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叹气一边观察着封炎的反应,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封炎听到这话完全没有他预想中那般惊喜若狂。
难道他听说过那个传闻了?想到这种可能性,掌柜顿时心中咯噔一下,然而他还是露出了一个恳求的笑脸“闫先生,都说救场如救火,闫先生就帮我这个忙吧,而且这也是件大好差事不是?”
“可是掌柜你这边……”封炎适时露出一个替掌柜为难的表情,却有些心动,因为掌柜怪异的态度,让着实他有些好奇,想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猫腻。
“我也会些珠算,闫先生你就安心去吧。”说着,掌柜将封炎推到了后堂“闫先生快些收拾,早些赶过去。”
他这是被嫌弃了?站在后堂,封炎看着坐在账房位置上的掌柜,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他无奈的笑了笑,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收拾东西。
淮城距离大周镇并不遥远,赶马车只是一日的路程。送信的伙计还未离开,封炎便在掌柜的注目下与他一起赶往淮城张府。
伙计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却没有一般年轻人的朝气,他坐在马车车厢的角落,低着头神色阴沉,从封炎见到他开始,也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第二日接近正午的时候,马车行驶到了淮城,直奔张府而去。来到张府的后面,伙计低声对守卫说了几句话,就见到那个中年守卫极为隐晦的怜悯似的瞥了封炎一眼,进门通报了。
在后门没等多久,守卫便回来示意他们进去。封炎跟着伙计,踏入了这座张仙人府邸。
四周安静的可怕,道路旁的杂草疯长,貌似好久都没被打理过了。偶尔见到一两个匆匆路过的婢女小厮,他们低着头,不发一言,比走在封炎前面的那位年轻伙计更没有人气,动作机械的像是从电影里爬出来的僵尸。
伙计将封炎引至一座偏殿,便离开了。
这座偏殿很是清冷,明明是阳春三月,却无端的让人感到阴冷。
这件事从一开始便透着诡异,他在米铺工作不过几个月,更是外乡人,如何能让掌柜这么信任?若说身家清白,来路不明孤身一人的外乡人倒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身家清白。
还为等封炎多想,偏殿的门再度被打开了,一个蓄着山羊胡的狐狸脸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你是闫峰吧,我是这张府的管家,鄙人姓王。”王管家摸着山羊胡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封炎,与一般大户人家的管家不同,对待封炎这位白丁,王管家态度并不倨傲。
“王管家。”封炎态度恭敬。
“具体情况我已经听说过了,闫先生你是读书人,相信更懂礼。”王管家不轻不重的敲打了下封炎,便带着他去了日后工作的库房。
库房黑漆漆的,明明是白日却十分昏暗,甚至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接过王管家递过的账本,低头翻看账务的封炎却没有发现王管家正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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