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起来？”
医怪愣了下，然后拍手道，“宁二姑娘是说，缝起来？是啊，没错了！的确可以这样！老夫想，不仅仅是手上、脚上的伤口，就连将肚子切开了，都可以这么处理……只要操作得当，手脚够快，便有实现的可能……”
“医先生果真厉害，竟能想到这里。”宁清舒道。
“哈哈哈哈，也是多亏了宁二姑娘的提醒。之前老夫还在犹豫，到底该如何保证人的腹部被切开后，还能快速愈合？现在宁二姑娘这么一说，倒是一下子解决了老夫多年的困扰。想来接下来，老夫的实验就不仅仅是理论，还可以付之行动。”医怪道，“腹部的伤口尚且如此，那头颅呢？头颅切开后，是否也能用针线缝合？”
“这个，恐怕需要多次的研究数据，以及比较成熟的实验条件了，才能真正操作。”宁清舒连忙道。
她可不希望被她这么一说，就让医怪跑去开别人的脑袋“玩”。
“何为实验条件？”医怪忙问。
“小女子觉得，应该是多方面的。毕竟人脑的构造，最为复杂。”宁清舒道，“既然医先生之前有过一次实验机会，应该明白这点。人脑构造复杂，稍不注意，就会造成人的死亡。在正式实验前，需要大量的理论依据，需要对大脑结构很了解，需要各种各种精密的仪器工具，才能进行手术……”
“何为仪器工具？何为手术？”
“这个，仪器就是……”
……
“妙哉，妙哉！没想到宁二姑娘这般年纪，却有如此不俗的见识和见解。今日一席话，实在是让老夫茅塞顿开。宁二姑娘，你快随老夫来，老夫带你去看看老夫先前的研究成功……”
一番交谈下来，医怪已经将宁清舒引为了知己好友，要拉着她去见见他的那些动物实验标本。
宁清舒来见医怪，本就是想将他拐到灵阳县，为灵阳县的医疗事业做出一份贡献。她是来刷好感度的，自然不会拒绝跟医怪亲近的机会。
“多谢医先生。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宁清舒想着，随着老人朝黑房子的后面走去。
医怪一边走，一边替她讲解沿路的标本，或者某种草药的作用。
清风和宁十三跟在后面，忍不住面面相觑。
先前他们还觉得，宁清舒为了给医怪留下好印象，牺牲太大。现在才发现，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原本一个医怪就很可怕了，现在又多了个宁二姑娘，简直……
清风已经开始为龄湖的其他几位先生，感到后怕了。
……
倒是顾星眸，全程都显得很平静。或许正是因为他智力受损，所以对一般人都能理解的“伦理道德”，或者“人性”，有着天然的迟钝。之前宁清舒跟医怪聊那些的时候，他没有像宁十三和清风那样，觉得“惊世骇俗”，反而懵懵懂懂，觉得有些道理。
所以，医怪跟宁清舒交谈的时候，顾星眸一直跟在旁边。偶尔，也会好奇地问上几句。医怪今天的心情很好，也乐得回答他。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