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宋先生上了大学后的学费,生活费,大多都是靠宋先生自己去挣的,之后三年的寒暑假放假,不仅要找兼职做,就连住的地方,也只能去申请假期留校。
这也就算了,现在谢山这个继父和李安雯这个亲身母亲,为了他们自己以及小儿子的未来,要买房入学,钱不够跟亲戚朋友借,借不够,竟还好意思找宋先生,想让他来填补这个空缺。
程助理查到这些的时候,都替这位宋先生感到不值。
他本来还想着,就他之前见过的、他老板对那位宋先生的紧张程度来看,对方在看完这份文件后,应该会安排让他去做一些什么事情。
比如,搞凉那对夫妇眼下最想做成的事。
然而程助理是近两年才上任的,他不知道,他搜集的这些资料,除了最近的“宋图满母亲找他要钱”这件事是叶诚鹤尚不知道的,其它的事情,叶诚鹤早已知悉。
而且,当时他也做出了相应的手段,譬如谢山这几年,一直迟迟等不到职位晋升。
哪怕后来他又不断跳槽到别的公司,待遇也是一直没升,而与他同层次或者比他晚进来的员工,却都已经一个个往上爬了,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下,以谢山的自傲,他是无法接受的。
至于青年的母亲,他则什么也没做,因为他知道青年还在意着他的母亲,每个月都会给他母亲转账,所以他暂且不能李安雯怎么样。
至于那个小儿子,他原本的确想如程助理所认为的那样,截掉对方的名额。
可随即他又想起,青年曾经在车上与他说过“他喜欢这个弟弟”的话,他怕自己真那么做了,有朝一日,如果青年知道了,也许会感到愧疚,从而导致青年会因为这份愧疚去弥补那家人。
索性,他就只派人盯着,那两个人成与不成,就看他们的本事了,只要别再想借机去打扰青年,他这次,就勉强忍住不去追究。
但要是再敢来,惹得他的满满不高兴,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叶诚鹤面色尽是一片冷然。
忽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
“进来。”
程助理又返了回来,见老板看着他,他连忙道,“老板,苏诚企业的苏小姐过来,说是想跟您见一面。”
叶诚鹤表情一动也不动,垂眸随意道:“不见。”
他说完,就拿起黑色签字笔,批阅着文件,可耳边却没听到助理出去关门的声音,顿时又抬起冷眸:“还有什么事?”
程助理咽了咽喉咙,心想这要是搁在平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种事汇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