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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婆塞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暧昧日常/开始收拾渣攻)(1 / 1)

奶奶的情况已经稳定,在icu里观察了五天后就转入了普通病房,于观棋动用了点钞能力,让奶奶住上了单人病房,请了一个有经验的护工照顾。

“奶奶又睡着了?”于观棋对出病房门的陈响问,奶奶现在昏睡的时间占大多数,清醒过来就会拉着陈响的手流泪。

,事情闹大了,那奶奶肯定会知晓,老人年纪大了受不住刺激,二来陈响快高考了,吃瓜的旁人可不会管真相不真相的,一段时间内,陈响肯定会受到不小的舆论压力,于观棋不想在这样关键的节点影响陈响。

陈响一直隐忍,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些方面,但现在奶奶差点就被气得直接病去,顾廷轩把事情做绝了,陈响也没了最大的后顾之忧。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陈响也不是只会逆来顺受的兔子。

但陈响这样的性子,还没做什么就把先事情跟他说了,这就值得于观棋咂摸上劲儿了。

他当然不会辜负陈响头一次主动对他展露的信任。

催着陈响先吃饱饭,完了于观棋坐到陈响旁边去,从兜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来,拉过陈响的手,把卡递到陈响的手心。

在陈响惊讶的间隙,于观棋解释道:“先说好,这算是我借你的,鉴于你现在还在读书,十年,十年后我再找你要回来,密码是000913。”

九月十三号,是于观棋穿书的那一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陈响的日子,从这一天起,陈响的命运轨迹不再顺着原的设定走,冥冥之中,陈响开始掌握自己的命运。

没有谁抢着给别人塞钱的,借也一样,陈响要把卡还给于观棋。

于观棋连银行卡带陈响的手一起握住,“有借有还嘛,我跟你说过,我超级有钱的,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现在你是不是很需要用钱,打官司请好律师要钱,给奶奶治病要钱,上学读书也要钱。”

按照原的设定,陈响家里就奶奶那一套旧房子,日常是靠奶奶的退休金和陈响的奖学金生活,国际高中奖学金丰厚,但陈响要在学校里藏拙,每次考得也不能太高。

于观棋替陈响盘点着,“当然,你愿意一次次地来找我借也一样,我都会借给你,那你每次可得说点好听的了。”

于观棋故意把声音压下去,柔着道:“到时候你就得跟我说“棋哥~,我遇到一点困难了,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当然也是非常乐意听的。”

于观棋把自己说乐了,还真是隐隐有些期待,挨着坐在一条长凳子上,陈响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陈响当然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真遇到事儿了,就算把家里房子卖了也不会跟他借钱,但于观棋不想,也不舍得,谁能舍得喜欢的人被逼到那样窘迫的境遇。

这样拐着弯的温柔的善意,陈响从没有遇见过,虽然陈响依旧疑惑,不知道于观棋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陈响仍然被这份裹着真诚的爱意打动。

他们坐在靠墙的桌,在热闹的饭店里,于观棋忽然得到了陈响一个拥抱。

陈响的身体是瘦削但柔软的,于观棋一直知道,手掌虚搭在陈响的腰侧,陈响揽着他的脖子,腰上侧着扭着劲儿,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话:“谢谢你,棋哥。”

饭店的桌子被仔细擦干净了,陈响在附近文具店买了一张白纸和笔回来,认真地写欠条。

于观棋在一旁看着,陈响的字很漂亮,起笔收笔都带着劲儿。

“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呢?”陈响问他,少了称呼。

“咋不叫棋哥了?我还想听。”于观棋故意笑着使坏。

陈响嘴角动了下,脸颊肉眼可见地由白变红,吭哧吭哧努力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开口,于观棋也没再难为陈响。

五百万的数目,于观棋一开口陈响写字的手都停下了。

于观棋头一次感觉系统赔给他的贵公子身份还挺好使的,他现在是真有钱,资产以亿来计数,可自由支配的流动资产也很可观。

陈响短暂的愣怔后,一笔一划地接着把欠条写好,签好名字按上手印,推脱感激的话说多了就显得干巴,这份情记在笔下,也记在心里。

于观棋把欠条折了两道,揣到怀里。

说着话回医院,却远远的在病房门口看见了不速之客。

顾廷轩拿着一束花,和李倩倩还有另一个同班同学坐在长椅上,看见他和陈响走来了,纷纷站起身来。

李倩倩跟陈响说好了下午来探望。

“提早来了,听护士说你们去吃饭了,就在门口等了,陈响,奶奶的情况还好吗?”李倩倩跟陈响笑着说道。

“挺好的,谢谢老师关心。”陈响回答,李倩倩跟陈响说着学校里的事情,说一些宽慰的话。

于观棋就站在陈响旁边,盯着似笑非笑的顾廷轩,顾廷轩冲他笑笑,眼神一转转到陈响身上,拿着花上前。

“陈响,真抱歉听说你奶奶生病了,这束花是我单独给奶奶买的,希望她早日康复。”

陈响跟李倩倩礼貌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顾廷轩递花的手一直悬着,明眼人都能感受到气氛不对。

李倩倩是学校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但也没法认定照片的事情就跟顾廷轩有关,顾廷轩非要跟她来医院探望陈响,她拒绝了,顾廷轩也照样跟着来了。

“陈响,你怎么了?”顾廷轩笑着问。

于观棋一把接过花束,打破诡异的沉默,笑着回道:“花不错,替陈响谢了。”

“不用谢。”顾廷轩收回手。

李倩倩一行人走了,陈响进到病房里跟醒来的奶奶说话,于观棋把手里的花束扔到长椅上,神色不明。

自拐角处又走过来一人,是去而复返的顾廷轩,于观棋偏头看到了,拿上椅子上那束花,攥着顾廷轩的衣领,把顾廷轩拉回拐角处。

上层楼层也有不少病人,于观棋举止不善,来往的护士盯着他,怕他闹事。

“于观棋,这里是医院,我只是来医院探望家里出事的同学,你现在在干什么?”顾廷轩也沉了脸色,同样攥着于观棋的衣领,上一次被于观棋打是顾廷轩没有防备,真实打实动起手来,谁打得赢谁还说不定。

于观棋松了手,退后两步,把手里的花束砸到顾廷轩脸上,“带着你恶心人的破花,滚!”

顾廷轩手快接住了花束,整理好衣衫,但衣领都被于观棋攥得皱巴巴的,理不好了。

“你谁啊?你让谁滚,我就不呢,你要怎样?”顾廷轩嗤笑着反问。

“你可以试试。”于观棋死盯着顾廷轩。

本来只是来落进下石一番,没必要单枪匹马地跟于观棋打一架,不划算,两个alpha剑拔弩张地盯着对方,顾廷轩先笑了,把手上的花抛到地上。

“跟那样的人犯不着生气,我们一切按手续来办就是。”陈响从病房里出来,跟于观棋道。

于观棋好多年没有这样生气,陈响还不知道顾廷轩去而复返的事情。

“没事,奶奶还好吗?”

陈响点点头,看向于观棋的眼神更担忧,坐到于观棋旁边,小声跟于观棋道:“你的信息素要收一收了,这里还有很多oga病人。”

于观棋真气大发了,不知不觉间溢出来的信息素都张牙舞爪的,味道也呛人。

凌晨,顾廷轩从酒吧出来,跟一群朋友分别后,打车回家,顾廷轩喝得烂醉,一点没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车一直跟着他。

车辆停在一个路口,顾廷轩下车,司机的技术不太行,在车流中频繁刹车起步,顾廷轩胃里直泛恶心,挥走了司机,骂骂咧咧地走到路边。

还没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头就被什么东西套上,身体被横着抬起,顾廷轩只听到了车门关闭和启动的声音,随即失去了意识。

一间地下室内,于观棋接了半盆水,冲被绑在板凳上的顾廷轩泼去,那点迷药的药效应该消散得差不多了,顾廷轩猛的甩甩头,醒了过来。

“谁?谁他妈往我头上泼水了?!不想活了”

顾廷轩停了骂声,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身体被绑住动弹不得,眼睛也被布带蒙着。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顾廷轩。

于观棋阴沉着脸色,想到白天顾廷轩大摇大摆来医院挑衅陈响的模样,握紧了拳头冲顾廷轩左脸砸去,顾廷轩被打得身体歪向一边,沉闷地痛哼一声。

“有话好说,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顾廷轩冷静下来,接着道。

于观棋没有再出手,只是冲旁边的人比划了个手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alpha便上前,戴好医用手套,打开箱子,拿出一针针剂来。

穿白大褂的alpha做好注射的准备工作,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顾廷轩,无声笑得很是开怀,像是很满意这意料之外送上门的猎物。

后颈腺体被刺穿的时候,顾廷轩惨叫了一声,挣扎的身体带着椅子剧烈扭动,未知的恐惧让顾廷轩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

“我操你!滚开!滚!你们在干什么?滚!”顾廷轩大声骂着,但一剂液体还是全部注射到他的后颈腺体中。

顾廷轩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泛红,呼吸也粗重起来,西装裤间鼓起来一个大包。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浓度陡然升高,于观棋同为alpha,闻到这味道不爽地皱眉,拳头捏紧又松开。

白大褂alpha却很兴奋,凑到顾廷轩的后颈处,故意把呼吸的气流喷洒在顾廷轩现在敏感的腺体上,“顾家的私生子alpha,身材和脸蛋都不错啊。”

“私生子”三个字显然触到顾廷轩的逆鳞上了,顾廷轩脸色胀得通红,但手脚都被绑住动不了一点,偏头狠狠“呸”了一口,白大褂alpha没料到,虽然及时躲闪,但脸颊上还是被顾廷轩吐到了一点口水。

阴沉的神色从白大褂alpha眼里一闪而过,随即他轻笑了声,拿出一片湿巾纸,缓慢地擦脸。

“有种你就弄死我,不然等我能出去了,我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顾廷轩咬着牙说话,身体越发软绵无力。

白大褂医生无所谓地一偏头,站到顾廷轩身前,手掌用力,轻而易举就将顾廷轩的衬衫撕开,一直将那件昂贵的衬衫撕成布条了。

白大褂alpha侧身展示给于观棋看,这是于观棋的要求。

于观棋拿着相机拍了一张,相机咔擦的声响刺激到了浑身无力潮热的顾廷轩,电光火石间,顾廷轩联想到了钢琴室。

被迷晕,不受控制暴涨的信息素,撕碎衣服,拍照莫名其妙将他绑架,什么也不求就是折磨他。

“于观棋!是你!于观棋我他妈要杀了你!我知道是你!”顾廷轩又开始挣扎,但是没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那点挣扎的力道连椅子都挪动不了半分了。

于观棋无动于衷地看着,面色始终黑沉,让施暴者亲自尝尝自己曾经对别人做的事情,只是原样奉还而已,这么快顾廷轩就受不住了。

“宝贝,你的易感期到了,但今晚只有我能帮助你了。”白大褂alpha说着,青筋凸显的手掌覆上了顾廷轩鼓起来的裤裆处,不失力道地揉弄。

顾廷轩无比确定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也是个alpha男人,直到现在,顾廷轩才彻底弄明白自己的境遇,被粗暴揉弄的地方疼痛中带着一丝不能忽略的爽快,厌恶恶心的感觉泛上心头,顾廷轩生理性地快要吐了。

后颈被叼住,尖利的牙齿刺破了alpha的腺体,alpha那里的皮肤不像oga那么娇嫩易愈合,那里本不是接受这样性行为的地方。

被alpha的牙齿强行刺破腺体标记,陌生的alpha信息素从腺体涌入身体,顾廷轩像被直捣七寸的蛇,僵硬地动弹不了,眼泪从顾廷轩的脸颊上划过。

“求求你我不要求”顾廷轩开始求饶,本来精神的性器都软了下去,浑身颤抖。

白大褂alpha终于松了口,但很快就换了处好的地方再次咬破,从身后抚弄着顾廷轩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信息素灌入顾廷轩腺体,alpha信息素对冲着争斗,终究是白大褂alpha的占了上风。

被彻底侵犯的感觉让顾廷轩痛苦悲伤得想要一头撞死,死之前还要咬死在他身上放肆的alpha。

后颈腺体被啃咬地血肉模糊,顾廷轩已经晕了过去,于观棋走过来,示意白大褂alpha收手。

“就做到这里,给他把伤口处理了。”于观棋收好相机冷声道。

其实于观棋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不屑于用这样非法的手段来进行报复,但顾廷轩得寸进尺反复在陈响的痛处试探,顾廷轩自己讨的。

“真可惜,他还挺合我口味的。”白大褂医生面露遗憾,打开医药箱,给顾廷轩处理后颈腺体被咬破的伤。

于家以前黑白道通吃,如今虽然洗白了在政商界混得如日中天,但以前的各种人脉也保留下来,白大褂医生就是其中之一,是于父留给于观棋的。

这批人平日里拿着高薪自由自在,但只要于观棋有需要了,就会尽全力帮助于观棋获得想要的信息,达成想做成的事情。

不过咬腺体这项任务,于观棋也没有强迫白大褂医生,是白大褂医生见了顾廷轩的资料,自己决定要亲自来的。

跟顾廷轩所做的一样,所有的痕迹都被销毁。

顾大少爷再次醒来,正躺在他之前下车准备要吐的草坪上,而那个路段的监控正好在检修。

出租车司机证明他下车的地点和烂醉如泥的事实,后颈提炼的alpha信息素在身份库里根本匹配不到人,比起顾廷轩的控告,警察更倾向于他在醉酒中被流浪汉alpha欺辱了。

也跟学校碍于顾廷轩的身份有意包庇一样,警局的人也不愿在没有确切证据下去逮捕顾廷轩指控的于观棋,于观棋保密的身份就摆在警局身份库里,而顾廷轩后颈陌生的alpha信息素跟于观棋一点关系没有。

早上六点多,于观棋就提着早饭来医院,陈响一直住在病房陪护床上方便照顾奶奶,今天说好了要去上学。

“怕吗?”一起并排走在路上,于观棋问。

照片的事情在学校传得风风雨雨,照片可以全部被收缴,学生的嘴也可以在学校的警告下闭紧,但别人心里怎么想却永远都阻止不了,看过来的异样眼神也一样。

陈响摇摇头,“没什么可怕的,做错事情的人不是我。”

于观棋笑着点头,就算没有他,陈响也从没有对生活中的污糟事屈服过,没有他的陈响只是过得很苦,但也一直保持着对生活的韧劲儿。

出乎意料的,从校门口进到教室后,班上的同学并没有向他们投来多少异样的视线。

早读的时间都还没到,已经进到教室里的学生三三俩俩地围成一圈,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陈响没有多想,乐得自在,坐在座位上后就开始检查桌上的卷子,都是这几天堆积下来的,都得补。

于观棋知道那些学生在看照片,顾廷轩的照片。

“这么多卷子啊。”于观棋坐到陈响前排的位置,这个位置的同学还没来,他侧坐着双手搭在陈响的桌沿上,“能补完吗?少写两张也没事。”

“能。”陈响道:“我两天就可以全部做完。”

“这么厉害。”于观棋笑着道,喜欢陈响现在跟他说话的劲儿,考试都要故意藏拙压分的人,跟他说能做完卷子时,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自信骄傲的模样很吸引人。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这个位置的同学来了,于观棋只能回自己座位,跟陈响隔着两大排呢,哎,闹心,后背还是顾廷轩的位置,更闹心了。

不过顾廷轩这几天应该都不会来,alpha的易感期也差不多要五到七天,况且顾廷轩也是被高浓度的人造oga信息素硬逼出来的易感期。

陈响无论上什么课都很认真,早读也是,捧着书读得目不斜视,于观棋看了一会儿,他自己听到读书的声音昏昏欲睡,干脆趴到桌子上睡觉。

也没睡着,没一会儿于观棋就被李倩倩叫到了办公室,连带着陈响一起。

陈响终于也知道了照片的事情,顾廷轩的照片,穿着破烂衬衣袒胸露乳的,面色潮红难耐的,腺体被啃咬得乱七八糟的。

最早发现的学生称是昨晚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时,在厕所里找到的,跟陈响被散播照片时一样,监控也同样查不出人,那个时间段厕所里人来人往。

李倩倩问他们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响自然是一头雾水,于观棋也不会露馅,被盘问了一番就让回教室上课。

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教学楼里很安静,陈响忽然停下来,于观棋让陈响盯着看,他不会隐瞒陈响,但陈响什么都没问,只是蹙着眉,跟他一起回教室了。

一直到中午,他们出学校门后,在基本看不见穿着学生校服的人时,陈响才拉住他的衣袖。

“是你吗?”陈响问。

“是我。”于观棋坦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没想瞒着陈响什么,也瞒不住,即使具体的证据都被销毁,但陈响肯定知道是他。

他做了和顾廷轩一样的事情,陈响看着他不说话的时候,于观棋心里其实并没有面上那么坦然。

“那会被发现吗?会不会被顾廷轩抓到把柄?”陈响向他走近一步,面色凝重地小声问。

于观棋悬着的心放了下去,伸手揽过陈响的肩膀继续走,跟陈响说没事儿。

陈响现在已经习惯他偶尔亲密的小动作,也可能是现在陈响根本没空注意他。

“你不要为了我把自己搭进去,我不想。”陈响站定,拉住他的衣袖,很认真地说道,眉头蹙紧,“我知道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让陈响愧疚不是于观棋想要的,要说绑架收拾顾廷轩,这事放平时他确实不会做,不合法也不合规矩,但做了就是做了,他也不会后悔。

“不全是因为你,是我自己见不了他那小人行径。”于观棋笑着道:“再说,我这种程度的绑架,就算被抓到了也就判个一年半载的,你肯定会等我出来的是不?”

“于观棋,你不要说这样的话。”陈响被于观棋半开玩笑的话说得眼眶泛红,一年半载,说得轻松,于观棋也要高考了,凭什么要于观棋在这么重要的时间段里,因为他的事情,被关进去一年半载,凭什么呢。

“生气了?”于观棋用手指在陈响眼角揩了一下,陈响平时也叫他全名,但这么字正腔圆又严肃地叫还是第一次。

后果于观棋自己都清楚,万一百密一疏被发现了,他绑架顾廷轩一个成年alpha,既没有勒索钱财也没让顾廷轩受严重的伤,真判了那他就认。

但顾廷轩对陈响的行为可又是另一回事儿,陈响还有几个月才成年,顾廷轩强迫未成年oga发情并完成临时标记,那得五年起步往上判。

反正人生就这个样子,穿书了于观棋也看透了些,与其一次次忍着受气,不如随心,能承担后果就行。

陈响凑近,揽住了他的腰。

“这还在大街上了呢宝贝。”于观棋失笑,故意逗陈响,有路人在看他们,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但陈响一向是内敛性子。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陈响松开,脸上神色复杂,满是担忧疑惑,“是因为我们做”

“哎。”于观棋伸手捂着陈响的嘴,不让这句话说出来。

于观棋顺手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拉着陈响坐进去,要不然这么走走停停,去医院看完奶奶,吃饭时间都不够就得往学校赶了。

“不是。”坐上车后,于观棋很肯定地回答陈响没说完的问题。

不是因为做过,上过床才对陈响好,虽然他只跟陈响做过,但要按陈响说的,做过就对别人好,那他也成中央空调渣男花花公子了,他没那心思,也没那精力。

他对陈响好,那是他心里就想对陈响好,对喜欢的人好还要什么具体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喜欢,这种神奇又美妙的感觉,用语言表达不出来,只能用心感受,光嘴巴上说太飘渺空虚了,说多了也没意思。

“刷到一家闷面馆看起来很不错,等会儿去尝尝?”于观棋把陈响比他小一号的手捏在手心里,他去牵陈响手时动作慢,捏得劲儿松,陈响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手指软绵绵地任他捏着玩,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担忧。

“放心,信我。”于观棋道,他身边有那么好的人手,各种痕迹销毁得一干二净,顾廷轩要想查到点什么,那也真得费一番功夫。

奶奶年纪太大,手术后还要在医院多观察一段日子,陈响白天上课,晚上在医院睡,偶尔回家给奶奶拿换洗衣服,联合大考马上就来了,陈响天天忙得团团转。

于观棋天天跟着陈响,主要是警惕顾廷轩会不会有私下报复的行为,早在他对顾廷轩下手前,陈响已经通过他推荐的律师对顾廷轩提起诉讼,证据是陈响发情期后自己去医院做的检查证明,受伤的后颈腺体里提取出的alpha信息素确实就是顾廷轩的。

即使监控已经被顾廷轩销毁,但信息素检测报告铁证如山。

顾廷轩得给出一个说法,一个alpha的信息素怎么会平白出现在一个未成年oga受伤的腺体内,而且这个oga正巧又是突发性发情。

除了陈响,于观棋把收集到的,顾廷轩伤害其他oga的证据也一起交给了律师。

顾廷轩一直没来上课,倒是在几天后,于观棋先接到家里的电话,说顾家带着小儿子上门来道歉了。

顾廷轩把陈响的照片寄给奶奶,于观棋也如法炮制,把顾廷轩的那些照片给顾家寄过去一份。

于观棋回到父亲家的时候,顾廷轩和另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坐在客厅了。

于观棋的家里有些特别,他有两个alpha父亲,生他的就是其中一个,两个父亲平时忙于各自的事情,对他基本是散养状态。

“于家小子,好久不见都长成大人了,真不错的小伙儿。”顾廷轩旁边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气质跟于观棋其中一个爹挺像的,西装革履,人到中年身材也还不错,都是在国内算得上名次的成功商人。

“是啊,小辈们都成大人了,廷轩不也是吗?”于观棋的生父接话道。

大人们在一道寒暄,每句话里都拐着弯,于观棋早在电话里就跟两个家长说明了情况,任由大人们打太极,他跟顾廷轩对视上。

顾廷轩脸上青紫交加,他打的那一拳可没有这样的效果,只能是过后又挨揍了。

身高体壮的alpha,鼻青脸肿地站在父亲身后,看向他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地愤恨不服。

“爸,叔叔,我能单独跟于观棋说几句话吗?”顾廷轩礼貌地跟几个家长道。

于观棋自然是没异议,跟顾廷轩走到楼下草坪前。

“于观棋,我跟你无冤无仇,报复你也报复过了,让一个恶心的alpha来咬我恶心我,现在你还要告我,做人别做得太绝了。”顾廷轩开门见山道。

于观棋也没指望顾廷轩能说什么好听的,“什么报复?我听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仗着那点权力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告了被判了都是你罪有应得。”

顾廷轩瞪着眼看他,于观棋转身要上楼,被顾廷轩攥住了手臂。

“我他妈跟你道歉还不行,对不起行了吧。”

于观棋甩开手,没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你也说了我们无冤无仇,你跟我道不着歉。”

“你跟陈响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他?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陈响,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做那档子事儿。”顾廷轩也是真没辙了,他现在也就十八岁,还没成为后期描绘的杀伐果断成熟干练的豪门掌舵人。

“陈响奶奶因为你寄过去的照片心脏病发作,只差一点就去世了,你知道这件事吗?”于观棋反问。

顾廷轩一愣,“这我上哪知道去,我没想过有这么严重啊。”

“如果当天我没去救陈响,任由你做下去了,陈响在学校钢琴室跟你度过发情期,还很大可能会怀孕,他以后的人生都被你糟践了,你一点不明白吗?”

于观棋说到这些事情,面无表情,但眼神是凌厉的,气场是低压的,顾廷轩像是后知后觉犯错的孩子,有些支吾:“我也挺喜欢陈响的,过后我肯定会负责的。”

“怎么负责?拿束花去医院落井下石吗?”于观棋快要憋不住火气,真是天大的笑话,喜欢一个人是要把人迷晕了强奸然后再负责。

但这种情节在原就是真实存在的,在那本破里,顾廷轩就是这么做的。

“我真不知道这么严重,谁知道陈响奶奶那么,再说,就算我真的做了,后面我肯定给够陈响经济上的补偿”

于观棋打断了顾廷轩的话,听不下去这样的自私的辩解,“还是原话,你跟我道不着歉,你问我跟陈响什么关系,陈响确实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跟你之间更说不着什么,你对陈响做的那些事情,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让你进去坐几年牢都是便宜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于观棋先上楼,顾廷轩后面跟上来时,脸色很差。

顾父也开始明面上跟于父直言:“两个孩子之间,能有多大的事情呢,观棋啊,你大量一些,我让廷轩给你实实在在地道歉,咱们两家是合作的老东家了,以后两家的关系还得靠你们啊。”

“顾总,孩子们的事情得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当然您说得对,咱们合作这么多年的关系,小辈儿怎么样,咱们都是一切照旧的。”于父轻飘飘地把话头推了回去。

散场的时候,顾廷轩父亲脸上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于观棋跟两个父亲打了招呼,也准备走了。

“于观棋,你做的事情手脚都做干净了吗?”于父叫住他。

“白蛇替我做的。”于观棋回答,白蛇就是那天咬顾廷轩腺体的医生。

白蛇是于父派给于观棋的人,这么一说,于父也就放心了,但还是开口提醒:“既然你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剩下的不要做太绝了,把顾家那个alpha逼到绝路对你没好处。”

“那也是他自己应得的。”于观棋话里话外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顾廷轩没有再去学校上课,在他们谈崩的第二天,陈响回自己家给奶奶拿换洗的衣服的时候,主动问于观棋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家里坐坐。

陈响的家在老小区的一栋楼房里,房子外表看着旧,但里面布置得很干净温馨。

于观棋被陈响迎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家里没有适合他尺码的拖鞋,陈响跟他说不用换鞋,但地板挺干净的,于观棋便只穿着袜子走进来。

陈响给他倒了一杯水,用的马克杯上有蓝色的卡通人物,看着很可爱。

完了陈响挨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挨得很近,几乎是贴着他手臂腰侧的距离,陈响现在虽然默许他的一些亲密动作,但陈响几乎不主动做这些,还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家里。

“这是我的杯子,我洗干净了,你不要嫌弃。”陈响跟他说话,一句话把耳根都说红了。

“你知道我很乐意。”于观棋把一杯水喝光了,“挨着杯口喝的,等会儿也给你洗干净。”

陈响像个变色番茄,肉眼可见的红由脖子泛上脸颊。

“说吧,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要绕这么大圈子哄着我才能说。”于观棋把人逗够了才问。

“这是我深思熟虑想要做的决定,但我还没做,我想先问问你,我说了你别生气。”

于观棋神情温和地等着陈响下文,比起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更在意陈响想要先告诉他这个行为。

陈响有些紧张,“我想同意顾廷轩的调解申请,他昨晚又来医院了,跟我说了很多话道歉。”

于观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陈响主动来牵他的手,于观棋把陈响的手握住,轻轻捏,“这到底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陈响显而易见有些慌张,接着道:“我没想原谅他,他对我做的事情,对奶奶做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想原谅他,但是你已经帮我讨回公道了不是吗,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不想,我怕他真的抓到你的短处了要继续报复回来。”

“而且我也得谢谢顾廷轩,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你这么好的人了,只要奶奶好好的,你也好好的,其他的对我都不重要的。”

于观棋不说话,眼看着陈响要把自己急哭了,才手臂一揽把陈响拥进怀里,“那你受的那些委屈呢?也不重要吗。”

陈响在他的怀里摇摇头,小声道:“你已经帮我把委屈都讨回来了,我不委屈,我都有你了。”

于观棋每天跟陈响一起上课吃饭,日子简单轻松。

顾廷轩在学校当众给陈响道歉并赔偿陈响各种费用后,转学了,他也调换到陈响前排的位置,不上课时就转身往后桌沿一趴,看陈响流畅地做各科卷子。

下周就是联合大考,尖子班里死气沉沉的氛围里多了紧张,有人上厕所那两分钟都得带着单词本,于观棋也等不及要看陈响在联考中大展身手。

但没想到,他一个根本不在乎成绩的闲人先病倒了,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于观棋就察觉到不对劲,身体太烫了,一量体温果然发烧了。

三十七度七,也还好,但身体里就是很不得劲儿,晨勃一直下不去,尿尿都不顺畅,弄得他心里烦躁。

于观棋不是会难为自己的人,先给陈响发了消息,再跟老师请完假后,叫了家庭医生上门来。

他身体壮得跟头牛一样,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烧。

结果是易感期到了,家庭医生一进门就皱眉戴上了口罩,不理解房间里alpha信息素浓烈得都刺鼻了,于观棋竟然一点不清楚自己易感期的到来。

今天已经是于观棋请的第二天病假,他刚冲完冷水澡,将近十月份天气已经在转凉,但于观棋觉得自己燥热得快爆炸。

将湿的浴巾扯掉,于观棋裸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飞机杯套弄自己的性器。

他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自己alpha的性别,这两天,他新买的飞机杯都快把性器摩擦出火花,他还每天按时给自己扎针打抑制剂,但他的性器基本一直硬着,就算撸射了也会很快勃起。

如果放着不管,那股难以言喻的难受劲儿就会一直折磨他,简直是难伺候。

于观棋手上动作粗暴,闭着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陈响,陈响的体温,香甜的信息素味道,柔软的触感,还有,火热的内里

这两天里,于观棋无数次拿起手机,想卖软卖可怜让陈响来家里,就算什么不做给他抱抱也好啊,但到要按下信息发送键,通话键的最后一刻,于观棋都放弃了。

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只是抱抱的,要是陈响在他面前,他现在恨不得把陈响一口咬着吃了,把陈响团进怀里,一步都不准离开他

但陈响还在认真准备考试,上次因为奶奶请假一周,陈响后面每天都在见缝插针地补作业,熬夜熬得眼睛下一片青黑。

性器越撸越硬,没有要射的意思,电话突然响了,于观棋睁开眼睛,把飞机杯扔到一边,眼底都是凶戾。

但看到来电显示是陈响后,他心里的无名火熄了下来,咳嗽一声调整嗓音,才接下电话。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怎么了,想我啦?”于观棋开口,嗓音跟平时比还是要低沉喑哑些。

陈响没有接话,而是小声道:“我在小区外面,你能下来接我一下吗?”

于观棋坐直身体,心跳陡然加快,努力压制的兴奋已然抑制不住。

他很快穿衣服下楼,在安保那登记了陈响的信息,让陈响以后可以自由出入。

陈响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一袋子菜和水果,身上还穿着校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显小。

“你还好吗?我有些担心。”陈响跟他对视一小会儿就移开了目光,于观棋也知道自己盯着陈响看的眼神有多露骨直接,但他忍不住,长衣遮挡牛仔裤下的性器更是兴奋异常。

“我没提前跟你商量就来了,会不会打扰到你。”

于观棋接过陈响手里的东西,借这个动作将浑身不自在的陈响搂进怀里,登徒子一样在陈响白嫩的后颈处闻了闻。

陈响贴着信息素抑制贴,于观棋什么都没闻到,但心里还是十分满足,看着陈响后颈突显的鸡皮疙瘩,很喜欢陈响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起反应。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知道我在易感期吧,你现在想走,我还能放你走,响响。”幽静的小区里没什么人,于观棋身量高大,看起来像把陈响整个搂罩在怀里,嘴上说着可以放陈响走,搂着陈响肩膀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陈响白皙的脖颈和脸颊又开始泛着可爱的绯红,缩着身体不肯看他,于观棋知道陈响又害羞了。

尽管后颈腺体已经被抑制贴遮挡住,但衣服上残留的alpha信息素也足够让陈响感受到,他现在有多急切。

外套是干净的,但内搭的白色长袖却浸满了于观棋在易感期疯狂求爱的信息素。

“我们先上去吧,这还在外面呢。”陈响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已然成了个小红人。

小区楼下到电梯里一直有其他人,这时候于观棋又正常了,提着东西挨着陈响站在一起,连手都没牵,只是嘴角一直扬着。

从电梯反光镜面里能看到,于观棋的眼神一刻也没有从陈响的身上移开过。

进门一关上门,于观棋就从后面将陈响抱在了怀里,原本提在手里的袋子散在地上,滚出来一个红艳饱满的苹果。

于观棋肆意闻着陈响身体的味道,没有信息素,只是洗衣粉清淡的香气,但即使是这样,也让于观棋心里的烦躁消散,满足得叹息。

陈响的身体由一开始的紧绷,到在他怀里慢慢放松,温和地包容他突兀冒犯的动作。

于观棋脱掉陈响的书包,从后面抱着推着陈响往前,他坐到沙发上,将陈响拉倒在怀里,横抱着陈响,手臂环紧将陈响藏在自己怀里。

真是神奇,射精了那么多次都安抚不好的欲望,现在只是抱着陈响就平息下来,尽管性器依然硬着,但他心里烦闷难受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要溢出来的满足和喜欢。

陈响在他怀里挪动,于观棋收紧了手臂。

“我不走。”陈响涨红了脸,坐在于观棋身上,很容易就能察觉屁股下鼓起的一大团,还有房间里浓稠的alpha求欢的信息素,这还是陈响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于观棋这样亲密。

“你走不了了,你都答应我了。”于观棋凑近陈响,抵着陈响的鼻尖,说话时嘴唇已经要贴上陈响的,在试探中陈响没有拒绝他后,于观棋吻了上去。

一个温柔的吻,嘴唇贴着嘴唇厮磨,于观棋亲嘬着,含着陈响的一片唇瓣轻吮,陈响闭着眼睛,浑身热乎乎地靠在他的臂弯,于观棋睁眼瞧了一眼,压着陈响躺在沙发上,揽着陈响的腰继续加深这个吻。

舌尖舔舔陈响的齿尖,很容易就被放进去了,陈响被他亲得小声哼哼,虽然只是笨拙青涩的接受并没有回应,但于观棋还是兴奋得粗重喘息。

所有的吻技都是跟陈响一起练出来的,在上次陈响那个迷糊的发情期里,第一次亲吻时于观棋也一样青涩,但有满溢的情感激着,于观棋学得很快。

缠绵着不知亲了多久,分开的时候,陈响的嘴唇都红肿了,饱满又水润。

于观棋往下亲,拉下陈响校服外套的拉链,解开校服衬衫领口的扣子,在陈响的脖颈胸口吻出一个个红痕。

陈响的手指插入了他湿润的发间,头皮敏感得发麻,于观棋解开了校服衬衫更多的扣子,含住了一个奶包吮吸,陈响在他耳边闷哼出声。

“于观棋。”陈响用绵软的声音叫他。

“嗯。”于观棋含着乳尖含糊地应着。

乳头是陈响特别敏感的部位,含着乳头用牙齿磨的时候,陈响会更容易潮吹,上一个发情期间,于观棋把陈响的身体都摸透了。

“于观棋。”陈响又叫他。

于观棋察觉到了那绵软的声音里的可怜意味,松开了嘴里的乳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响眼里覆着一层湿润的泪膜,搂着他的脖子温顺地贴上来,“于观棋,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于观棋被欲望裹挟的思绪清醒了一些,后知后觉陈响在接受他的亲近时,身体紧绷缩紧表达出的不只是羞涩,更多是不安。

上一次发情期陈响是迫不得已,根本就不清醒的,他们的关系发展一开始就跟正常情侣不一样。

在陈响的视角里,他不过是一个半路突然出现的人,发生了亲密关系,过后又突然不求回报地帮助和追求,所有的一切发生得看似有条理可寻,但细细想来,他的喜欢实在是太虚太单薄。

但陈响还是接受了他的喜欢,接受了他的亲近,甚至明知他在易感期还主动上门来探望,陈响心里依旧不安和顾虑,但还是做好了要陪他度过易感期和再次亲近的准备。

于观棋在陈响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搂着陈响坐起身,把陈响散开的衣衫拉好。

陈响眼里的湿润渐浓,睁着眼睛滴落了一颗泪珠子,以为这是于观棋拒绝的意思。

于观棋把滑落到陈响下巴尖的泪珠揩在手心,“不哭,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咱们先说会儿话。”

“说什么呢?”陈响哽咽着问,情绪一显露就有些绷不住。

于观棋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进展太快了,到现在他们认识也才一个多月。

既然意识到了问题,他想拉开距离重新慢慢来,但陈响绷着嘴忍着哭意的模样实在太可怜巴巴了。

“坐过来,抱会儿。”于观棋拍拍自己的大腿。

陈响站起身,横着坐上他的腿,把头伏在他的胸膛上,于观棋把陈响拥着,但没像最开始那样揽得那么紧。

他们身上都热乎乎的,这么靠在一起,是轻松舒适的。

抱了好一会儿,于观棋才开口,声音里夹着笑意,“刚骗你呢,想回家了跟我说,我送你回去。”

陈响摇摇头,轻声道:“我请好假了,奶奶那边也拜托护工多照顾了。”

“专门请假来照顾我啊,马上不联考了吗。”于观棋心里柔软一片,但劝陈响回去上课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不想让陈响委屈求全是真的,不想让陈响走也是。

“我去找老师把接下来一周要做的卷子都要来了,就在书包里,也给你带了一份。”陈响说到这个时很认真,于观棋在各个大小考里都排倒数,陈响平日就把自己各个笔记借给于观棋看,给于观棋讲简单有效的解题方法,但于观棋总是对学习不上心。

“也给我带了一份啊。”于观棋笑得喜滋滋的,不是喜欢做那些头疼的卷子,而是因为陈响会把他挂念在心上的行为。

“响响,我还从没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吧。”于观棋温声提起这个话题。

陈响耳根动了一下,抬头很认真地等着他继续说话。

于观棋故意卖弄关子,假模假样地“嗯”了半天,等陈响急了叫他的名字,才笑着缓缓道:“我也很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这真的很奇妙,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看见你就会心软,就会想要对你好,想要你过得顺心顺意,想看你笑,想看你自己在擅长的领域崭露头角,想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离你远一点,看见别的alpha接近你我就会生气嫉妒,想要你只跟我好。”

在看时,于观棋对陈响这个角色只是怜惜,他没有办法跟陈响解释穿书的事情,解释他最初对陈响的情感来源,但那些也不重要。

在于观棋第一次见到,触碰到活生生的陈响时,他的感情就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在他自己都还没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时,他的身体已经做出行动,他拒绝让别的alpha陪陈响度过发情期,家庭医生只是摸摸陈响的头都让他发自心底地难以忍受。

“我只对你有这样的情感,除了喜欢,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呢。”

于观棋笑着总结,但话说得再好听也不如行动,如果今天陈响没有表露出这样的不安,于观棋不会主动说这些话的,他更想让陈响在今后的日子里感受到,那样的感受来得更实在。

真诚和虚假都是可以感受到的。

陈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难得直言:“我也好喜欢你,每天都想要见到你,见到你我就会好开心,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

他们在沙发上拥抱着,又陷入静默,但是是很舒服的静默,欲望一直都在,但心理上的贴近远比身体上的贴近要来得让人满足。

还是陈响先出声,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我们做爱吧。”

于观棋笑着低头看陈响,陈响太纯粹,但这样的性子也容易受骗,他只是说了一番话而已,陈响就愿意为他抛开顾虑,只是因为一番好听的话就愿意相信他。

“不做,给你再多些时间,等领导再多考察考察我。”于观棋道,把陈响从腿上放到沙发上。

感情上可以抑制,但身体抑制不了,于观棋起起落落也忍到一定程度,易感期的欲望不是说忍就能忍的,况且喜欢的人还一直就在身边。

于观棋越过陈响,拿到沙发边上的飞机杯,“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说完他转身走进卧室,其实他是很想就在陈响旁边撸的,毕竟陈响能直接刺激他的情感,每次单想着陈响的时候,他都会射得快一些,但刚说完冠冕堂皇的话,这么快就被欲望俘获,于观棋自己老脸有些挂不住。

但单是陈响就坐在沙发上,知道他在房间里撸这件事,也足够刺激神经了,于观棋坐在床边,牛仔裤只脱到腿弯,拿着飞机杯大开大合地动作。

性器已经胀到发紫,于观棋精瘦的小腹紧绷,露出清晰的腹肌和人鱼线,隐约还能看见青筋,他闭着眼睛,随着手上粗暴的动作,一点点积累快感,想让身体快点到要射出的极限。

于观棋头一次嫌弃自己的持久,有种怎么撸都射不了的无奈。

卧室门开了,于观棋睁开汗湿的眼睛,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放缓,看着陈响赤裸着身体站在门口,被激得气血上涌,喉咙里都有了腥甜的味道。

“宝贝,你乖一点,别勾我了,出去吧。”于观棋近乎艰难地拒绝,每一个字都是挤着才说出来。

陈响赤着脚,顶着于观棋要吃人的视线,一步步走到于观棋面前,分开腿搂着于观棋的肩膀坐到他的腿上。

信息素贴已经被陈响自己撕掉了,香甜的oga信息素直往于观棋的鼻子里钻,比起于观棋烫人的身体,陈响的皮肤有些凉。

于观棋一动不动跟一尊僵硬的雕塑一般,拿着飞机杯的手放在一边,湿润硬挺的性器搭在肚子上,因为陈响坐上来的动作,和陈响还绵软的阴茎贴在一起。

陈响主动贴上他的嘴唇,身体明明在细细打着哆嗦,行为却又大胆,“棋哥,别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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