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球球坐到躺椅上,苗七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眯起眼角,似笑非笑的调侃道:“毕竟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没必要搞得那么见外,你说对吧,西门大兄弟?”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行了吧?”
看到苗七那明显是从自己照搬过去的表情和语气,玉罗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抬脚朝厨房走去。
等玉罗刹走进厨房后,苗七脸上立马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
“来,球球,跟爸爸击个掌!”
举起球球的爪子,比了个击掌庆贺的姿势后,苗七想了想,又扬声朝厨房的方向喊道:“对了,你热好包子之后,记得顺便把饭也给端到屋里。”
啧。
闻声,玉罗刹抬起头,顺着窗口看了眼满脸得意之色的苗七,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这猫儿,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敢爬到自己头上去作威作福了。
这可不行。
心底刚刚生出给苗七一个教训,叫他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的念头,玉罗刹忽然就想起,那天,被自己逗得狠了的时候,苗七那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罢了。
玉罗刹垂下眼眸,心道,反正苗七现在的作为,还在自己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等真的到了不能容忍的时候,再出手教训也不迟。
山西,珠光宝气阁。
闫铁珊面色冷厉的看着被烧得只剩残垣断壁的后阁,寒声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因着那上官飞燕身上流着皇族的血脉,留了她一条性命。”
抬手拍了拍闫铁珊的肩膀,独孤一鹤长叹一声,道:“这都是我的过错。”
其实,在从霍休口中,听说了上官飞燕的所作所为之后,闫铁珊就动过杀掉上官飞燕的心思,当时,是他开口劝说闫铁珊,留下上官飞燕性命的。
闫铁珊或许会因为上官飞燕是皇族后裔,而生出些许犹豫。
但如果不是他的劝说,以闫铁珊的性格,最后八成还是会除掉上官飞燕。
独孤一鹤和闫铁珊都是忠臣,但比起独孤一鹤,从祖上几代开始,就一直效忠于金鹏王朝的闫铁珊,显然更加无法容忍叛徒的存在。
所以,在独孤一鹤看来,这件事的责任,应该算在他的身上。
闫铁珊侧过头,看了眼满脸愧色的老友,无奈的叹道:“算了,咱们就别在纠缠于到底是谁的过错了,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纵火之人的身份。”
三天前,独孤一鹤提出了辞行。
他打算尽快回到峨眉,着手安排苏少英继任掌门的事宜。
那天晚上,闫铁珊和独孤一鹤喝了很多酒,也谈了很多心里话,他们一直喝到了后半夜,喝到了几乎神志不清醒的地步。
就在这时,忽然有数位蒙面人闯进了珠光宝气阁。
这些人四处纵火行凶,调走了大部分的侍卫,闫铁珊和独孤一鹤当时状态不佳,头脑也不是很清醒,只想到先去火势最汹涌的中阁,处理那里的问题,却遗漏了被关押在后阁的上官飞燕。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上官飞燕已经被人劫走了。
有几位袭击者被当场击毙,闫铁珊查过他们的身份,试图从中找出幕后指使的线索,但调查的结果却并无任何用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