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宜佳先抱不平:“阙以凝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处处呛声?”
阙以凝慢悠悠地开口:“呛声倒不至于,就是发觉这世道怪奇怪的,小三生的女儿也配叫明媒正娶的正室的孩子姐姐了,这一声声叫唤的听得我耳朵就不舒服。”
虽然豪门多狗血,情妇私生子一大堆,但是摆在明面上的倒是不多,而且大多数贵妇包括婚生子,都对私生子有着鄙夷优越感,就像乔雨初在背后就会骂顾茜茜是小三生的杂种,但是来往打交道就不会就不会说的这么难听。
其他人静默了一瞬,王睿源倒是站起来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王睿源语气非常冲:“你犯病了是吗,今晚一直咬着茜茜不放,你看不顺眼你就别来啊,谁要你来了?扯出身有意思吗,都是玩了几年的朋友了你向着外人?出身也不是茜茜能选择的啊,顾叔叔承认就行了,不就是一张证的事儿吗?”
卞纪安赶紧站起来拉着他:“睿源,好了好了,发什么火啊。”
就当大家以为阙以凝也要起来骂人的时候,阙以凝只是啧了一声。
阙以凝:“那王三你什么时候也把你弟弟也带来给给我们认识认识,融入融入?”
众所周知,王睿源是独生子。
王睿源起了火,加上刚刚喝了酒,怒气冲冲的骂人:“你他妈有病啊,你以为你谁啊,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各种各样的夹带生/殖/器字眼污言秽语,把旁边的人都听傻了。
连顾茜茜都吓到了,顾不上装可怜,拉了拉王睿源的手。
阙家虽然说不是什么庞然大物,但跟王家也差不多,只不多两家公司不同性质,没法相比较,王睿源说的提鞋都不配,无疑是怒火攻心了。
阙家主要涉及餐饮业,根基在卢苏,但产业链几乎涉及全国,底下坐拥许多品牌,有人曾笑说阙家要是把店都关了,卢苏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要没地吃饭了。
卞纪安想劝不知道怎么劝,其他人更是在坐着看热闹。
阙以凝嫌他聒噪,好些年没人敢这么当着她面喷粪了。
阙以凝刚刚看手机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家和王家的市值分析看了个遍,再结合脑袋里的记忆,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所带来的风险,对比完之后发现问题不大,便站了起来。
高跟鞋在地板上响起的生意还怪明显,王睿源挑衅的看着阙以凝。
“你想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是骂女人了又怎么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傻逼一个……”
――砰!
红酒瓶砸在人头上碎裂的声音让人牙酸,半秒之后包厢里响起了王睿源的痛嚎声。
那些陪酒小姐哪儿看见过这个场面,被吓得惊叫了。
场面忽然变得有些混乱起来,阙以凝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还吹了声口哨。
“下次骂你妈之前先掂量掂量你配不配,不对,我可没你这样的狗儿子。”
阙以凝不紧不慢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从沙发上捞起了自己的包。
顾茜茜惊呼:“以凝姐姐你怎么能打人呢!”
阙以凝:“我打的是人吗,不是一只喜臭的舔狗吗?”
阙以凝推开了包厢门,没兴趣再待下去了,去了卫生间洗手。
乔雨初好不容易从腹痛中解脱,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跟阙以凝打了招呼。
看见阙以凝的脸,乔雨初毫不掩饰震惊:“操,姐妹你今天找了托尼吗,这样好好看啊,下次造型师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乔雨初化着浓妆,带了假睫毛的眼睛眨啊眨的。
阙以凝点头,乔雨初便眉开眼笑,但又很快垮了下来。
“我他妈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痛死了!”乔雨初抱怨着,然后转为兴致勃勃,“我刚刚不在的时候小白莲她姐姐来了没,有啥好戏吗?”
阙以凝仔仔细细的洗着手上的酒液,这是砸的时候流到她手上的,闻言说:“我把王睿源打了。”
乔雨初大惊:“为啥?”
阙以凝耸肩:“顾山雪来了又走了,走了之后顾茜茜就哭,我说她哭丧呢,是不是也死了妈。”
乔雨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山雪是谁,鼓了鼓掌:“打得好,王睿源舔狗德行,我怀疑他早就跟小白莲有一腿了,不然能那么护着?小白莲还说什么干哥哥,怕不是白天干哥哥,晚上哥哥干哦。”
乔雨初:“不过小白莲姐姐啥样啊,没看到小白莲被羞辱的现场真的气死我了,我今晚来就是等着这一刻的!”
阙以凝脸上漾出一抹笑,拖长了声调:“她姐姐啊,很好看的极品。”
阙以凝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走进来的顾山雪的脸,对着镜子眨了眨眼。
乔雨初打了个抖:“你怎么笑的跟要去吸人精气的妖精似的。”