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澶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
她对他,很不待见。
林子澶行礼道,“小的告退。”
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离开那一刻。
压抑的咳嗽了一声。
安泞蹙眉。
眼眸还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看着他全身湿透,从她面前离开……
安泞深呼吸一口气。
她不至于对一个侍卫,有太多的怜悯。
安泞收回视线,直接走进了安呦呦的内殿。
不管安呦呦身体如何,还是要去看看安呦呦有没有真的被伤到身体。
……
翌日。
林子澶去东宫殿。
宋砚青在给萧鹿鸣传道授业解惑。
林子澶站在旁边守卫。
半个上午过去,间歇休憩之时,安泞来了东宫殿。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参加皇后。”
萧鹿鸣和宋砚青,上前行礼。
“起来吧。”安泞温和,又问道,“今日还要上多久课?”
“回娘娘。今日的课程还有半个时辰。”宋砚青回答。
“给太子上完课,宋砚青我有事儿单独找你。”安泞直言道。
“是。”
“我在旁边看着,你们继续上课。”
“是,娘娘。”
宋砚青和萧鹿鸣坐回到软榻上。
安泞坐在一边,静听。
不得不说,宋砚青确实知识渊博,讲的课程也很生动,萧鹿鸣听得认真。
倒是安泞,其实是有些坐不住的。
从小就不喜欢这般规规矩矩的学习。
百无聊赖,就不停的吃吃喝喝。
也在那一刻仿若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林子澶。
看着脸似乎有些,异样的潮红。
安泞眼眸微动。
选择了忽视。
半个时辰过去。
宋砚青上完了课。
安泞让萧鹿鸣去了外面,单独对宋砚青说道,“这段时日皇上一直没有上朝,奏折也都是他私底下在批阅。朝中其他大臣是否有意见?”
“回娘娘,大臣之间确实已略有微词。”宋砚青诚实道,“皇上从漠北回来已一月有余,除第一天回朝面见了朝臣,除此便都没有见面,甚至有大臣单独求见皇上,皇上也是推辞,大臣确实会有些心思和想法。如果可以,还是希望皇上能够早些恢复早朝,解除了大臣们的顾虑。”
“宋砚青,我也不瞒你了。”安泞突然严肃。
宋砚青有些诧异。
“你应该也知道皇上在漠北受过很重的伤。”
“是,若瞳回来后也单独给我说过,说几乎是,死里逃生。”
“所以皇上醒来后,人也变了很多。我现在也不给你解释皇上都变了哪些,总之就是很多事情他都记不太起来了,在处理朝廷之中的事情时,也变得生疏。这一个月来都是我还有鹿鸣陪着他一起处理,但终究我对朝廷的事情也不擅长,鹿鸣确实还小,看事情不够全面。明日开始,你便每天进宫来陪皇上处理政务,多给皇上一些意见,准确说多教皇上一些,争取可以尽快恢复早朝。”
“……”宋砚青看着安泞,迟迟没有答应。
“我知道你现在舍不得谢若瞳,也舍不得你宝贝女儿,但在国家大义面前,还请宋大人以大局为重。”安泞态度坚决。
宋砚青也不能拒绝。
就是心有不甘。
他好不容易盼着若瞳回来,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是,微臣遵命。”宋砚青不情愿的领命。
安泞也不多说。
说多了她自己都会过意不去。
她起身道,“今日你就早些回去吧,明日记得早点来皇宫。”
“是。”宋砚青带着哀怨的小眼神,说道,“微臣告退。”
宋砚青离开。
安泞也跟着走了出去。
萧鹿鸣看到安泞,连忙上前行礼,“母后。”
“手好些了吗?”安泞关心道。
萧鹿鸣抬起自己的右手,“回母后,基本已经无大碍了。”
“没好完之前,别再伤到了,也别沾水。”
“是。”萧鹿鸣听话地点头。
“母后先去你父皇那边了。”安泞说道。
“恭送母后。”萧鹿鸣行礼。
安泞微点头。
她转身离开那一刻。
眼眸又看了一眼林子澶。
看着他的脸似乎越来越红了。
安泞抿唇离开。
刚走出几步。
“林侍卫!”
身后,突然传来萧鹿鸣有些紧张的声音。
安泞猛地回头。
一回头就看到林子澶直接倒在了地上。
安泞皱眉。
心里突然的慌张,让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不该,被一个侍卫牵扯了情绪。
“母后,你看看林侍卫怎么了?”萧鹿鸣惊吓到,连忙叫着安泞。
安泞抿了抿唇。
终究还是不缓不急的走了过去。
她蹲下身体,手指靠近林子澶的手腕。
还没碰到脉搏,倒是被他烫得惊人的温度,愣了一下。
她迅速摸了一下林子澶的额头。
如此滚烫,怕是下一刻都要烧死了。
安泞连忙吩咐道,“把林侍卫抬到内殿去,秀莲赶紧让人去凤栖殿把本宫的医药箱拿来。”
“奴婢遵命。”
东宫殿突然变得混乱。
萧鹿鸣全程紧张。
从小就沉熟稳重,还极少看到他这么不淡定的样子。
“母后,林侍卫后背受伤很重,你要不要帮他看看,会不会是后背的伤导致晕倒的?”萧鹿鸣想到,连忙紧张地说道。
安泞也在诧异林子澶怎么会突然烧这么高?
就昨天落水没有及时换衣也不至于。
她让人把林子澶的身体翻了过来,趴在了软榻上,又让人给他脱下了衣服。
脱下衣服那一刻。
血肉模糊的后背,直接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题外话------
这个剧情也不会很长,很快就过了。
二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