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下棋的手,闻言停了下来,眼睛直视苏明珏道:苏公子这是要安排流民进京?这事我可办不了。
苏明珏闻言倒也不意外,毕竟这事办起来确实是棘手,不然他也不会来找容铮帮忙。
他舔了舔嘴,怀抱几丝希望道:这件事裴相也不能办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容铮扔了几枚棋子放入棋篓,音色清亮道:这事非同小可,即使你今日这事求到了裴相面前也难以办到。
苏明珏听言眉毛轻蹙,他想过这事有些难办,但没有想过这么棘手,那这事就毫无办法了吗?
容铮收着棋局上的子,眉目微垂: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有一个人你或许可以一试。
谁?苏明珏闻言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的父亲金陵王。
我父亲?苏明珏闻言一脸的不信,裴相都不能办到的事情,他能办到?
容铮嘴角勾了一个笑容,金陵城向来自治,一千人的户籍问题,对于金陵王来说小事一桩。
苏明珏闻言还是有点怀疑,就苏老头那平时不着调的样,真能给他弄出一块地来?
然而眼前也没有别的好办法,看来也只能暂且一试了。
见事情有了办法,容铮也不喝他带来的酒,苏明珏就想寒暄一把,直接回去。
容公子既然在下棋,那我就不在此叨扰了,下次再一起喝酒。
容铮收着一手的子,闻言道:何处下的妙?
苏明珏听言一愣,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
容铮道:你方才说这棋下的妙,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苏明珏当即一怔,他怎么知道,他只不过随意说了几句,谁料想他还来真的。
但话已经说出了口,他总得圆回来,他看着棋盘上那些子,密密麻麻的,东西错布,当即废话文学开口了:这黑子呈众星拱月状实在是有趣,就连那白子也被围的水泄不通,大有白鹰展翅一说,容公子当真是棋艺高超。
容铮顺着对方的话往棋局看去,闻言一时哑然,什么众星拱月,白鹰展翅,那白子都被黑子围堵的溃不成军,输的惨不忍睹,他都说反了。
抬起头正想问他几句,没想到苏明珏早已不在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着走了。
他当即无奈又摇头地笑了笑,他怎么就对他有不一样的期待。
这边苏明珏胡乱说一通后,便早早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