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一愣,有些不确定了:“这是南疆,或许有一些少见的姓氏吧......”
如果熹微真的姓熹,不是乾州国国师,那大徒弟发现国师府通往熹府的密道,又怎么解释?
或许,有国师府的人借着密道潜藏进了熹府,而这个人并不是熹微......
玄臻百分之百的信任林修砚,却也无法立刻就相信,他遇到的熹微是一个残害小孩的恶人。
“不管怎么说,此人捅伤修砚该是事实吧。”林修砚面色有些苍白,神色恹恹的打了个呵欠,“师尊,这件事明日再想,时间不早了,还是先休息吧。”
看玄臻这副样子,林修砚也明白了玄臻又钻牛角尖认死理了,现在谈论此事没有任何意义,他一定会找到确凿的证据给玄臻看的。
其实,林修砚也可以将搜魂搜到的东西,以及自己的记忆分享给玄臻,但如此一来,那些因搜魂多出来的记忆,以及搜魂邪术的由来就解释不通了。
想到这里,林修砚退下身上的淡紫色外袍,取出一套舒适的中衣穿好。
看着林修砚换衣服,玄臻这才记起自己的衣服全被林修砚扯掉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紫色外套,羞怒之意再次自心底翻涌而出。
玄臻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又取出一套崭新的中衣中裤穿上,待他做好这一切,抬起头来便发现林修砚正自来熟的侧卧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师尊还在发什么呆,在犹豫什么,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道侣’。”林修砚低沉的嗓音响起,还特意加重了“道侣”二字的语调。
说起这件事玄臻就想吐槽,虽然刚才情况紧急,但他们也可以扮父子、扮兄弟、扮朋友,甚至表明师徒身份......也不用扮成道侣啊。
仿佛知道玄臻在想什么,林修砚上下打量一番玄臻后,解释道:“师尊莫要忘了,你现在只有‘筑基中期’修为,还没修砚的筑基后期高呢,怎么当修砚的师尊。
至于父子、兄弟、朋友就更扯了,师尊看着比我还年轻,我两长得也不像,师尊你怎么扮我爹......而且,你见过住一间屋子的两个人,是这些关系吗?”
对视着玄臻呆愣的眼神,林修砚继续道:“虽然那个叫熹微的人今夜不再追究此事,但不等于他就打消了对修砚的怀疑,说不定修砚走出房间大门,此人立马就派手下将修砚抓住。
虽然不知道师尊怎么认识这府邸的主人,但此人对师尊你倒是尊敬有加,修砚还是跟师尊住一间屋子比较安全。”
林修砚说的头头是道,玄臻听着,一时间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大清早,刚睡醒的玄臻缓和了一下迷糊劲儿,然后发现自己整个人蜷在林修砚怀里。
玄臻:“!!!”
“阿臻,做戏可要做全套哦,不然很容易被其他人看出来的,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就有监视的人呢。”林修砚垂目,垂目捏着玄臻的下巴,逼他用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