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的茶水倒入杯中,在雨水的背景音中,茶水入杯的声音更为清晰,便显得这一室越发安静。
“请用。”施晓茗说。
丰时雨的手触及到茶杯,察觉到它的烫意,并没有直接品饮,而是又松开了茶杯,将手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看向对面的女人,下巴微抬,问她:“你,要多少钱?”
施晓茗没听明白,啊?什么多少钱?
她抬头对上丰时雨直勾勾的眼神,他对她的势在必得都直接了当地写在那双浅棕色眼眸里。
“当我的情人,多少钱?一个月一百万,够不够?”丰时雨的语气就像是买货架上的商品。
施晓茗瞪大了眼睛,以为他是没看见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反手展示给他看,“我已婚了!”
为了让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戴的是婚戒,施晓茗还特意换了一款没有镶嵌大钻石的戒指,而是朴素却极具设计感的铂金戒指。
“没结婚就可以吗?多少钱,你和他离婚。”丰时雨开口闭口就是钱,仿佛一切都可以用金钱买下来。
施晓茗:糟了,遇到癫公了。
丰时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施晓茗的面前,说:“密码是六个1,不限额。”
施晓茗表情古怪,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她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看见裴云生给她发来的信息。
【裴云生:我到了。你在房间里吗?】
【钱从四面八方来:我在玻璃花房,遇到神经病了。】
对面的丰时雨继续用手指磕着桌面,注视着她,等她发信息,以为她在和她的丈夫谈离婚,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
除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以外,这些女人都是一样的,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他特意嘱咐了不要有人靠近这里,却还是要踏进花园。戴着婚戒接近他,调查过他?
施晓茗发完信息之后,就收起了手机,将丰时雨桌面上的那杯茶倒进茶洗里。
反正他喝了也是白喝。
丰时雨看着她动作,却没见她收下卡,说:“不满意价钱?可以开价。”
施晓茗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等一下,我男人在来的路上。”
丰时雨不以为意,只觉得她在欲擒故纵,都是为了加大筹码的手段罢了。
现在他是在裴见月那里碰了壁,才会对别的女人有点兴趣,等他耐心耗尽,她算什么?
面前的女人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茗茶水,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茶杯,娴静的模样,就算养在家里当个花瓶也足够赏心悦目。
说不定见月还会因为她吃醋。丰时雨勾了勾唇,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得到她之后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