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倒还好些,虽然被吓得有些腿软,但好歹没有露出太多怯色,而承受力较弱的四秀,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好了。”苗七满脸无奈的伸出手,扯了扯玉罗刹的袖子。
在苗七出声之后,玉罗刹便立马收回了视线,周身的寒意也瞬间烟消云散,而当他转过身来,面对苗七的时候,脸上甚至已经挂上了温柔的微笑。
其变脸的速度之快,让站在一旁的陆小凤叹为观止。
“我已经叫人备好了马车。”
握住苗七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玉罗刹低下头,低声对苗七解释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不出半个时辰,那些人就能找过来。”
瞟了眼还没缓过神来的独孤一鹤等人,又看了看花满楼和陆小凤,苗七才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你准备了几辆马车?”
闫铁珊和独孤一鹤那边倒是不用担心,人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苗七也不太想跟他们待在一起,毕竟刚刚才闹过不愉快,继续相处下去,要么是引起更多的摩擦,要么就是两边都尴尬。
但是陆小凤和花满楼……
顺着苗七的视线望去,玉罗刹了然一笑,回道:“放心,我也为你的朋友们做了准备。”
半个时辰后。
一队卫兵装扮的人找到了这座位于荒郊野外的破庙。
庙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堆早已熄灭的篝火,和一双未被完全烧毁的红绣鞋,鞋子上绣着的猫头鹰图案,被烧的几乎无法辨认。
十几里地外的官道上,三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夜色的遮掩下,徐徐驶出了陕南地界。
“公孙兰竟然是南王的人……”
宽敞又布置的十分舒适的马车内,苗七一边斜靠在软垫上,翻看着玉罗刹递过来的那封密信,一边若有所思的嘟囔道:“那我就不能随便把公孙兰交给官府了。”
苗七不了解官场,可是想也知道,像南王这种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一定不会有人敢轻易的得罪他,如果让官府的人知道,公孙兰是南王的人,他们十有八九会偷摸的给南王通风报信。
到时候,他的目的不一定能够达成,还很可能会惹得一身麻烦。
“你忘了,花满楼有位兄长在朝廷任职么?”
抬手在苗七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玉罗刹笑眯眯的提议道:“你可以请他帮忙,把公孙兰交到一位信得过的人手中。”
挥开玉罗刹迟迟不打算撤开的手,苗七没好气的哼道:“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这老流氓之前趁机摸他手,吃他豆腐的事儿,他可还记着呢。
收回手,玉罗刹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在苗七脸色变冷之前,迅速开口,把苗七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这件事你想告诉陆小凤他们么?”
“看情况吧,他要是不问,那我就不说。”低头又扫了眼那封记载着公孙兰与南王府私下来往的密信,苗七拧了拧眉头,心情有些沉重。
苗七不是真的没有脑子,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傻白甜。
一个位高权重的皇室亲王,按理来说,不应该和公孙兰这种人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