有点莫名其妙,将请柬交给门童,对方微笑道:“赵先生里面请。”
“谢谢。”赵知颐走进大门,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 水晶吊灯光芒璀璨,映的四周富丽堂皇,精致繁复的浮雕壁画、复古典雅的手工烛台以及来来往往的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无一不在彰示这是一个顶级的名利场,好似空气里都全是香槟的清甜味和金钱的铜臭味。
这里的人赵知颐一个不认识, 他便自己找了个角落, 找了几样甜品, 边玩儿手机边等孟则过来,忽然有人在他对面坐下, “你也来了?”
赵知颐抬头,就见来人竟然是周暇。
“干什么。”赵知颐抱着胳膊,“又来找茬?”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周暇翻了个白眼。
他今天收拾的挺人模狗样,西装三件套一穿,人也显得没那么轻浮了,他撑着下巴道:“其实我是想谢谢你。”
“哈?”
要不是实在不熟,赵知颐都想摸摸这人是不是发烧了,忽然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之前我家里一直想让我嫁给孟则。”周暇道:“老实说,孟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那种alpha又独裁又专横,反正我是吃不消,但家里人轮番跟我哭,我也没辙,只能试试了……现在我真是无比庆幸有你的存在,要是我真跟孟则在一起,岂不是要被揍的门都出不了。”
“……”
赵知颐说:“挂个精神科看看,挂号费不超过十二块我就帮你出了。”
周暇怒道:“你说谁精神病呢?”
“那你忽然来说这一大堆干什么?”
周暇:“我都看见了!那天在甜品店门口孟则打人的样子,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结果还真是他!我早就跟我爸妈说孟则看起来就是那种会打自己omega的那种alpha,他们非不信,我拍了照给他们,现在他们总算是不逼我了,所以我才说谢谢你舍己为人。”
赵知颐皱起眉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天他是打人了,但那是个人渣。”
周暇想起自己那天远远看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