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的新裙子,全被弄脏了。”谢离眼眶通红,小脸苍白,模样可怜无助,一副又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谢母很合时宜的出现,神情愤怒,咬牙彻齿:“温知岁,你明知今日是我生日,还故意闹事,是想气死我是吗?”
温知岁淡定摊手:“我没有。”
“上次你故意把小离推下水,今天又在这种场合当众弄脏她的裙子,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恶毒,我们母女一次次容忍,你却一次次得寸进尺,是不是要把我们母女俩逼出谢家,你才甘心。”
众人对着温知岁指指点点,谢渊看着她,眉宇紧皱,伸手过来似乎想拉她。
温知岁侧身避开他伸来的手,挑眉看着谢离白裙子上那片浅红的酒渍,挑眉:“不是我洒的。”
谢母恶狠狠道:“不是你难道是她自己不成。”
“或许呢?”
“温知岁,你不要太过分。”
“今天的宴会上有八种酒,其中红酒三种,我没看错的话,这三款红酒应该是梅洛,罗曼尼.康帝和拉菲。”温知岁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淡声回:“我这杯中是的康帝,谢离裙子上洒的却是拉菲,酒都不一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巧舌如簧,红酒都撒裙子上了,你怎么知道上面是拉菲还是康帝。”
“没文化,少说话。伯母,你这样显得你很无知。”温知岁用充满嘲讽的眼神看她:“康帝用的黑皮诺,酒味淡色泽浅。拉菲则用的赤霞珠,酒味浓颜色深。”
她说完,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优雅的将酒从谢离头顶淋下。
谢离都没料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敢这么嚣张,冰冷的酒水顺着头发流下来,一下将她淋懵了,睁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殷红的酒水顺流而下,渗透进她雪白的衣裙,留下一个淡淡的红色酒渍,明明都是红酒渍,可若细看,却一浅一深,彻底渗透进去之后,因为面积过大,与刚刚那一小块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两种酒的确不同。
谢渊眉尾高高挑起,一脸兴趣盎然的看向温知岁。
“你,你……你,放肆……”谢母尖叫一声,气得直翻眼。
“放肆吗?不是说我得寸进尺?那我不得得寸进尺给你看?”温知岁笑得意兴阑珊:“看到没?浅色这片才是我洒的。伯母,你要是眼睛不好使,看不清的话,那就再去闻闻吧!这两种酒味道也不一样。想要陷害我,总也要讲个证据吧。”
躲在谢母身后的谢离脸色苍白,众目睽睽之下,她其实后悔的怄死,刚刚怎么会脑子一糊涂就做出这种事情了,应该做得更细致一点的,晶莹的泪水已经流出了眼眶,她嘴唇颤抖:“我没有,没有陷害你。”
温知岁嗤笑:“每种红酒因为制作工艺或者原料的原因,酿出来的酒都各有不同,哪怕是同一个牌子,也会因为采摘葡萄的时间不同,而产生细微的差别。今天宴会上有三种红酒,在没看到我端的哪一种之前,你搞出这种方法,你脑子在想什么?”
她话语里莫名冒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谢离看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谢母心疼她,抱着泣不成声柔弱的女儿,怒道,“温知岁,你故意的是不是,本来一件小事,你道个歉就行了,你非得弄成这样,弄得大家都难堪。”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让我难堪的是你们。”温知岁苦恼的挠头:“算了,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留在谢家,好,那如你所愿,我走。”
苏沐琛听得目瞪口呆,他岁姐的战斗力真是太牛逼了。
“然后我就走了。”温知岁翻了个白眼,半晌突然又叹气无奈:“现在小说里的恶毒女配是不是智商普遍偏低,还是作者智商堪忧啊?”
苏沐琛哭笑不得:“不是她们智商低,是您智商太高了喂。”
“谢离平时很聪明的,但是一到走剧情的环节就莫名变蠢。她出身不差,经常参加各种宴会酒会,怎么可能看不出红酒的区别,只能说她被剧情控制得大严重了。”
“那没办法,可能原书剧情就是这样。”
温知岁眯了眯眼睛,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厌倦:“讨厌内卷,更讨厌雌竞。谢渊那个狗男人哪里好了,值得谢离天天绞尽脑汁针对我,服了,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点醒她。”
苏沐深不置可否,晃了晃脑袋,撑着下巴突然问:“话说你怎么懂红酒?”
“我不懂红酒。”温知岁:“但我懂萄葡。”
苏沐琛一拍脑袋:“对,我怎么忘了你的专业。农大应届毕业生,一个有着伟大梦想的农科院学霸,对各种植物了如指掌,誓要在中国土地上种出皮薄肉厚的榴莲,最大的梦想是让中国人吃上十块三斤的榴莲。”
“别提了,提到这个就烦,我得赶紧完成任务,去亲吻拥抱我的土地。”
每一个有梦想的农科院人都是土地狂热的信徒,只想在这片土地上种出各种各样美味的产量巨大的食物,温知岁也不例外。
“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等完成这一件任务之后,我立马开溜。对了,告诉你一件好笑的事,我的系统提示,谢渊好感度又上涨了十分。”
苏沐琛:……
温知岁笑着鄙咦:“你说他贱不贱!”
“贱!”
“可太他妈贱了!”
“啊啊啊,我真的好喜欢岁姐,岁姐牛逼,她真的就是我心目中小说里女主的形象,强大自信,清醒,理智。”
“这样的女主不知道哪个男主才能配得上,谢渊狗东西反正是配不上。”
“岁姐说得对,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为什么一定要男主呢?岁姐独自美丽就好。”
“十块钱三斤的榴莲!哎呀,我可太爱吃榴莲了,只是钱包空空,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十块三斤的榴莲!岁姐加油!”
苏沐琛跟着温知岁笑了一下,伸手将外套脱下给她披上,拍了拍电动车后座道:“没被欺负到就行,算了,上车。”
温知岁怔了怔,斜眼睨他:“要是我真被人欺负到了呢?”
“被女人欺负了我没办法,但是要被男人欺负了,我高低去拼个命。”
“是兄弟,够义气。”温知岁坐上他的电动车后坐,眨眨眼道:“快中午了,对面新开了一家螺蛳粉店,听说他家的螺蛳粉很好吃,咱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