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颐从梦中惊醒,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身体。
那尖锐的被针扎的疼痛似乎还停留在这具身躯之上,如同跗骨之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赵知颐撑住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清楚自己不再是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如果那个男人现在还敢拿针扎他,他一定会揍的对方满地找牙,但是……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童年阴影。
赵知颐跌跌撞撞的下床,进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打开卧室门,正好厨房里有人出来,见到赵知颐,连忙道:“你醒了!”
“……你是?”
“我是照顾少爷的保姆。”女人笑了笑,“少爷说你发烧了,现在还难受吗?我给你煮了点粥,你先吃。”
她说着又去拿了耳温枪来给赵知颐测体温,见已经正常了,这才松了口气,“快吃点东西吧,你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呢。”
赵知颐按了按自己的脑袋,难怪这么晕,竟然睡了这么久。
他坐在桌边慢吞吞的喝完粥,这才问:“孟则呢?”
“少爷有事情要忙。”保姆说:“不是不关心你,是他带你去的医院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知颐咳嗽一声,差点呛到。
保姆笑眯眯的,一脸“我是过来人我都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