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惜她都说对那些男人没感觉。”又转回来。
“嗯。”“今年是听她说想认真交个男朋友了,也开始跟一些志同道合的追求者出去。”再一转。
“哼。”“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听说哪位幸运男士获得芳心就是。”又转回来。
“嗯。”“当然如果你”“够了!”
听她讲话简直像在洗三温暖一样,忽冷忽热,七上八下,抵抗力差一点的人都要伤风了!
铃当当场笑得前俯后仰。
怎么有一种被整到的感觉?佐罗啼笑皆非。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不知曼曼平时是否也对这调皮的小妹妹无可奈何?
她的眉目和凌曼宇有几分相像,他的心不由得柔了。“爱屋及乌”的成语完全就是用在这种地方。
“你认识曼曼的女儿吗?”佐罗忽然问。
“很熟啊,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铃当愉悦地点点头。
“她乖吗?”
“那个小表可讨人厌了,从小娇生惯养,性子蛮横得不得了,偏偏曼姊爱她如命。”
“如果哪天曼曼交了新男友,她会怎么办?”浓眉耸得老高。
“不知道耶,我想她的反应应该会很激烈吧!说不定会躺在地上大哭大闹,离家出走或搞自杀什么的,再不然就是逼她妈咪立毒誓,永远不可以交男朋友,以免被别的男人抢走。”铃当用力点头。“嗯,没错,我想那个被宠坏的小表一定会这么做。”
“曼曼的女儿会如此娇惯吗?”佐罗的眉心都蹙成死结了。“当然啊,成功的职业妇女,可不一定是个成功的母亲哦!”“我不信!”
“耶?她是我亲人还是你亲人?她家的情况我还会不了解吗?”
“她女儿多大了?”
“就一般半大不小的年纪啊!正好是占有欲最强、最叛逆也最难管的时候。”
八成是十二、三岁,刚进入青春期的小表,这个年纪的小孩确实是最难管教的。佐罗思忖着。
“干嘛?你现在就在盘算将来当她女儿后爹的事?你们不是认识才两个多星期吗?”铃当调侃他。
驾驶座上的男人只瞪她一眼,不回答她的问题。
嗯目前为止感觉还不错啦!铃当在心里点点头。虽然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表情也凶巴巴的,骨子里倒是个老实家伙,欺负起来特别有成就感。
呃啊,老爸,看样子你快解脱了,不用多久,要让你担心的女性名单又少了一个啰。
不过塞里亚那好像有点远,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会舍不得说有机会还是多观望好了,毕竟她爹抗议过她都不公平,当年他陷入爱河,她就跑到梁千絮的面前乱嚼舌根,可是对亲娘这边却好得不得了。
其实老爸也不想想,她的漂亮妈咪可是比他洁身自爱几百万倍!他以为妈咪也像他一样,从年头到年尾换二十八个情人吗?
现在倒是机会来了,呵呵,破坏父母的恋情是做女儿应尽的义务,连续剧所赐予的天赋人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铃当迎上熊叔叔从后照镜里偷打量的视线,马上回他一个甜到不行的笑。
佐罗打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被她笑得毛毛的--
凌曼宇在玄关的穿衣镜前略略整理了一下短发,刘海已经长长了,回台湾得找家美容院修一下。
回身一拉开大门。
“曼曼!”一道柔软馨香的娇躯扑进她怀里。
“铃当?”她大吃一惊。“天哪,宝贝蛋,真的是你!”
噢!凌曼宇感动得紧紧搂住女儿。
“呜呜,曼曼好久没看到你了人家好想念你。”铃当脸埋在她怀里低呜。
虽然觉得她叫“妈妈”的发音有点奇怪,但凌曼宇激动得未暇细想,不住亲亲她额头,亲亲她脸颊,紧抱着宝贝女儿说不出话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谁跟你一起来的?”大门外,除了守在前廊的佐罗,并未见到任何人。
“拜托,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出国旅游还要人陪吗?好歹我自己也在日本游学了八个月好不好?”
“那怎么一样呢?你去日本的时候有亲戚在那里照顾!”
“哎哟,你不要一见面就唠叨啦。”铃当撒娇道,离开她的怀抱,好奇地走进夏氏大宅里。“这间房子好有味道,好像随时都会有中古世纪的人物从角落里跑出来一样。”
“你们两个人是怎么碰上的?”凌曼宇先放她一个人探险,到前廊询问佐罗。
“我及时在她闯进树林深处之前捡到她,她一开口就说要找一个住在海格饭店的亲人,我们攀谈几句,我就确定她要来找的亲人应该是你。”他已经越来越习惯在自己土地上捡到漂亮的东方精灵了。这种鼓起劲来四处乱闯的勇气似乎是家庭特征。
“谢谢你!我真不敢相信铃当若没有遇到你,会迷路到哪个地方去。”凌曼宇感激地投入他怀中。
聪明的男人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温柔,佐罗脑海里浮现早上起床时,她完美无瑕的玉躯卷着床单,沉沉在大床上眠梦的模样,马上低头含住她的唇。
凌曼宇咯咯笑地推开他“不是有意抱怨,不过你的味道实在,咳,不太好闻。”佐罗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刚离开牧场的兽栏里不久,就在树林捡到你的宝贝铃当了,你期待我边工作边喷亚曼尼吗?”他故意贴过去,把太阳穴的汗水抹在她香喷喷的颈项。
“噢!讨厌,不要闹”她一想到女儿就在几公尺远的地方,红着芳颜给他警告性的一眼。
“被她看到又如何?”
“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我们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他当然知道铃当是她的堂妹之类的,被妹子看到堂姊和男人交往又不是太奇怪的事!
“那你在她面前最好规矩一点。”凌曼红着脸道。
有一个那么刁钻的小妹,一调侃人起来确实满伤脑筋的,曼曼的脸皮又特别嫩。
“好吧,我尽量。”佐罗微笑道。
“哈啰,你们在忙吗?”铃当探颗脑袋出来。
“铃当!”凌曼宇连忙退出他的怀抱。“你需不需人帮你去机场载行李?”
“我没有带多少行李,就这一个随身包包!反正我们两个体型差不多,我穿你衣服就行了。”铃当开心地对佐罗挥挥手。“谢谢你载我过来,你不是正要进城里忙吗?我让她招呼就行了,不多占用你的时间,掰掰。”
她把漂亮妈咪拉进玄关里,门关上,over。
可怜的男主人被利用完毕之后,晾在外面。
“你竟然就拿着一个只装得下证件和手机的水饺包出国?”凌曼宇吃了一惊,只记得关注这件事。“如果你中间搭错机怎么办?迷路了怎么办?要夜宿街头怎么办?”
“妈咪,你怎么这么悲观,老是去想一些负面的事!”铃当抱着她的手臂往客厅里走。“喏,如果我搭错机,皮夹里有信用卡可以重订一张机票;如果迷路了,包包里有手机,我会打电话到警察局问路;至于夜宿街头,拜托!我哪会混这么回去?再怎样都找得到地方睡觉啦!倒是你,赶紧跟人家说你的艳遇!”
她啼笑皆非。不过铃当真是从小到大都有贵人运,连当年去泰国自助旅行,都能遇到她的“舅舅”郎霈罩她。
“艳个头,我的感情生活我自己会关切,不劳你多问。”脸颊有些热热的。
“那怎么行?毕竟老爸那头花驴都已经名兽有主了,只有你还孤--哗!”铃当突然回身娇喊一声。
“啊!”查德惊跳起来。
“铃当!”强烈的笑气卷过凌曼宇的四肢百骸,她连忙拍女儿一下,卯足了劲压下去。
噢,老天
“我我”查德一时还讲不出话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感觉到后面有人在偷偷接近,所以想说先下手为强。”铃当含着歉意,甜甜地鞠躬道。
“是是,这个当然,这个当然。”查德用力拭掉额角沁出的汗水。
“哈哈哈哈--”凌曼宇终于爆笑出来,笑到要扶着沙发扶手才不会蹲下去。
他们主仆俩一天到晚吓得她四处跳,现在遇到刁钻鬼凌苳姑娘,终于一物克一物了。真是报应不爽啊!
铃当,干得好!
呜,竟然吓人吓输了老查德深深觉得自己的尊严扫地。
“咳,这位小姐您好,我是夏氏的管家查德。”他重振旗鼓,优雅地行礼。“查德您好,我是凌家来的客人凌苳。”铃当学他必恭必敬地弯腰。
两人随即伸手交握,雷电劈啪闪过。
嗯,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一定要吓到她一次!
--我可不像我娘那么胆小!
一老一少眼中同时掠过战斗意识。
凌曼宇努力稳住呼吸“查德,谢谢你,凌苳今晚睡我的房间就成了。”
“也是,您的房最近都没人睡。”查德躬身道。
凌曼宇倏地娇颜一红。
“我今儿就把她抓回房,免得打搅府上的人。”铃当马上接口。
“稍晚铺床时,您喜欢稻草或是竹枝?”
“不必太麻烦,普通床单就行了。如果您真的有多余的时间,我很乐意来一场五呎深的羊奶浴。”
“地窖里正好有一大桶,放了十多年没人用。”老管家棋逢敌手,眼神飞扬了十倍不止。
“那拿来泡葯酒,按摩老年人的硬筋硬骨刚刚好。”
“羊奶酒其实主医口舌麻利症呢!”
“好了好了,我自己带她上楼吧,不耽误你的工作了。”凌曼宇闪身到两名荒野大镖客中间,以免他们再杠下去。
噢,真不好玩。查德眼神一黯,恭恭敬敬鞠躬,缓缓退场。
“他自己也想杠的嘛!”铃当抢在她叨念之前说。
“你啊,不要一出现就欺负人。”凌曼宇用食指推她脑袋一下,带她上楼。
走到楼梯一半,母女俩齐齐回身。
“嘿!”
“”查德蹑手蹑脚的身形再度僵住。“我只是回头确定两位需不需要一点热茶?”
完了,不只小#x59d1#x5a18吓不到,现在连曼曼小姐都学乖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呜!
“不用了,谢谢。”凌曼宇忍笑道。
老管家泪光盈然地退场。
铃当对她扮个鬼脸。“妈咪,你什么时候要回台湾?”
“啊!我一直忘了去问护照的事。”公司的人八成也忙忘了,她才会没收到回电。
“护照丢了,到驻外办事处去拿一些表格签一签,领一张入国许可的临时证就好啦。”
“这里没有台湾的办事处。”
“怎么没有?我刚刚才从那里问路过来的。”铃当轻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