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生意好了,不提前打招呼,还真约不上。”
两人进了一个雅间,坐下后,马宏远先是祝贺他:“前几日的电视采访我看了,不得不说,老弟在宣传上真是有一手啊。”
陈晏初摆摆手:“那也得大家买账才行。”
马宏远叹了口气:“我父亲当初让我逼我学医,我不感兴趣,就自己在外面捯饬点小生意。”
“后来,听说自家医馆被西医挤兑的有些捉襟见肘了,这才回来帮家里,开了这么个小药厂。”
“再后来承蒙大家捧场,加上我父亲医术确实有效果,药厂生意才日渐好起来,但是,男人嘛,谁没有点野心,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开个药厂,确实不是我本心。”
“可惜现在的环境就是这样,西药大行其道,把中药挤兑的完全没有市场,直到仁心药厂火起来,我看你那药厂开的这么红火,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中药不行,是我自己能力有限。”
“这不,今日厚着脸皮,借着庆祝的名头,来请教一二。”
陈晏初也不藏私,仔细给他分析了现在的情况:“以前总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现在可不流行以前那一套了,药好不好用,光我们自己知道可不行,还得让别人知道这药好用。”
“所以才需要宣传,需要拍广告,让更多的人看到,知道你的药,又买的到,用过后确实好用,这样才起到宣传作用。”
“我之前组建了一个自己的车队,把自己的药运输到其他城市,京市的市场就这么大,当然你得拍广告把名声打起来,到时候结合车队把药运到外地,才能提升销量。”
接着又把自己那一套理论给马宏远讲了一下,马宏远听的津津有味,止不住的点头。
两人相谈甚欢,畅聊了许久。
结伴去广市
研究院的进度还是停滞不前,里面的物质提取出来后,还需要做一系列的药理实验,确定功能性质后,才好根据发现下定义命名。
大家又都有本职工作,只能空出周末时间来,所以进度很是缓慢。
好在这些日子陈晏初恶补了不少知识,现在不说完全跟的上,偶尔开会蹦出一两个不认识的词,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他每次开会都能做满满当当的笔记,等回去了再继续查资料恶补。
其他人看他没什么脾气又刻苦好学,进步神速,也没人再说他什么,只是当他是个普通的助理使唤。
有不会的,厚着脸皮问别人,别人也会给他讲解一二。
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陈晏初抽空还去考了驾照,还是在厂里的司机的陪同下考下来的,交管局也没见过考试和报名时间这么短的人,一般没个一两年,驾照可考不下来。
拿到驾照后,陈晏初第一时间开着车,到医大接叶然,然后两人一起去外面吃饭庆祝了一番。
以前坐车的时候,前面都有司机坐着,两人就规规矩矩的当个普通兄弟,现在车内只有他俩,陈晏初偶尔凑过去,亲叶然一口也不怕别人看。
没多久,程峥林的电话就打来了,告诉他半个月后深市有个医药展览会,这次的展览会有一半都是外商。
基本都是相互找合作买卖药品和器械的。
陈晏初挂了电话,心里开始盘算。
他把自己平日里的活都平分给诸瑾东和季修铭两人,药厂就交给两人看着。
走之前,余声笙从季修铭那里听到了消息,特意来问问他:“你这次去广市能带我一个吗?”
陈晏初有些好奇:“你去做什么?”
余声笙叹了口气:“现在市面上仿做的衣服太多了,衣服不像药品,申请个专利都没人敢仿,我准备去广市看看有没有一些好的面料,准备开发一些新的款式。”
陈晏初点了点头:“行,那两日后我去接你,到时候一起出发。”
眼看出发日子临近,叶然却整日的愁眉苦脸,两人自从在一起后,还没分开过,这次短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才能回来,他有点舍不得。
陈晏初也舍不得,但该去还是得去,于是这几天他尽量把药厂的活都交给其余两人负责,自己就整日陪着叶然,有课了就陪他去学校,没课了就带他出去散心,或者在家待着看书。
像一对连体婴儿一般,形影不离。
到出发这天,叶然拽着陈晏初不松手,陈晏初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很快就回来了,一到广市就给你打电话写信,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
叶然红着眼眶,又吻了陈晏初一下,才点了点头。
陈晏初开着车,只带了个司机路上交替着开车,以及后备箱放了一些药厂的药品,去接上余声笙,就出发了。
出了京市,一路上十分枯燥,陈晏初就和余声笙聊了起来。
两人自从知晓彼此的身份后,其实一直没好好聊过,一来是时机不对,当时都太忙了,二来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不过旁边还有个司机,两人都没说的很明白。
余声笙问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陈晏初挑了下眉:“策划,你呢?”
“也是做生意的。”
陈晏初点点头,难怪这么有头脑。
京市到广市开车需要一天半,中途在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